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一夜之間從江湖上消失……
地下城多年來收集到的金銀財寶平白無故堆積在湖邊。而地下城的大門大開,湖水盡數注入,在江湖上盛極一時的地下城瞬間消失。
人爲財亡!
地下城湖邊屍堆如山,因爲那些財寶。
“放我出去!”林慕萍用力拍着緊緊鎖着的窗子大聲叫道。
“在家好好面壁思過吧。”林風輕輕攏着手慢悠悠的說道。
“哥哥,放我出去。”林慕萍大叫。
“如果膽敢邁出祠堂一步,家法伺侯。”林風回過頭說了一句,頓時林慕萍的聲音低了下去。
“你這樣子關着她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月然看着林風的眼睛問。
“寧……沈姑娘,這是林某的家事,勞你費心了。”林風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月然勸道。
“沈姑娘難道聽不懂林某的話。”平淡的臉上盡是不可高攀的傲氣。
“林風,林公子,我唐突了。”月然道。
“吃閉門羹了?”慕容月輕挑的問道。
“人家心情不好的時間,態度不好自然可以理解,不像某些人天天臭着一張臉,以帥哥自居。”月然白了慕容月一眼說。
大傷初愈的貓七仍不忘記燒包,一襲紅衣穿得那叫一個張揚。大模大樣的坐在華麗的馬車上,四廂的白紗隨風而動,越發顯得時隱時顯的車中美男有一畢帶有神秘而高不可攀的風姿。而這位燒包貓七的身邊竟然還坐着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長得更加美得無以復加的女人。而這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相擁相依,動作親密,面對大街上的層層疊疊的目光,如入無人之境。
而這輛馬車竟然停在慕容府門口。
“請通報慕容長公子,在下是來提親的。”從層層的紗縵中透出一隻美人的手來,而這纖纖玉手後面那張臉就是那個妖孽貓七。
“這位公子,慕容府並無適嫁的小姐。”家丁疑惑的問。
“慕容小公子的貼身丫頭沈姑娘難道不是適嫁之人麼?”貓七笑道。
“這個,家奴自然不能由着自己婚配。”家丁疑惑的再次問。
“你盡去通報即可。”貓七遞出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過去。
“公子,稍待。”家丁果然都是一樣的嘴臉,包括堂堂慕容府也是如此。
……
“貓七,一個家奴寫封名貼過來即可。”慕容天親自迎到門口。
“如果事情果真這麼好辦,貓七自然感謝。”貓七道。
“只是我家小宜的人,我這個做爹說了也不做數。”慕容天笑道。
“難道慕容兄就讓我站在門口提親?”貓七問。
“好,請進。”能讓慕容大公子親自迎到門口的人全天下也沒有幾個,而且這個竟然是來提親的,而且是給一個丫頭提親,親自提親。
“貓七公子來提親了。”丫頭議論紛紛。
“咱們府上沒有適嫁的小姐呀?”有丫頭問。
“是呀,不知道貓七公子看上誰了?是不是走錯門了?”有人問。
“或許有偏房小姐還沒有迎回府?”有人猜測。
“是不是來給表小姐提親的?”有人問。
“表小姐,表小姐不是要嫁給三少爺麼?”有丫頭追問。
“三少爺不是對錶小姐沒有……”
“誰在胡說?”一個冷俏俏的聲音問。
“表小姐,奴才知錯了。”剛纔說話的丫頭猛地跪到地上磕頭。
“是來給小少爺新來的大丫頭那個妖精提親的。”小蓮緊跟過來,湊到表小姐的耳邊說。
“剛走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又來了一個妖里妖氣的。”表小姐的臉真是如同三九寒冬的天。
“這個一個丫頭還要提親,真是的?”小蓮拍馬屁道。
“小蓮,去打聽一下。”表小姐愜意的坐在椅子上搖了搖扇子說。
而在小宜的院子裡,一位丫頭正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分毫不敢動,眼睛只盯着自己眼前的那塊地。
“你去回吧,想要我的人,門兒也沒有。”小宜的語氣絲毫不像一個孩子。
“小宜,連三叔的面子也不買了?”慕容月緊跟着走了進來說。
“見過三叔。”小宜雖然生氣,面子上的禮數還是沒缺了。
“這丫頭也到了出嫁的年齡,難道放在你這兒再等上十幾年?”慕容月問道。
“三叔,我當初收她的時候,你未曾有異議。這會兒纔想起來還要再等十幾年?”小宜問。
“小宜,三叔跟你說。等你長大以後,這個丫頭也就人老珠黃的,到時候你必定會再選新人。與其耽誤人家十幾年的青春,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了出去。”慕容月不知道肚子裡裝了什麼心,竟然幫起歐陽少青。
“三叔,慕容家的人,哪有收進房再放出去的道理。”小宜看樣子是絲毫不想讓步了。
“這個,你還小嘛,將來有的美女。想要什麼樣的,三叔幫你找去。”慕容月問道。
“不必,一個足夠。”小宜也是鐵了心不放人。
“小宜!”慕容天威嚴的聲音響起。
“見過父親大人。”小宜乖巧的再次施禮,同時也看出來今天想留得住這個丫頭難度很大。小臉繃得緊緊的,做好了最後一博的準備。
“記得爲父說過什麼話麼?”慕容天問道。
“父親說過的話很多,不知道父親大人想問哪些話?”小宜反問。
“人年少時,血氣未穩,要戒之在色。”慕容天一字一頓的說。
“父親大人這話我就不懂了,小宜自幼隨四叔習武,隨三叔習文,隨父親習商,何時起過色心?”小宜問。
“這樣的女子留在身邊,即使你不動色心,爲父也擔心。”這個慕容天老狐狸竟然把責任推到月然身上,又開始嫌棄長得太過好看了。
“有什麼擔心?”小宜小心的問,既要保住自己父親的面子,又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讓月然走。做起來不太容易。
“你當初收此女時,她還算得上宜室宜家。而經此一劫以後,已變得面目全非,屬於妖淫之屬,如何能留在家中,藏在深閨?”慕容天問。
“父親大人,她現在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們精心策劃的?”小宜問。
“不管教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慕容天陰着臉問。
“有人敢做,我怎麼就不敢說了?”小宜一反常態的有膽子開始反抗,而且是據理力爭,完全脫了原來那個撒波加打滾的波皮做風。
“小宜,你現在怎麼越來越伶牙俐齒了?既然跟你相處時間這麼短,就能讓你變成這樣,此女更不能留了。”慕容天陰着臉說。
“好,你若讓她走,不如讓我一起走。”小宜說。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小宜白嫩的臉上,頓時生出一個紅色的手印。小宜握着臉站着不動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慕容天。
“爲你已答應了來人的提親,以後無事不許出院子一步。”父權看樣子還是很大的,頓時說得小宜只有啞口無言的份了。
“既然是我的婚事,自然要由我說了算。”氣喘噓噓的月然終於站到了門口,剛纔如果不是秋菊那個小丫頭到廚房叫自己,恐怕自己就這樣了子不明不白的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雖然你救了小少爺有些功勞,也不能如此放肆吧?”慕容天問。
“慕容天,我今天日就明確告訴你。第一,我不是你家養的奴才;第二,我不是賣身於慕容府的下人;第三,慕容公子曾答應過我,如果有一天我想離開慕容府,決不阻攔。如今,我終身大事,就計劃替我草率應下,不知道誰給的你這個權力?”月然問。
“別忘了,雖然不是家養的奴才,你也在我慕容府裡白吃白住一年多。”慕容天說。
“慕容公子話說得不夠準確。我雖住在慕容府,吃住卻也是自己勞動所得。不知三公子是否記得當時答應過我的話?”月然把目光轉向慕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