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的日子彷彿過得極快,在月然在房間裡還未做完駝鳥時,慕容夜第二次登門了。
“怎麼,養病也上癮了?”慕容夜黑着個臉,毫無表情的問。
“我這傷不有些太重了麼?”月然小聲嘀咕着,其實應該早在三天前就能夠完全下牀了,只是駝鳥心理的月然認爲躲在房間裡總比在外邊安全一些。而那天晚上出現過一次的女子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小院,讓月然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你喜歡呆在屋子裡,我可以讓你這麼呆一輩子,怎麼樣?”慕容夜沒有理會月然的話直接說。
“那個,我明天就好。”想想要呆在屋子裡一輩子的光陰月然連忙裝出一張笑臉說。
“好,明天去落影山莊。”慕容夜簡短說。
“難道小宜在哪兒?你們直接去接回來不就可以了麼?”月然問。
“你看這個。”歐陽少青遞給月然一張紙。
“落影山莊。”紙上只簡單寫着四個字。
這代表什麼意思?月然摸不着頭腦了。
“記得小宜失蹤的那個小院吧?”一身白衣的歐陽少青問。
“記得,你說裡面人全換了,沒有一個是你認得的。”月然說。
“對,當時情況緊急,我們就馬上去找別的線索了,對吧?”歐陽少青問。
“對呀。”月然說。
“其實,他們正是猜準了我們的心思纔敢這麼做的。我們當時應該在院中細細查一查再走。”歐陽少青說。
“記得你當時說,這院子住的是一位從京城告老還鄉的某位大人呀。”月然問。
“對,當時我查到的消息確實是這樣,但是現在那個小院一個活口也沒有了,又作何解釋?”歐陽少青問。
“難道,他們當時是知道小宜去處的,只是不敢告訴我們,事後又馬上被殺人滅口了?”月然問。
“有可能。”歐陽少青說。
“歐陽,你何時也變得這麼蠢了?”慕容夜早已有點聽不下去了。
“慕容兄,想不到你慕容家怎麼會用這麼笨的一個女人做小宜的貼身丫頭,一點武功不會,半點腦子沒有。”歐陽少青毫不猶豫的話踢給慕容夜。
“這丫頭原本沒這麼笨,自從跟歐陽在一起以後,彷彿變得更加笨了。”
慕容夜笑呵呵的說。
“你呢,我發現慕容兄最近也好像不太靈光了,慕容府的寶貝疙瘩宜雪不見了也不知道。竟然還是被慕容府這麼不入流的一個小笨丫頭給拐出來的。看來,全府的人都被這笨丫頭給瞞過去了。”歐陽少青連拐彎帶抹角的把慕容四兄弟罵了個夠。
“好好,伶牙俐齒我總比不過你。如果歐陽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你的下落告訴涼紅如何。”慕容夜眼珠一轉換了話題。
“嗯嗯,說正題。這紙條就在小院發現的。”歐陽少青正色道。
“那也不能證明小宜現在就在落影山莊呀,再者,沒準人家又布好局讓你們去鑽呢。”月然說的時候故意說成“你們”把自己撿了出來。
“停。”慕容夜對這二位的談話已完全失去了興趣,大聲喊停。
“你有什麼看法?”月然問。
“第一,你們那天清晨去山中別院找小宜裡,小宜必定還在院子裡。我事後再去查,發現院子是很倉促間換了格局。而且在其中一間屋子裡發現小宜留下的線索——半幅衣衫。所以當時你們所遇到的那些人肯定是被人所逼。第二,你們在江陵城裡轉圈子時,已被人牽着鼻子走了。甚至在地下城的那把火也是人有知道你們行蹤後,故意放的。目的是爲了耽誤你們的時間。故意藉助種種假像讓你們以爲小宜一直在江陵……”慕容夜分析得條條清晰。
“打住。”月然做了個手勢。“既然現在我們已被人牽着鼻子走了,如果跟着這條紙條去了落影山莊,豈不是還落後人家一步,說不定被他們引向更遠的地方去了。”月然問。
“如果不去,你有其它辦法麼?”歐陽少青問。
“這個,沒有。”月然吱唔了一聲說。小宜已失蹤整整一個月了,月然不禁有些揪心了。雖然小東西經常很霸道,但是骨子裡還是蠻好的。
“他們既然佈下了局,必定有漏洞,只要跟着這個局走,總會找出些線索。”慕容夜一本正經的黑着一張臉說。
“怎麼不報官呢?”月然無奈的託着腮幫子問。
“官道你不必管了,自有大哥前去打理。無論那邊如何處理,我們也要盡力去找。”慕容夜說。
“那現在沒有一點線索,難道就這樣子盲無目的找下去?”月然問,這種破案子的事情太難爲自己的智商了吧。
“明天我要去找一個人,如果他能出手,我們必定能找到小宜。”歐陽少青說。
“誰?男的女的?”月然好奇的問。
“見了知道。”歐陽少青這樣說話的時候很好,弄得此事彷彿很神秘一般。
月然看了一眼慕容夜,也是一臉的神秘莫測。
“你們如果去找比較神奇的人物,還是不要帶我了。”月然看着這二位的臉色,心裡直打小鼓。看樣子好像是要把自己買了一般,怎麼都一臉賊乎乎的樣子呢。
“明天還非你去不可。”歐陽少青一臉壞笑的說。
“爲什麼?”月然好奇的問。
“去了就知道了,問這麼多幹嘛?”慕容夜不屑的說。
“感覺你們怎麼那麼像要賣我呀?再者,這又是和我想關我,我總該弄明白爲什麼非我不可呢?”月然問。
“小宜對你怎麼樣?”慕容夜問。
“好,好得很。”月然說。
“那如果爲了救小宜,讓你做一點小犧牲你願意不願意?”慕容夜一臉狼外婆的表情問。
“那要看讓我做什麼犧牲了?”月然沒傻到別人一說就馬上答應,馬上問了具體條件。
“這個呢,其實也沒有什麼。只不過讓你爲救小宜去做幾天丫環罷了。”慕容說得輕巧。
“工錢呢?”月然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我給你再加一倍如何?”慕容夜笑着說。
“果真只是做做丫環?”月然有點懷疑的問。
“自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人了。”慕容夜反問。
“真的?”月然問歐陽少青。
“這當然是真的了。”歐陽少青一臉正經表情。
“那好吧。”月然心想,如果真是爲了讓那人去救小宜自己去做幾天丫環也無所謂,反正現在也是做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