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宜,來來,越越給你找回來了。快吃口飯吧。”慕容夜不顧月然的感受如何,像擺件東西似的把月然放到小宜的牀前。
這麼一看,月然也有點心酸了,本來白白胖胖的小孩子,現在才幾天沒見變成一個病秧秧的樣子。
“小祖宗,你這是鬧哪一齣?”月然心疼的問。
“苦肉計。”小東西臉上露出一點笑,伸手摸了摸月然的手說:“給我端吃的來,餓死了。”
月然瞪大眼睛看着桌子上的空碗擔心的說:“少吃點行麼,明天再接着吃。”小東西已經吃了一碗瘦肉粥,一碗燉雞脯,一碗綠豆羹。
“快餓死了。再不把你找回來,我估計就餓死了。”小東西笑着望着月然,看得月然心裡一陣心酸。
“你老爹讓我走了。”月然這會還不忘惡人先告個狀。
“以後他再也不敢了。”小東西聲音裡全是得意。
“我才自由幾天呀,小祖宗。”月然有點鬱悶了。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再次失去自由了。
“以後你跟着我,就自由了。沒人能管你。”小東西氣勢壓人。說得一屋子的帥哥都做默默低頭狀。
“好。那以後我跟你混了。”月然心說,如果不出去這幾天,我還不知道慕容府上這麼有錢呢。這三天,月然算是從衆人口裡知道了慕容府裡到底有多少錢了。全國首富呀,能這樣的老闆手下打工,可不是容易得到的。
“說好了,不許賴。以後你在慕容府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有人再爲難你。小爺絕不輕饒。”慕容宜雪理直氣壯的說,彷彿是故意給那幾個帥哥聽了。幸好他老爹不在場,否則肯定會氣得吐血,爲一個丫頭,把慕容府的幾位爺給罵的。
“好,我不走了。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月然看到小宜的臉色,知道這是提條件的絕好時機,肯定是過了這村沒這店了。
“說。”吃飽了飯的小宜臉上有點血色了。
周圍幾個慕容家的大爺眼睛都快冒出火了,心道:沒看到我家小宜剛緩過勁兒麼,這個女的也太過分了,這會兒還敢提要求。
“第一,不能再有人莫名其妙的打我。就像那天你若是晚到一步,我哪兒還有命在;第二,不許再有人背後罵我來歷不明,專門勾引小少爺;第三嘛。”月然頓了一下。
“第三是什麼?前兩個我都答應。”小宜連忙追問。
“第三,我要求長工資。嗯,就是長月錢。”月然看到小正太一臉的不明白,連忙改了個這個時空的常用詞語。
“好,小爺應了你。只是你也要答應小爺一個要求。以後無論誰讓你走,只要不是我說的,你都不準走。”小霸王說出自己的要求,果然霸氣。你也不想一想,你家人若讓我走,能不走麼?這當然只是月然心裡沒說出來的抱怨話。
“好,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娘了。”小宜終於吃完了最後一碗蔘湯,抹了抹嘴說。
嘩啦一聲,月然不用看也知道旁邊的帥哥們倒了一大片。
“你要讓我怎麼說你呢,這娘可是不好當的。我堅決不答應。”月然也亮出自己的底線。如果真給這個小東西當了娘,以後哪還有出逃的機會。自己可是想在這個首富家裡掙足了銀子過自由生活的。
“那不行,你那天在城外都答應我給我做娘了。”小霸王一點也不讓步。
“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了。”月然連忙反擊,不能讓大家認爲自己在城外做了什麼。
“你明明答應了。”小宜又準備拿出對付他幾個叔叔的殺手鐗,眼睛一彎準備掉眼淚。
“打住打住。我鄭重的再次警告小公子,小少爺,小祖宗。我第一,絕對不會給你做孃的。如果你非有這個要求,我馬上轉身就走。”月然湊前一步,揭穿小東西的僞裝,惡狠狠的說。
“你怎麼能這麼對主子。”慕容夜看不下去了。
“二哥,看來我們該走了。”慕容月拉着慕容夜往門外走。
看樣子慕容月最清楚,這個月然原來就是小東西的剋星呀。本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到月然手裡只有答應的份,連一個要求也提不出來。
“你敢肯定這個女人不是想進我慕容家的大門?”慕容夜有點懷疑的問。
“當然。她若有意進慕容家的門,自然對小宜提出的要求高興萬分。你看她今天的表現,分明比吃個苦瓜還難過。”慕容月想起某人的苦瓜臉,一臉的笑。
“大哥,你看呢?”慕容月回過頭問慕容天。
“只是這麼一個人,竟然查不到來歷。你手下的那幫人也都是吃白飯的?”慕容天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直接把予頭對嚮慕容夜。
“我已經通告所有堂口,連消息最靈通的飛雲樓也沒有此女子的任何來歷。”慕容夜稍一躬身道。
“那件事查得如何了?”慕容天沒有糾結於這個女人的來歷,接着問。
“已經查出一些眉目了,可能和江南雲府有關係。”慕容夜正色道。
“哦,雲府一直不屑於爭這些的,如今難道也想插上一腳了?”慕容天冷冷的說。
“大哥,依我看。這批貨也還是儘早交貨更好。”慕容夜提醒。
“我也着急,只是那個王總管遲遲不給貨款,若交了貨,這錢上哪兒要去?再說,這批貨也不是小數目。”慕容天沉思了半晌說。
“大哥,不如這樣,明天我去和六王爺說一說,看能否催着交貨。若過了雨季,恐怕不太好。”慕容月竟然也不是吃閒飯的。
“如此最好,依你與六王爺的交情,應該沒問題。”慕容天終於勉強露出一一點笑容。
“那這個女人呢?”慕容月問。
“先盯着點吧。這幾天爲小宜都慌了神,這下都各做各的事。一個小孩子能鬧到哪兒去,以後不可對他如此上心了。”慕容天正色道。
“這會兒說這話了,前幾天你不也急得天天吃不下飯麼。”慕容月和慕容夜對視一眼,會意的點了點頭出去了。
月然坐在小東西的牀前,望着又開始耍大牌的慕容小少爺說:“你願意吃就吃,不願意拉倒。”沒見過這麼會折騰人的,吃個飯還要一口一口的喂,又不是三歲的娃娃。
“真生氣了?這回真生氣了?”小東西看着月然的臉好奇的問。
“你也不想想,我給你多大的面子,讓我家三叔去請你回來。只是沒想到你竟然去妓院,太給小爺的丟臉了。你是女人麼?”小東西也不生氣,只是一味望着月然笑。
“我去妓院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去了,我能去妓院充分說明,第一,我有錢,去得起。第二,我有自由,沒人管。不像你,天天沒個自由,住在這深宅大院的。別人還以爲過的是多麼好的生活呢,其實,不過是一個失去自由的金絲雀。”月然撇了撇嘴,一口氣說完。
半晌,竟然沒聽到迴音。再一看,小東西竟然流眼淚了。
“喂,你怎麼了?”月然有點慌,自己可是最怕別人掉眼淚的。、
“你說得對呀,嗯,恐怕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別人都以爲慕容家的小少爺多麼好呢。”小東西低頭頭喃喃說。
“好了好了,沒事。以後咱們長大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誰的管也不受。”月然摟住小宜的肩頭,沒孃的孩子真可憐,只有一個一心掙錢的爹,看樣子,這孩子還真缺乏母愛。
但是自己卻是真實的又一次失去了自由,這是目前月然心裡最鬱悶的事,雖然工資長了一倍多,每月都有二兩銀子的份例了。這可是慕容府裡最高的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