一秒記住,
陣陣清冷的風吹入林子裡,在林子間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窮途末路人的嗚咽哀嚎聲,令人忍不住陣陣悲從中來。
小翠蜷縮着身子,輕輕的顫抖着,雙手抱着膝蓋,靜靜地等待着火鳳凰的話語。
倪素琴也在一旁柔聲道:“師傅,我想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辦法突圍出去的,警方也是人,只要是人就總有缺點和弱點。”
火鳳凰緩緩的搖頭道:“如果僅僅是公安廳那些人,我倒是不放在眼中,現在最要命的是我懷疑警方里有非常了得的人物混在其間。否則以警方那些酒囊飯袋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的藏身之處。”
白玉潔偏着頭,喃喃自語道:“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人能讓警方聽從他的號令。”
火鳳凰沉吟着道:“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如果是某個指數國家高層部門領導的秘密組織也參與到這件事中,那麼局面就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控制得了的。”
倪素琴語聲懇切,顯得極爲真誠,“師傅,您究竟要做什麼大事,莫非也不能告訴我們姐妹嗎?人多力量大。”
火鳳凰何嘗不明白倪素琴這句話的意思,略略沉吟了一下,咳嗽一聲,才幽幽道:“古人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的很有道理。前天爲什麼會有黑衣槍手襲擊我,你們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自然沒有人能回答火鳳凰的這個問題,所以衆人都沉默着,期待着火鳳凰的下文。
火鳳凰的語氣頓了一頓,這才慢條斯理地道:“素琴,你可知道黑衣槍手的底細,也就是那個自稱爲‘虎哥’的傢伙。”
倪素琴沒想到火鳳凰又會將話題牽引到自己身上,回想着自己被綁在樹林裡那些黑衣人說的每一句話,片刻之後,遲疑着說道:“那個‘虎哥’並沒有說,他只說是大老闆交代的任務,誰纔是他的大老闆?”
白玉潔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特殊事情似的,“師傅,我們不是帶回了那個丘八小癟三,這小子或許知道。”
火鳳凰呵呵一笑,“不錯,把他帶過來問問。”
頃刻間兩個女子從三五米之外將丘八拖了過來,丟在地上。
丘八一動不動的伏在那裡,像是死人一樣。
白玉潔心中有氣,冷冷的道:“丘八,我們說的話,想必你也聽見了,說,那個虎哥究竟是什麼人?”
丘八還是沒有反應,彷彿根本就不曾聽見白玉潔的問話。
白玉潔身邊有一根拇指粗細的樹枝,一把抓在手中,“呼”的一下,“啪”的一聲重重抽打在丘八背上
。
丘八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白玉潔冷笑道:“丘八,如果你想裝死騙過我的眼睛,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口中說着話,又是“啪啪啪”三下重重抽打在丘八背上,“你到底說不說?”
白玉潔手中高舉着樹枝,還要再抽打下去。火鳳凰連忙道:“玉潔,算了,這小子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阿紅,拿出點真本事來。”
幾步之外的一個女子“嗖”的一聲,拔出一把匕首。
“嗤”的一下刺入丘八的大腿,頓時有血腥氣瀰漫在衆人鼻端嬌妻撩人,腹黑警官嫁不得全文閱讀。
緊接着衆人都聽到“啊”的一聲大叫,原本一動不動的丘八像是受驚的貓般跳了起來,又重重的摔落在地,口中“嘶嘶”倒抽涼氣。
白玉潔手上一用力,樹枝“呼”的一聲,再次抽打在丘八膝蓋。
丘八頓時跪倒在地,口中重重的喘着粗氣,依然一聲不吭。
響起了白玉潔森冷的聲音,“狗雜種,你還真會裝死,有本事你就繼續裝下去啊。”
丘八連聲告饒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白玉潔牙縫中冷冷的迸出一個字,“說。別考驗我的耐心。”
由於是在黑暗中,誰也看不清丘八的神色。丘八無可奈何地道:“我不知道虎哥是誰?”
“啪”的一下,白玉潔手中的樹枝再次抽打在丘八腿上,“看你不說實話?”
丘八語聲中帶着哭腔,哀嚎道:“我卻是真的不知道。我就是這個村子的人,一個星期前,虎哥找到我說,希望我能帶領兄弟們幫他做一件大事,事成之後,給十萬塊的辛苦錢。我當然毫不思索的就答應他的要求,何況他事先付了我兩萬塊錢,我自然要爲他辦事。”
丘八此話一出,衆人心頭都不由得一怔,幾乎都有同一個聲音在心頭回蕩,“這個‘虎哥’真是財大氣粗。”
白玉潔氣急敗壞地道:“說,你還知道什麼。否則就別怪我手中的樹枝不講禮?”
威逼利誘之下。丘八戰戰兢兢的坐在地上,低着頭,思量了一下,這才緩緩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我們都叫他虎哥。他手下的三個人都有手槍,我想一定是個來頭非常巨大的人物。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只要給錢,什麼事都可以做。”
白玉潔不動聲色地道:“還有呢?”“啪”的一聲,樹枝抽打在地上,嚇得丘八身子一顫。
丘八喃喃道:“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火鳳凰冷笑道:“你還記得在小院裡我說過的那句話嗎?”言語之中自有一種冰雪刺骨的寒冷之意
。
丘八後悔不迭地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老人家,求你放過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
火鳳凰搖頭道:“不可能,我說話一向是言出必行。”
丘八哭泣道:“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爲你們做任何事。”
火鳳凰吃吃笑道:“阿紅,你帶兩個姐妹解決這狗雜種,村外不是有個魚塘嗎?將他丟進魚塘餵魚。”這樣掌握別人生死命運的話從她口中說來,彷彿只是一句玩笑話一樣,顯得非常平淡普通。
丘八卻是嚇得顯得昏死過去。
阿紅應了一聲“是”,叫來兩個女子,將丘八拖到七八米外的一棵樹下。
只見一道寒光在夜色下閃了一閃,丘八口中發出“嗚”的一聲,聲音拖得極長。
五分鐘之後,阿紅帶領兩個女子向林外的池塘走去。
白玉潔輕快地拍了幾下手掌上的灰塵,語氣中有種說不出來的輕鬆之意,“他媽的,真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