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現在已經是手足無措,看見薛文慧舞出的劍花,已經手腳慌亂了。
“嗤嗤!”店小二身重數劍,衣衫已經被薛文慧的削成了碎片。店小二又氣又急,於是大吼一聲,直接的就衝了上去。
手中的菜刀就像是一股颶風一般的直接的朝着薛文慧的面門砍來,薛文慧看見這個店小二是拼命的打法,反而有些慌張了,手中的長劍也有些紊亂了,於是身子往後回撤,然後把長劍一抖,直接的朝着店小二的右肩削來。
店小二現在已經瘋了,也不管不顧的,身子還繼續的往前衝,薛文慧怎麼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長劍回挑,直接的朝着店小二的前胸刺去。
店小二雖然是拼命的打法,可是他手中畢竟是一把普通的菜刀,怎麼能夠抵擋得了這長劍的挑刺呢!
但聽見沉悶的聲響,然後就看見長劍直接的就沒入了店小二的身體。店小二手中的菜刀還停留在空中,可是瞳孔卻已經放大,不敢置信這剎那間發生的一切。
店小二現在覺得身體就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自己想動卻沒有絲毫的力氣了,這種死亡前夕的恐懼感是他原來沒有體驗過的。
原來每一次殺人的時候,就會看見那些死在他們刀下時的男女發出淒厲的叫聲,以及那讓人發笑的害怕的眼神,他就覺得有些好笑,可是這個時候,他發現原來死亡真的是那麼的可怕,因爲在這一刻,就算是你的腦海中有着千萬種想法,也是無濟於事,因爲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改變,就像是此時的身體一樣,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此時,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身體到底,然後疼痛感也慢慢的一併的消失,腦子越來越沉,最後,已經無力去思考,頭一歪,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薛文慧撤回長劍,看着長劍上殷紅的獻血,這個惡魔布知道吃了多少人肉,就連血都緋紅的有些不正常了。薛文慧的身子退了幾步,才定定的站住了身子,然後掏出了手絹,把長劍上面的血跡擦拭乾淨。
而在另外一邊,姜羽和這客棧的老闆還爭鬥正酣。
因爲都是短兵器的緣故,姜羽武功雖然高出許多,可是這個客棧老闆出的都是險招奇招,把原本姜羽有套路的招式開始打亂。
姜羽只好不斷的變換身形,用摺扇拍打點刺。可是這客棧的老闆的牛角尖刀也是揮動的靈動無比。當摺扇揮過來的時候,那牛角尖刀就直接的往下一挑,當摺扇往他前胸擊打而來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往旁移,鑽到姜羽的後背,然後出其不意的給姜羽後背一刀。
這樣的爭鬥了不下二十個回合,姜羽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別看這個客棧老闆有些跛腳,可是輕功身法卻是一點都不弱。
薛文慧看見客棧老闆全是奇招,知道再也不能這樣的延誤下去了,現在天色一晚,如果一直的打鬥下去,對他們三人十分的不利,因爲在這燕州和恭州的官道上,白天客商會很多,但是到了晚上卻很少有人,而且這兩個人來歷詭異,而且都是吃人肉的變態狂魔,所以說不能對他們有絲毫的仁慈之心。
於是,手中的長劍再一次的揮動,直接的朝着客棧老闆的後背刺去,原本這客棧老闆的武功並不是很高,只是說他出招詭異,讓人猝不及防。
如果是短兵器和他對招的話,佔不到絲毫的便宜,但是現在姜羽和薛文慧一長一短的的兵器,恰好形成了互補之態。
這一下,他怎麼可能還是對手呢!不到幾個回合下來,客棧老闆已經是冷汗涔涔,手腳也慌亂了。
姜羽看見這客棧老闆已經慌亂了,手中的摺扇愈加的有了節奏感,立馬的就把以往的招式全部的使將了出來。
“噗嗤”“噗嗤”兩聲,摺扇已經擊中了客棧老闆的前胸,同時還把他的衣衫直接的劃了幾道口子。
客棧老闆被摺扇擊中,手中的牛角尖刀立馬的緩了下來,因爲身體吃痛,哇哇的大叫了起來。
而薛文慧立馬的抓住了契機,直接就刺像了客棧老闆的後背。客棧老闆只感覺到後背一股冷風襲來,準備轉身用牛角尖刀前來阻擋,可還是慢了一步。長劍直接的沒入身體,直達前胸,血在這一瞬間直接的就沿着長劍的血槽滴落。“啪啪啪”的滴落在地上。客棧老闆只感覺到身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自己現在被關閉在了一個沒有空氣的屋子中,只感覺胸口發悶,他想張開嘴說話,可是發現已經失聲了,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手中的牛角尖刀還緊緊的握在手中,但是已經沒有力氣揮舞了。
薛文慧長劍回收,客棧老闆的身體就像是朽木一般,直接的就往地下倒去。“啪”的一聲,就到在了客棧的地板上。
“謝謝你,薛歌姬!”姜羽擡起頭,感激的看着薛文慧。
“我已經不是薛歌姬了,以後你就叫我薛文慧吧!”其實薛文慧很討厭別人叫她薛歌姬,雖然原來名滿京城,很多的達官貴人不惜一擲千金,爲的不過就是想見她一面。但是她寧願自己不是名滿京城的薛歌姬,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擁有平凡的幸福。
可是,這對於她來說卻成了奢望,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好,薛姑娘,現在我們是要趕路呢,還是先歇歇腳再說?”姜羽看見已經解決這兩個吃人狂魔,於是睏意來襲,有些想暫時的在這個地方休息一晚上。
“不,不,不,我們走吧,我一想到這個客棧有這兩個殺人狂魔,我的心裡就會十分的害怕,心在我一刻都不想呆在這裡。”薛文慧身子在後退,雖然剛剛鼓起勇氣殺了這兩個吃人惡魔,心裡還會特別的害怕。
“那走吧!”姜羽說完,就帶着薛文慧直接走出了客棧,而慕容鏡月現在還蹲在地上,她想把剛剛的吃的所有的東西全部的嘔吐出來,她的腦海中只要想到剛剛吃的人肉,就會作嘔,可是很難受的是,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還是不能把剛剛吃的東西
吐出來。
而這就像是一個心魔,在腦海中一遍一遍的不停的出現。張開血紅大口,想要把她單薄的身體吞沒。
“慕容姑娘,你沒事吧?“姜羽走到了慕容鏡月的面前,關切的問道。
慕容鏡月擡起頭,就看見了姜羽那黑若點漆的眸子,說道:“我,我,吐不出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凝重俏媚,十分的苦惱。
“慕容妹妹,我們走吧,抓緊時間離開這裡纔是,不是說不定還有什麼變態的人出現呢!“
“還有變態的人出現,難不會又是吃人肉?“慕容鏡月張大了眼睛。
“你想把,我覺得這個客棧這麼詭異,一定不止兩個人,而且我看這兩個人武功並不不是很高是,所以說我覺得應該還有其他人!“其實薛文慧也只是瞎自的猜想,要的不過就是慕容鏡月馬上起來,和他們騎着快馬離開這裡,其實她也是無比的害怕的,想到剛剛的場景她還心有餘悸。
“那,那我們快走唄!“慕容鏡月馬上的起身,快步的走到馬樁錢,跨上了馬背,解開繮繩,然後轉身看着還站在地上的姜羽和薛文慧說道:”你們怎麼還不走呢?“
“走!“”走!“薛文慧和姜羽也毫不怠慢,直接的就跨上了馬匹,直接的沿着京城的方向行去。
三人在以後的路途上一路無恙,在要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辰時了。慕容鏡月突然想到了今日已經是離開京城的第七日了。
而今天,就是月辰王子登基的日子,不知道京城現在怎麼樣了,於是轉過頭問姜羽。“不知道月辰他到了京城沒有呢?但願他一切無恙就好了!“
“其實我心裡也有些忐忑不安呢,不過我們一路上都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再說當時月辰王子已經改變了行裝,想必不會出現什麼變故的,如果出現了什麼變故,父親早就飛鴿傳書給我了。“
薛文慧看着不遠處的朦朧的京城景象,有些恍惚的感覺,然後纔想起這一次到京城來的事情,於是對姜羽說道:“我進城要改變裝扮,否則我定然會被龍丹王子發現我悄悄的回來了,再說龍丹王子的眼線遍佈全國,我如果就這麼大喇喇的走進去,已經會被京城的其他人認出來,我不想這樣。”
“恩,這樣也好,還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姜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薛文慧拿出了隨身帶着的包裹,然後找了一個僻靜之處,穿上了男裝的衣衫,然後又用易容的的藥膏塗抹在了臉上。
當着全新的裝扮出現在姜羽和慕容鏡月的面前的時候,兩個人都大吃一驚。此時的薛文慧穿着一件淡灰色的長袍,髮髻高高的挽起,原本美麗的面容現在卻了少許的皺紋,雖然背影看着還是那麼的長身玉立,可是這面容看着卻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中年男子。
薛文慧看着姜羽和慕容鏡月那有些驚愕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嘿,你們這是怎麼了,難道你們看見了怪物?”
“不是,只是一時之間認不出來你了!”姜羽微笑的說道,想不到薛文慧的易容之術已經能趕得到月辰王子了。
“走吧,!”姜羽前面帶路,於是三個人加緊的催促馬匹,直接的就往京城的城門口衝去。
守城的將軍看見是姜羽,於是立馬微笑的走向前來,對姜羽施禮。姜羽擺擺手說道:“現在我們要立刻進城,這多餘的禮節就免了吧!”
“姜羽公子,你可以進城,他們兩個不可以進城!“那守城將軍面露難色的說道。
“你說什麼,他們一個即將是未來月辰王子的王妃,一個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難帶你不讓他們和我一起進去,這是什麼意思?”姜羽很是生氣,臉上怒容畢現。
“姜羽公子,您要諒解,今天這個日子很是特殊,京城將確認誰纔是真正的項國王位繼承人,所以守衛十分的嚴格,如果不是朝中之人,按照原則是不讓進京的!“
“我剛剛不是給你說過,這兩個人都是我極其重要的人,難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見麼?”
“不,不,不是,只是我奉了龍丹王子之命,所以,所以……“那個守城將也是左右爲難,因爲這是龍丹王子特別吩咐過的,但是姜羽有事新月將軍的愛子,總的來說自己還是歸新月將軍管轄,如果說現在他放了這兩個人進去,那麼久得罪了龍丹王子,龍丹王子一向是一個記仇的人,說不準就會找個什麼機會讓自己永無翻身之地呢!
“我知道你肯定是奉了龍丹王子之命的,現在我沒有時間和你磨蹭,自己好好衡量衡量,如果你不讓她們兩位進去,我和你沒完。”姜羽王子已經失去了最後一點耐性,所以說話也沒有了原來的好脾氣,因爲現在他要急切進京,去見父親,看月辰王子是不是真的了回了京城,是不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如果月辰王子沒有回到京城,那麼自己就會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責。
“這這這……”那守城將軍面露難色,可是又不想得罪姜羽,左右爲難,連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走,慕容姑娘,薛兄!”因爲現在薛文慧是男士打扮,姜羽爲了不暴露他的身份,所以開始改口叫薛兄了。
於是,慕容鏡月和薛文慧直接的就闖了進去,這收成將軍也不敢直接的阻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兩人走了進去。
三個人進了城,姜羽就招呼薛文慧和慕容鏡月直接的往新月將軍的府上走去,因爲是清晨的緣故是,所以說街上行人還不是很多。
穿過幾條大道,然後沿着一條道路直走,就看見了將軍府。這幾日的風餐露宿讓姜羽苦不堪言,但他卻沒有絲毫的抱怨,因爲他身後的這兩名女子都沒有任何抱怨的話語,只是現在看到這熟悉的將軍府後,心裡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將軍府的門前,門前的守衛看見是姜
羽回來了,立馬笑着迎了上去。“姜羽公子,將軍正在問你呢,怎麼去了這幾日還沒有回來。”
“恩,中途有事耽擱了!”姜羽微微一笑,然後招呼慕容鏡月和薛文慧。“二位,請吧!”
三個人走進了將軍府,走過了漢白玉大理石街,然後走過了幾處長廊,就來到了新月將軍的書房。
因爲姜羽很瞭解他的父親,如果說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是在書房的。
還沒有走進書房,就看見新月將軍從書房中走了出來,看見姜羽和慕容姑娘還有薛文慧,立馬的露出了笑容。“你回來了,你把慕容姑娘也救回來了!”
“說來還是孩兒運氣好,在半道上的時候遇見了她們兩位!所以這一路上還是十分的順利的。”
“這位是?”新月將軍看着易容後的薛文慧,有些驚愕,因爲自己從來沒有見他,再說了姜羽也沒有這樣以爲朋友啊?
薛文慧看見了新月將軍,心裡有些開心,因爲原來在京城的時候,在翠玉坊就聽說過這個新月將軍才華橫溢,而且文韜武略是,是項國不可多得的一個人才呢!現在看他的談吐舉止,果然不凡。
“這位就是原來名滿京城的薛歌姬!”姜羽笑着說道。
“薛歌姬,你怎麼是這樣一幅裝扮呢?”新月將軍有些疑惑,因爲在他的印象中,薛文慧一直都是在翠玉坊的啊,還有就是眼前這個人的裝扮也太奇怪了。只是說話的聲音的確是女聲。
“因爲我這一次悄悄的來到京城,是爲了要揭穿一些事情的,所以爲了掩人耳目,只好這樣的裝扮,還望新月將軍見諒!”薛文慧現在還不能告訴新月將軍她回京城的具體原因,畢竟現在月辰都還沒有見到,在他的心中,月辰纔是她最信任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新月將軍若有所思。”父親,怎麼沒有看到月辰王子呢?”姜羽的聲音傳了過來。
“月辰王子現在還不能出現在京城,一切等龍丹王子有所行動後,我們纔會給龍丹王子致命一擊。只有這樣他纔會永遠沒有反手之力。”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等龍丹王子原形畢露的時候,我們在行動?”姜羽有些吃驚的說道。
“是的,到時候就等着看一出口好戲吧?”新月將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因爲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致中和,所以他現在沒有任何的壓力,現在只等着月辰王子登上大位的那一天,自己就可以成爲項國的實際權力操控着,因爲新月將軍知道,月辰王子雖然聰明,但是卻沒有什麼政治頭腦,因此到時候不管什麼事情一定會諮詢自己的意見。
“那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呢?”慕容鏡月有些關切的問道,畢竟已經有幾天沒有看見他了,心裡卻是十分的想念他呢。
“慕容姑娘,現在他其實在宮中,只是這件事情不能讓龍丹王子和他的心腹聽到了,現在我馬上要去乾坤殿了,想必各位大臣已經紛紛的去了,我也要抓緊時間,你們三位也可以去過去湊湊熱鬧。”
“好呢!我從來就沒有看過登基大典到底會是什麼樣子,我也想去瞧瞧。”姜羽有些興奮的說道。
“孩子,其實這一次不光是登基大典那麼簡單,其實這是兩股勢力的博弈,只是看誰能最終的笑道最後呢!”新月將軍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恩,孩兒知道!”姜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父親說的話語。
王宮中的鐘聲緩緩的敲響了,這沉悶的鐘聲就像是鼓槌一般的擊打在每個人的心口。
“各位,要去的就跟我走吧,現在時辰已經快到了。”新月將軍說完,就往府門外走去,早晨的陽光無比的溫暖,新月將軍覺得特別的完美,因爲不光是仕途順利,而且現在各個方面都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幾個人沿着京城的大道一路的前行,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也許是各自都有隱藏着心事。
走了不一會兒,就到了王宮的乾坤門,此時乾坤門前的廣場上已經擺上了香壇,香壇旁邊是四個大的八角銅鼎,在銅鼎中是碗口粗的清香,清香全部被點燃,眼圈不斷的擴散開,上升到空中,慢慢的散開,然後鑽入了每個人的鼻孔之中,廣場上的文武百官都十分的肅靜,因爲在接下來的時間段,他們將迎來項國新的國主。
沉悶的鐘聲再一次的敲響,這個時候就看見從乾坤殿走出了身穿錦繡華裙的離雁王妃,但見她面帶微笑,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然後蓮步微微的移動,緩緩的走上了臺階。
一步,兩步,三步,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擲地有聲,清脆悅耳,她後面跟着身穿粉紅色紗衣的宮女,他們的雙手中拿着托盤,托盤上面是黃色的帛布,上面有着隱隱的墨跡,看來這就是詔書了。
於此同時,龍丹王子從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來,他腳步很快,只是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有些讓人琢磨不透。
走到了臺階面前,突然的跪在離雁王妃的面前。“孩兒龍丹王子叩見母妃。”
“你怎麼現在纔來,你不是應該早就應該到了麼?”離雁王妃問道。
“母妃,哥哥他已經離開了京城,那日,你說要他繼承王位,當時在寢宮推託不了,於是他下來就告訴我,他要離開京城,離開王宮,離開這個會囚禁他一輩子的地方,他告訴我,他不想做這個項國的大王,他要的不過是自由,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離開京城就永遠沒有辦法逃離這個地方,逃離深宮,於是,他就悄悄的離開了,原來我還以爲他是說着玩的,但是現在我終於知道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派出去了很多的人手,可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蹤跡,而且我還在我的王府(他曾經睡覺的地方),看到這麼一封讓位書,請母妃過目。”龍丹王子說的很動情,離雁王妃,擡起頭,然後對站在臺上靜靜等候的太監內侍招手道:“你去把這封讓位書拿上來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