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是曲折的,結果是無奈的。
寧芷聽自己的故事聽到目瞪口呆。
“怎麼,後悔了吧?”貓七問道。
“沒有,我感覺自己怎麼那麼像女權運動者呢,真是開天地之先河。”寧芷不憂反反喜,只是貓七所講的故事彷彿是編出來的,自己爲何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找到。
“你?”貓七真被寧芷的表現雷化了。
“你記不記得歷史上有一個女皇帝?”寧芷問道。
“女皇帝?”貓七反問。
“對呀。”寧芷說。
“好像沒有吧?”貓七的表情尤如看到外星人一般。
“對呀,難道你不記得了?”寧芷問。
“我再次想了一下,確實沒有。”貓七肯定答。
“你怎麼那麼笨,這樣的風流人物都能忘記。”寧芷譏笑道。
“不是我笨,是確實沒有。若不相信我的記憶,你可以隨便拿東西來考我。”貓七無奈道。
“好。”寧芷眼睛滴溜溜一轉,目光落到貓七房間那一壁書架上,走過去隨便抽出一本說:“這本書呢,給你看一柱香的時間,我再考你如何?”
“不用,這些書我都看過了,你隨便說出書說,再出任何題目。”貓七自負道。
“好。”寧芷心裡那叫一個不服,真是自大得很可以的一個人,說這種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
考了一柱香的功夫,寧芷的汗下來了。
貓七竟然是個天才,每本書的內容他都能具體記到哪頁記了那些東西。寧芷不得不汗顏。
“怎麼樣,對我的記憶還有疑問麼?”貓七問。
“沒有了。”寧芷這回是真的心服口服了。
“現在是什麼朝代?”寧芷問。
“□□十七年。”貓七好奇的看着寧芷,一臉的不知所以。
“貓七,有無朋友是名醫?”寧芷覺得是自己出問題了,而且是出大問題了。
“要醫你的忘病?”貓七問。
“對。”寧芷爽快回答。
“好,我幫你找。”貓七道。
半輪殘月掛在黑黑的松林上,一位人頭下腳下倒懸在樹枝上。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他沙啞的聲音問貓七。而一身紅衣的貓七此刻正慵懶的坐在地上,面前擺了一個杌子,上好的酒趁着琥珀,真是好雅興。
“我辦事有自己的方法,如果閣下着急,可以再另請高明。”貓七悠然喝了一杯酒道。
“難道你不想要這個東西了?”那人又揚了揚手裡的書。
“你以爲曲曲一本《斷章》就能讓本少爺受你指使,若我不願意和你交易,想別的法子拿到這本書也並非不無可能。”貓七似乎對這些有恃無恐。
“好,再給你三天的時間。”那黑衣人啞着聲音說。
“好。”貓七淡淡道。
“這場交易,貌似你賠了。”那黑衣人剛走,另外一人從暗影中走了出來。
“什麼是賠?是什麼賺?恐怕無人能說清楚。”貓七對這個人的出現絲毫不感奇怪。
“七少爺,做筆買賣。”這個竟然也是來交易的。
“好,只要有生意,無論賠賺,總好過沒有。”貓七淡淡道。
“殺了林風。”來人直接說。
“什麼條件?”貓七問。
“追風劍。”此人道。
“這件買賣我左算右算都覺得不太合算,如果不接呢?”貓七問。
“你自然可以不接,但這追風劍還有一本劍譜。”來人悠然道。
“成交。”貓七面無表情答道。
貓七似乎並不在意這劍是否真在這個手裡,也不在意這劍譜是否是真的,輕輕撣了撣了袍子上的土,悠然道:“家有佳人獨守空房,先行一步。”
“主上,如何知道他不會反悔?”另外一個聲音問。
“鬼手貓七何時辦事失過手了,既然答應的,自然能辦到。只是你的劍譜要加些緊了。”黑衣人道。
“屬下下月能拿到劍譜。”二人聲音遠去。留了一地的素月清輝,似是無人來過的黑樹林靜下來。
“少爺,信。”慕容府的管家捧着一封信,一路小跑進了府。
“何人送來了?”慕容天問,這封信上有一種異香,感覺不太對。
“小的沒看清楚來人,在門下看到的。”管家躬身答道。
“讓老二老三老四過來。”慕容天看完這封信,似乎再也淡定不下去了,連忙吩咐。
“好,老奴馬上去請。”管家應了一聲出去了。
“這兒有小宜的下落,安排一下去人。”慕容天把信交與幾兄弟。
“寧前輩送來的信。”慕容月看到信角上的印記道。
“只是帶動寧芷,什麼意思?”慕容夜問。
寧前輩在信上註明,帶寧芷同去,讓慕容夜有點摸不着頭腦,現在的寧芷並非是原來的那個寧芷,現在的寧芷武功盡失,去恐怕也沒有多少用處。
“既然寧前輩吩咐如此做就帶上。”慕容天看了慕容夜一眼道。
“有人讓我殺了你。”貓七一臉坦然的站在林風面前。
“那就動手吧。”林風同樣坦然的說。
“只是現在不知道殺了你,有沒有人傷心?”貓七問。
“有無人傷心與鬼手殺不殺我沒多大關係,何時聽說過鬼手會因爲怕人傷心而不殺人了?”林風淡然道。
“也是。”貓七深表同意。
“動手吧。”林風閉上眼睛。因爲他知道,只要是鬼手出手,天下恐怕沒有人能躲得過去這一劫。
“哥哥,你見過寧芷了麼?”林慕萍的聲音傳了進來。
貓七迅速離開,貓七出手是不能有外人在場的,因爲只要看到貓七出手的人都得死。
“剛纔屋子裡好像有人?”林慕萍問。
“沒有。”林風道,也不知道他是在說沒有見過寧芷,還是在說屋子裡剛纔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