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擺手間已經被某人按着腦袋直接個別到水裡。
嚇得月然連忙捂鼻子,動也不敢動,任由臭要飯的拉着自已向前遊。看樣子不像是要謀害自己。月然看了看正在奮力向划水的臭要飯的。
雖然水有點讓眼睛不太舒服,在沒有戴游泳鏡的情況下。但是月然還是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奇觀。下水後在水底遊了不到五百米,竟然有一個入口,臭要飯的看來是輕車熟路,竟直向那個黑乎乎的洞口游過去。
閉氣這麼久已經是月然的極限,已經快憋不住了,面色通紅的拉着臭要飯的開始反抗,再不浮上去,姑奶奶不被淹死也要被憋死了。
臭要飯的竟然湊上前來,在月然沒想明白的情況下,吻上了月然的嘴。正準備舉手反擊,忽然感覺到從對方嘴裡渡過一股氣。胸口的沉悶之感頓時消失。原來他是來幫自己的,看樣子今天有點冤枉好人了。
得了好處的月然豈能輕易放鬆,貪婪的吮住臭要飯的嘴不鬆口。
……
“現在已經好了。”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人說話了。
月然有點戀戀不捨的鬆開嘴,擡頭一看果然已經來到一處山洞裡,四周真的沒有水了。
“憋死我了。”月然嘆了一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氧氣。
“應該是我說這句話纔對吧,你剛纔差點沒把我嘴裡那點氣都吸過去。”臭要飯的這會兒佔了便宜還是賣乖。
“得了吧你,剛纔怎麼不說呢。這會兒便宜佔盡了,還準賣賣乖。”月然不屑的瞪了某人一眼說。
“快走,有人來了。”又一次在不明所以的時候被某人拉着一路狂奔,衝向未知的黑暗。
“剛在一處怪模怪樣的石頭後面躲好,就聽到有腳步聲慢慢傳過來。
“剛纔這邊好像有人說話,怎麼又沒了人呢?”來人問。
“聽錯了吧,李兄。這湖底城哪兒有幾個人知道,你也太謹慎的了吧。”另外一個人說。
“小心駛得萬船嘛。”那個被人叫做李兄的人說,看樣子蠻細心的。
“再過幾天就是正日子,估計可能會來一批尊貴的客人。”那個說。
“這種話還是少說。”那個李兄直接打斷了那人的話。
“別太小心了,這兒連個鬼影都沒有。”
“回去吧。”那位被稱爲李兄的人轉身走了。躲在石頭後面的月然舒了一口氣,自己剛纔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聽到。
“慢慢跟上去。”臭要飯的低聲說。
“喂,這麼危險的地方你怎麼也帶我來。”月然白了他一眼,低聲問。
“你自己非要跟來的,帶着你我還嫌麻煩呢。”他冷了月然一眼,這麼貪生怕死,還愛出風頭。
“跟不上,我就不管了。自己可以留在湖底城。”某人說完貓着腰左躲右閃的開始向前走。
“喂,你不會輕功麼?要不施展輕功帶着我走好不好。”才幾多遠,這種走法已經讓月然氣喘噓噓了。
“這麼窄的山洞施展得開麼?”他回頭看了一眼月然。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知道這麼多半吊子的東西。
月然不敢多說話,小心的費力的跟在某人身後繼續做賊般的勾當。
“好冷。”月然打了個寒顫,剛從水裡上來的時候還沒有覺察,原來這山洞裡的風真是大,溼透的衣服用冷風一吹,冷到骨子裡。
“要不發出這種怪聲音。”臭要飯的說。
“我,不是故意的。”月然努力控制住牙齒間的碰撞聲。
“被發現了,我可救不了你,不過我自己跑出去沒問題。”忽然被某人拉到懷裡冷冷的警告道。
“嗯。”再努力咬咬牙,不讓牙齒亂動。但是這山洞裡實在是冷呀。
這是一處不太長的山洞,大約走了十幾分鍾終於到頭了。
如果不是臭要飯的帶着進來,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在湖底竟然會有這麼美妙的一座城池。
眼前出現一座微縮版的城池,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大院子,但是格局卻是按照城市而修,四座氣派的城樓小而精緻。一條又直又寬的護城河,城牆上掛着一盞盞紅燈籠,彷彿真是夜間的城市。
“怎麼進去?”月然問。
“你在這兒等着我,別亂動。我去看看就回來。”臭要飯的說。
“你會不會跑?”月然雖然身處絕境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就是先住這個要飯的,爲自己的清白做證。
“哎喲,不信你跟我一起過去,等會兒別說我沒告訴你裡面比剛纔還是兇險萬倍。”臭要飯的無奈的說。
“那,好,我等你。”月然尋思了半天,覺得這湖底城也應該沒有其它的路可以出去,才應了下來。
“不過,你叫什麼名字?”臨最後月然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歐陽少青。”某人最後無奈的回頭說。
“好,我就在這兒等你,無論如何也要等你回來。”月然鄭重的點了點頭,心想不等你回不我也出不去呀。
“嗯,別亂動。”某人臨走又小心的用周圍的雜草掩飾了一下月然藏身的地方。
臭要飯的身影幾個起落已經到了城牆下,又手輕輕攀住牆上的磚縫向上快迅移動。
“這算什麼,現實版蜘蛛俠?”月然望着那個快迅移動的身影自問道。
身後忽然有了腳步聲,月然知道新一輪的巡邏人員來了,連忙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被發現。一下子也忘了去看那個人是否已經過了城牆上的巡邏人員進了城。
用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來形容這裡一點也不爲過,幾百米的山洞裡來來回已經過去了十幾隊巡邏人員,如果不是臭要飯的對這裡的地形熟悉恐怕早已經被發現了幾次。
身邊的腳步聲終於遠去了,月然才小心的向城牆望了一眼,早已經不見某人的身影。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在這個沒有太陽的所在唯一能判斷時間的東西沒有,望天無門,月然只知道自己等了很久很久。
如果按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已經過去了第一百六十隊了。腳和腿早已麻了,卻愣是給嚇得沒敢動一動。
“這臭要飯的該不會跑了吧?”月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這臭要飯的該不會被抓起來了吧?”找不到他跑的理由後的月然開始爲臭要飯的擔心。
忽然一直觀注着的城樓一角燃起了煙花,將漆黑的山洞照得一光明亮。這裡的天空竟然是黑乎乎的石頭,看來真的是在湖底的一個洞裡。
忽然又看到巡邏的人往那個城樓跑,難道臭要飯的被發現了。
月然這次開始真正的擔心。
這裡邊的人幾乎都穿着黑衣服,排隊整齊,巡邏的人員當中連說話的都沒有,可見其紀律的嚴明,一定是一個訓練有素的□□組織。想想臭要飯的一個人,怎麼能敵得上那麼多人呢。月然這回真的開始擔心了。
有越來越多的人往那個城樓跑去,再看那美麗的煙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火。雖然月然反應慢了半拍,這回卻也看明白,是有人放火了。那個精緻的城樓已經開始放美麗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