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在病中, 認真的聽完了看似很複雜,實則很簡單的故事。這是一個三角戀的愛情故事,只是在故事當中加放了一些不同的利益集團。
寧芷其實並不像月然所想像的那樣, 帶着驕橫和不羈。
環境造人, 這句話真的沒有錯。環境把寧芷從一位賢淑的大家閨秀造成一個潑辣而又不羈的江湖風塵女子。而這一切的只是因爲愛情, 或者是說因爲一個男人。
“寧芷愛的竟然是貓七?”月然疑惑的反問。
“對。”楚涵的回答很堅定, 沒有一絲猶豫的成分。
“你怎麼知道的?”月然問。
“寧芷告訴我的。”楚涵簡單道。
“這個好像很奇怪, 在我看來,寧芷應該喜歡的是你。”月然說出自己心裡的疑惑。
“一開始也許是這個樣子吧。”楚涵輕輕問道,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別人。
“我們從聆風閣出來以後, 確實遭到了追殺。但是僅憑聆風閣的實力,似乎還沒有能力把我們逼到無立錐之地的地步。”楚涵道。
“難道還有其它的事情?”月然問。
“不錯, 一次一次的交手中, 我發現事情並不像我想像得那麼簡單。天下想得到的紫月輪的人不止一個。”楚涵道。
“最討厭這些狗血情節, 不過爲一個誰也不知道效用如何的莫名寶貝,打到你死我活。”月然插嘴。
寧芷與楚涵不知道是第幾次被追殺了, 而且出手的人越來越厲害。
“楚涵。”寧芷大聲叫道,等待良久卻沒有聽到任何迴音,憑着記憶沿路找回去,仍然沒有一點影子。
“你自身難保了,還要找他?”一個冰冰的聲音說道。
四周的樹林黑暗一片, 聲音彷彿是漫天漫地飄過來的, 一時找不到聲音的來處。
“有膽子的就出來, 鬼鬼蹤蹤算什麼英雄。”月然緊緊靠着一棵樹幹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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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英雄, 自然擔心被你罵爲行蹤鬼詭。”那個聲音又漫天漫地的飄了出來。
殺氣, 漫無邊際的殺氣讓月然無處可躲。
胸口一緊,一陣壓也壓不住的真心猛的撞上來。一個壓不住, 一口血噴了出來。月然知道自己遇到真正的高手了,殺人於無形。自己連來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就被震到心血翻涌。
一陣悠揚的簫聲忽然打破了四周的平靜如水,而那股圍攻寧芷的殺氣彷彿受了干擾一般,飄乎不定起來。最終消失無影,寧芷早已又腿發軟坐在地上。
“你借我那麼多錢沒還,怎麼捨得讓你死。”這次是貓七,在寧芷快要忘記他的時候,那個長得美得不像話的男人出現了。
“謝謝。”寧芷有氣無力的說着。
“留口力氣好好養身子吧,我可不想到年底要債時找不到人了。”貓七慢悠悠走過來。
“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賴你帳的。”寧芷終於心平氣和的對貓七說了一句話。
“好呀,那就先找地方養傷。”貓七說。
“楚涵會不會有危險?”寧芷猛然想到那陣讓人窒息的殺氣包圍下的自己,聽那人的話意似乎已見過楚涵。
“這個我不管,他不欠我錢。可惜讓你這麼早找到楚涵了,不然我還有一筆銀子可以掙。”貓七的話說得沒心沒肺。
“你幫我找找楚涵。”寧芷忽然推開貓七扶着自己的手不走了。
“楚涵的身份你知道麼?”貓七問。
“聆風閣的人。”寧芷道。
“聆風閣十二堂堂主之一。怎麼會像說得那麼無能。如果連這點梵音殺都抵抗不住,也枉爲堂主了。”貓七道。
“那他?”寧芷還是不太放心。
“你有這力氣還不如先關心一下自己,如何?”貓七指了指寧芷嘴角的血跡。
“諾,給你的。”貓七聽到院子外的動靜打開窗出去,撿回一封信。
“要救楚涵,拿紫月輪來換。”信的內容很簡單。寧芷卻看了半天,一臉沒看懂的樣子。
“他們認定紫月輪就在你手裡了。”貓七抱着肩膀在發笑。
“我連紫月輪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寧芷無奈中帶着放不下的一份擔心——楚涵果然是被他們抓走的。
“抓楚涵的是什麼人?”寧芷問。
“不知道。你天天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何況我。”貓七說。
“江湖上說得那麼真,連我也懷疑你有紫月輪子。“貓七見寧芷不開口慢騰騰的開口說。
“你憑什麼認爲我有?”寧芷問。
“因爲紫月輪曾是逐月派的鎮山之寶。”貓七說。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寧芷道,如果真有這個東西,母親不可能不讓自己知道的。
“你沒聽說過代表沒有了,你現在才幾歲。”貓七不屑道。
“你幫我回寧氏山莊。我再想辦法。”寧芷在最無助的時候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家人。
“好,我正好去討債。總的來算一算,你好像欠我不少銀子了。”貓七從身上摸出一個算盤,開始扒拉扒拉打起來。
這次路上似乎格外安靜。
“我要去辦點事,你要不要一起去?”貓七問。
“說好的你先陪我回寧氏山莊。”寧芷不肯讓步,有貓七在身邊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順路的好不好?”貓七問。
“你不許耍花招。”寧芷警告道。
“我似乎比你着急去寧氏山莊討債吧。”貓七笑道。寧芷忽然也笑了,其實貓七這個人,除了比較愛銀子以外,還算是個好人。
“好吧,如果我陪你去辦事,能不能減一分利下來。”寧芷忽然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孺子可教!”貓七笑道。
一直陰晦着的心情似乎一下子開朗了。
“你着什麼急,現在着急的人應該是關着楚涵的人。憑空多出一個的口糧,日子長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貓七看着忽然又不笑的寧芷寬慰道。
“去什麼地方?”寧芷躲開那個話題問道。
“跟我一起去討債了。”貓七輕鬆道。
貓七彷彿永遠都是這個樣子,永遠笑着,永遠沒有發過愁,爲難過。彷彿全天下的事情沒有能讓他爲難的。不管前面要去的是刀山還是火海。
“其實你人挺不錯的。”寧芷說。
“是不是覺得我可以做你的如意郎君了?”貓七笑嬉嬉的問。
“閉嘴啦。”寧芷一拳打了過去。
寧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爲什麼面對貓七時這麼容易發怒,面對貓七時彷彿把從小學的那些禮儀規矩忘在腦後,說話不經思者,做事不經大腦。經常有一些話說出來以後,自己會懷疑,這是自己說的話麼?或者某些事情做出來以後會問自己,這是自己做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