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綺琴輕點了下頭,嫺雅含笑道:“那麻煩虞大夫,在王爺的傷藥中加些薄荷。這樣既可清涼散熱,也可使王爺不會因傷口疼痛太難受。”
虞南海那雙小小的眼睛,泛着驚訝道:“王妃心思真是細如髮!傷藥里加些薄荷,確實可減少傷口上的疼痛。而且還可以使傷口不易潰爛,在這個炎熱的夏季,用此法治療傷口,是最爲妥當的了。”
柳綺琴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卻被這虞南海說的成了,好像她有多關心赫連寒雲似得。看着那些妒恨的目光,唉!虞大夫,綺琴這下可被您老的話給害死了。
赫連寒雲此刻才發現,賈憐夢和盛香兒雖然穿着打扮不像往日那般繁麗,可依舊是着裝整齊,髮髻梳得一絲不苟。
而他這位青梅竹馬的側妃楊妙晴,雖是披散着滿頭的青絲,可這衣服鞋襪倒是穿得整整齊齊。
再看看一臉平靜,脣邊淺笑,沒爲他流一滴淚的柳綺琴。她青絲如瀑披散在身後,只批了件粉色的披風,那白水褲下,是雙只穿着繡鞋,未穿抹襪的白嫩小腳。
看來這些女人中,最急忙來看他的就是這個看似冷顏冰心得柳綺琴了。那最關心他安危的,是否也是這個看似冷漠的女子呢?
楊妙晴見王爺眼神複雜的直看着柳綺琴,她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柳綺琴看似無意的關心之語,竟被王爺聽來當了真了。
柳綺琴避開赫連寒雲探尋的目光,轉對清英道:“清英,你隨虞大夫去拿藥,這樣也許會快些。”
“是!王妃!清英這就去。”清英對於這位冷漠的王妃,是打從心裡的敬重。難怪王爺近來如此看重王妃,這樣不矯揉造作,只一片冰心待人的王妃,確實值得王爺喜歡。
虞南海對着柳綺琴輕點了下頭,便揹着藥箱離開了。這個嫺雅淺笑的陵王妃,確實讓人感覺很親和,可又讓人感覺有點疏離。
唉!也許是陵王太傷這位陵王妃的心了吧!所以她才變得對誰都疏離冷漠吧!
柳綺琴見虞南海與清英都走了,這裡似乎也沒她什麼事了。反正赫連寒雲又不缺人照顧,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不巴不得衣不解帶的照顧這位傷王呢!
“柳兒……”赫連寒雲見她要轉身走,便輕柔虛弱的輕喚了聲。見她駐足回頭,他脣邊帶着絲苦笑道:“本王都傷成這樣了,難道就得不到柳兒你……一句關心之語嗎?”
柳綺琴微垂下眼簾,轉身走過去,在牀邊三尺處停下來。擡眸看着臉色蒼白,卻不減其一分清逸俊美的男子。她粉脣輕啓,淺笑問道:“王爺傷口痛嗎?”
“痛!”赫連寒雲脣邊含笑回道。
柳綺琴點了下頭,繼續問道:“王爺疲憊嗎?”
赫連寒雲猶豫了下,輕點了下頭:“有點累!”
“那王爺就好好休息吧!綺琴告退!”柳綺琴施了一禮,脣邊含笑轉身。
“你這是在敷衍本王嗎?”赫連寒雲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這個女人,關心一下他好像就會死一樣。就那樣冷冷淡淡的問兩句,便就要走了?
柳綺琴頭也未回的說道:“王爺不缺人關心或伺候,多綺琴一個,少綺琴一個,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