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沉聲開口,聲音中透着一股讓人無法反駁的威懾力,簡直讓這四個男人腿軟的差點站不穩。
堵在外面的四個男人互相交換眼神,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膽戰心驚,但是讓他們放棄這樣一個到嘴邊的肥肉,顯然他們很捨不得。於是其中一個大着膽子朝他們低吼:“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們放開她。她是我們的朋友,心情不好喝醉了酒,我們要帶她離開。你們兩個不相干的人趕緊讓開,要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所以說流氓就是流氓,就算是要拐帶婦女,也能把自己標榜成照顧朋友的正義人士。簡直可恥。
“放開她!”
還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但每個字都像是一柄重錘帶着勢破千軍的力道砸在這四個男人心上,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他們絲毫也不懷疑,如果他們不放開的話,那自己剛剛放的狠話說要對人家不客氣估計就會變成現實,只是結果很可能會反過來,變成別人對他們不客氣。
明明就是他們人多,爲什麼他們居然會覺得這麼心虛呢。
後面拖人的兩個人剛把人給架起來,轉身準備離開,就和前面被嚇退的四個人撞上,其中一個忍不住就開始罵娘:“臥槽你們怎麼回事,不趕緊走在磨蹭什麼呢。快點解決了他們,我已經迫不及待要享受一下樂子了。”
那猥瑣的語氣,直接讓穿着黑色西裝的兩個男人怒氣暴漲。兩個人一左一右閃電出手,速度快的所
後面的兩個男人呆住了,其中一個甚至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他眨眼的方式不對嗎,怎麼只是一瞬間自己的四個兄弟就倒在地上了。而且……還是昏迷的那種!
兩個人的腿霎時就軟了,一下子把懷裡的女人給拋了出去就打算跑。尼瑪現在不溜還在等什麼,難道等着自己也被人打殘嗎?!
很顯然面前這兩個絕對是練家子,否則也不可能一出手就直接把自己的人給揍暈過去了。而且,速度還那麼快。自己眼拙惹上了硬點子,只希望現在能夠逃脫,不要被他們給逮到,要不然他們纔是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很顯然,他們再次低估了對手的勢力。兩個西裝男(就讓我這樣稱呼這兩隻炮灰吧)快速反應,左邊那個伸手抄過女人的腰帶進懷裡,一個旋身之後就把女人穩穩當當放在椅子上,並且快速抽身絕不拖泥帶水,很顯然是爲了避嫌不敢觸碰女人的身體。而另一個則在他出手救人的同時默契的撲向企圖逃跑的兩個人,簡單的一個飛踢,同時將兩人放倒,落地時右腳重重一踏,踩在了兩個人的手腕上,力道掌握的相當好,既不會讓兩個人的手腕斷掉又讓他們痛得沒有力氣再掙扎。
“剩下的交給警察處理吧,我們先把大小姐送回去。”救人的那個人掃了一眼現場,對另一人道。
另一人點點
頭,算是同意。腳下用力一擰,清脆的骨裂聲傳遍整個酒吧,讓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生出一股刺痛,下意識的擡手去揉。而被踩的那兩個,連通呼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直接暈了過去。
然後,兩個西裝男其中一個彎腰把女人抱起,另一個則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兩人均默契十足的朝酒吧外面走去。
盛家別墅,書房內——
盛冬在窗邊來回踱步,臉上是難以掩飾的焦急和擔心。此刻他心底完全是盛夏盛怒離開時那抹蒼涼的眼神,那其中的絕望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
他不該,那麼不相信自己的妹妹,不該因爲關心遲遲就失去了判斷的分寸。如果盛夏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他還有什麼顏面去面對自己的父母,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夏夏,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盛冬喃喃自語,哪裡還有平時的溫柔淡定,暴躁的像是一隻獅子。
是的,遲遲出了車禍,盛冬第一個懷疑的也是自己的妹妹。可是盛夏表現得和往常一樣,一丁點疑點都沒有。盛冬知道,盛夏恨遲遲,恨不得讓她去死。如果不是遲遲的話,她說不定真的已經和秦守墨在一起了。遲遲的出現,幾乎毀了她的整個人生,把她最後的那點希望也砸的粉碎。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希望遲遲去死,那麼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盛夏。
但是盛夏沒有留下一丁點把柄,盛冬也不好直接指責她什麼,所以一直把情緒壓着。但是對遲遲的擔心,對秦守墨的憎惡,讓他的情緒飽和到了一定地步,所以就在今天中午,纔會因爲一點小事就徹底爆發。直接質問盛夏遲遲的車禍是不是她找人做的,並且在她矢口否認之後說了不少傷人的話。
當時的盛夏,心裡肯定對自己這個哥哥失望到了極點吧!
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居然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而懷疑她,不相信她的話。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心寒的事情嗎?!
事後,盛冬也反省了。所以纔會立刻派人出去尋找,可是到現在還沒找到。
所以他很擔心,盛夏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自己的妹妹他怎麼可能不瞭解呢,盛夏可能恨遲遲恨不得讓她去死,可是她骨子裡的善良根本就改變不了,不管再怎麼恨,她也不可能真的去殺了遲遲。更何況自己這幾點的調查證明,這件事情確實和盛夏沒有什麼關係。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不可能把痕跡抹除得這麼幹淨。
盛冬煩躁得一拳捶在窗戶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玻璃絲毫未損,他的手卻紅腫起來。
碰巧,手機響了,盛冬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接通。
“少爺,大小姐已經找到了,平安無事。”
那頭是簡短直接的彙報,讓盛冬懸了一整天的心徹底放下。只要盛夏沒事就好,只要盛夏沒事就好!
可是這次遲遲的車禍到底是
什麼人做的,他記得秦元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上次秦老爺子的教訓已經足夠,他不可能會忽然冒出來做這種事情。韓惠更不可能,她恨遲遲不假,可車上還有她的女兒和未來兒媳婦兒,韓惠對顏靈可是十分滿意,不可能不顧她們倆的安危直接下手。楚陌捨不得傷害遲遲,那麼唯一最有嫌疑的一個人就是自己的妹妹。
可是分明,又不關盛夏的事。
盛冬心裡,第一次生出了迷惑。雲城的這潭水是越來越渾了,似乎還有一股他們不知道的勢力存在着,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就等着什麼時候撲上來給他致命的一口。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地方是所有活人都不願意去的,那麼必定是醫院無疑。
來到這裡,就以爲着有生老病死,有生離死別。試問,有哪個活着的人,願意接受這樣的事情。
雲城私立醫院的VIP病房內,白色的長毛地毯鋪滿了整個病房,奢華卻溫馨的環境一眼看過去絕對不像是病房,倒像是某間臥室一樣,配套齊全的讓人咂舌。
秦遇白從套間裡面出來,手上捧着一碗熱氣騰騰的湯,一邊吹一邊朝病牀走去。那裡,顏靈一臉愁苦的看着他,真想再次翻個白眼直接暈過去算了。
這段時間她簡直過得比豬還要優越的生活,每天有專人熬好一些補湯送過來,還陪着一些精緻美味的清淡飯菜。從最開始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吃的一些粥和流食,到現在能吃一些清淡的飯菜。雖然每天都是不一樣的口味,但是吃久了……人是要瘋的啊啊啊啊!
而顏靈,現在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現在只要看見秦遇白端着一隻碗靠近自己,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遇白,我可不可以不喝了啊?”顏靈可憐兮兮的看着秦遇白,試圖用賣萌來化解自己腸胃要遭的罪。
秦遇白絕對不會輕易被說服,依舊執着的端着碗靠近,一邊吹一邊柔聲勸誡:“乖,就喝這一碗,今天的湯是媽親自熬得,你要是不喝,可就對不起她的一番心意了。”
“你昨天也這麼說,不對,你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說的。”顏靈依舊可憐兮兮,就差拿手捂着鼻子了。
這些湯,喝的她都要吐了好嗎?!
秦遇白顯然沒有謊言被戳穿的不好意思,面不改色的坐到牀邊上,拿湯匙舀了一勺喂到她嘴邊:“那是因爲媽每天都給你做,我自然每天都那麼說了。來,把這碗湯喝了,你現在需要補充營養,要不然怎麼能復原呢。”
說完眼神忽然一黯,又帶着一絲擔憂的看了顏靈一眼,生怕她因爲這個傷心。
顏靈倒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還是那樣愁眉苦臉,不過倒不是因爲他的話,而是因爲他手上的那碗湯。
秦遇白知道顏靈心裡的想法,但是沒辦法,湯必須得喝,要不然怎麼辦呢,她得身體怎麼恢復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