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謀定而後動寫檄文公然討伐 , 駙馬大義凜然衝

【南王府北苑】

月光的清輝浸透着北苑裡,遠處假山上,佈滿了花藤,藤枝上還殘留着一些泛黃的枯葉,風吹過時還會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風過後,有幾片枯葉宛若一隻只黃色環蝶在月光裡翩翩起舞;北苑裡,種了許多紅梅,東方毓甚是喜愛,每當心慌意亂的時候,他總是愛站在軒窗邊,望着園子裡,一點點的鮮紅,頂着狂怒的寒風,慢慢的綻放,梅花不像其它花朵那麼嬌豔,在風雪中才是它吐芳展豔的佳時,梅花兒開滿了枝頭,迎風雪佇立在那兒,皎潔的月光,映出了枝頭上點點紅豔,更把它枝柯的纖弱影子倒影在小徑上,花朵兒吐出一陣陣的美妙甘芳的清氣,飄浮在這溫和明朗的夜色裡,東方毓轉動着手中的念珠,極力平復着自己那顆焦躁的心,他閉上了雙眼,靜靜的嗅着這股淡淡的芳香,腦海裡映現出來的是一幅映雪紅梅秀麗圖,漸漸的心變得平靜了些許,只見他睜開雙眼,走到書案旁,展開一張雪白的宣紙,兩邊用黃石麒麟鎮紙壓着,伸手拿起雪狼毫,蘸了些墨水,提筆書寫道:含苞待蕊初含雪,清愁香韻不知寒。枝柯纖影且獨立,朔風勁厲難摧殘。

“少主,凌兄和若飛護送西王回來了。”德海匆匆趕來,站在書房的門口,躬着身回稟道。東方毓鬆了一口,將手中的雪狼毫放在青白釉筆擱上,走到門口,對德海言道:“恩,好,回來了就好,他現在何處?”德海依舊低着頭,傷感的回言道:“回稟少主,西王爺,他……他正在偏廳裡。”東方毓見他言辭閃爍,一直低着頭,不敢看自己,心裡便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忙開口問道:“怎麼了,德海,今個兒說話怎麼變得吞吞吐吐了,這可不像你的做派?”德海突然雙膝跪倒在地,哽咽着對東方毓言道:“少主,西王爺,他……薨逝了!”東方毓一個箭步跨過門檻,一把抓住德海的衣襟,怒視着他,質問道:“你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凌宇和若飛確保三哥的安全的嗎,他們人呢?”德海低着頭,沒有言語,東方毓一把將其推開,快步朝着偏廳的方向走去,跌倒在地上的德海慌忙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跟了上去,解釋的言語道:“少主,凌兄和若飛在偏廳,他們受了傷,金先生正在那兒爲他們療傷,少主,他們……他們已經盡全力了,是西王爺不肯拖累凌兄他們才自裁的!”聞得此言,東方毓停駐了腳步,默不作聲的站在原地。“一路上,皇上派了好幾批殺手阻截他們,凌兄和若飛拼死帶人保全王爺,可是……”東方毓沒有聽德海把話說完,深吸了一口,繼續快步朝着偏廳的方向走去。

繞過漫長的迴廊,東方毓和德海二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偏廳前,當他看到東方燁的屍身擺放在偏廳中央,心裡不免有些愧疚,他提着下衣襬,踏上臺階,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衆人見東方毓走進偏廳,紛紛起身,凌宇和安若飛顧不得身上的傷,“啪”的一聲跪倒在地,異口同聲道:“屬下無能,沒能保全王爺性命,請少主責罰!”東方毓緩緩走到東方燁的屍身旁,蹲下身,伸手掀開遮蓋他身上的白布,對金絡寒言道:“金師傅,他們兩個身上的傷怎麼樣了?”金絡寒收拾好藥箱,對東方毓言語道:“回稟少主,只是一些皮外傷,已經上了藥,休息些日子,便無大礙了!”東方毓坐在東方燁的屍身旁,點了點頭,無力的朝他們揮了揮手,疲憊的言道:“罷了,起身吧,此事不怪你們,本王知曉你們已經盡全力了,是老頭子想趕盡殺絕,想爲他兒子剷除我們幾塊絆腳石。哎,你們安心養傷吧。德海,派人回府將此事告訴王妃。”凌宇和安若飛聞得此言,更加惶恐不安,俯身臉貼在地上,不敢起身。“四弟,三弟他……”東方傑和東方宣聽聞東方燁出事後,從東廂房匆匆趕來的,看到東方燁的屍身躺在偏廳中央,東方傑心裡咯噔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東方毓讓偏廳內的其他人在院中等候,嘆息的回答道:“大哥,二哥,這怪我,都是我不好,害了三哥的性命,我以爲如今朝局未穩,老頭子不敢貿然對我們幾個藩王下毒手,可是,他居然罔顧親情,竟做出如此齷齪之事,派人暗殺三哥。”

“四弟,這怎麼能怪你呢,分明是老頭子他欺人太甚了,他派人殺了三弟,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我們幾個了,四弟,趁現在我們反了吧!”東方宣氣憤的咋咋呼呼的言道。“二哥,我何嘗不想起兵,恨不得現在就殺入京中,手刃老頭子爲三哥報仇雪恨,可是,起兵也要有個理由,名正則言順,不然,我們都會被當成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東方毓站起身,走到東方宣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無奈的言道。“要不,我們派人進宮刺殺,只要老頭子死了,新君登基,應該不會爲難我們吧?”東方傑猶豫了半天,用衣袖擦拭了眼角的淚水,不安的言語道。“不可,萬一刺殺失敗,老頭子定會借題發揮向我們發難,到那時,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我們又該如何自處?”東方毓思慮了一會,搖了搖頭,坦言道。“四弟,你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坐着等死吧?”東方宣聽得東方毓的話語,有些心急了,怒氣衝衝的言道。“二哥,稍安勿躁,起兵舉義是遲早的事,但是,我們得想一個信服理由。”東方毓打量着東方燁的屍身,一直盯着那張沾染血跡的臉,心中暗思:三哥,由凌宇和若飛保護着你,爲何你會選擇自裁,難道你是想用自己的死給我製造一個起兵舉義的理由嗎?念及此,東方毓跪倒在東方燁的屍身前,大聲言道:“謝三哥成全!”

“四弟,你這是做什麼……”東方傑和東方宣在旁,都不明白東方毓這一舉動,異口同聲的言語道。“少主,您是想以西王之死向皇帝發難嗎?”不知何時,禮禪出現在了偏廳的門口,只見他跨過門檻,走進偏廳裡,扶起跪在地上的東方毓,吩咐僕役將東方燁的屍身擡走,繼而對其言語道:“少主,你可曾想過,西王被殺一事,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此事與皇帝有關,稍有不慎,反而會招人口實。少主,二位王爺,你們忘了‘苛政暴斂’這四個字了嗎,僅此一條,我們便可起兵。”東方毓點了點頭,欣慰一笑,對其言道:“禮禪,還是你思慮周全,老頭子爲了造接仙台搜刮民脂民膏,各州府剛剛又向百姓徵繳了賦稅,最終導致了民怨沸騰,苛政暴斂天下盡知,如此一來,上可順天意,下可得民心,出師有名,名正言順。禮禪,快,起草討伐檄文。”禮禪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施行,應允道:“諾。”在旁的東方宣聽聞東方毓要起兵,興奮不已,摩拳擦掌,對其言道:“四弟,二哥願爲你當先鋒,替你上陣殺敵。”聞得此言,東方毓放聲笑道:“好,如此,我們兄弟並肩作戰上陣殺敵,爲三哥報仇。”可當他的視線轉到東方傑的身上時,卻發現額間冒着冷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走到他的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指了指他額頭上的汗珠子,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四弟,沒……沒什麼……只是有點熱,呵呵……”東方傑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尷尬的微微一笑,隨口解釋道。“大哥,你沒事吧,這鬼天氣,冷的要命,我怎麼不覺的熱啊?”東方宣心直口快,對其言道。“大哥,你後悔了嗎?”東方毓雙手負於背後,直視着東方傑,冷冷的言道。“四弟,沒……你誤會愚兄了,我只是擔心……擔心萬一我們失敗了,該怎麼辦,我府中,還有二弟,三弟,四弟,你們府中家小是無辜的啊?”東方傑終於把自己心裡所想的話語說了出來,只見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頹廢的坐在了椅子上。“大哥,前些天,宮裡的陳榮正找你所謂何事啊,這些話應該是他教你說的吧?”東方毓走到東方傑的身邊,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用力的捏着,冷笑着說道。此言一出,東方傑傻眼了,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站起身來想起來解釋,卻被東方宣搶先言道:“大哥,你怎麼和宮裡的人有來往,難道你想出賣我們,到老頭子那兒換取你一世的榮華富貴嗎?”東方傑聞得此言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一臉誠懇的回言道:“二弟,四弟,你們聽我解釋,陳榮正是來找過我,可是被我轟走了,你們相信我,我怎麼會出賣你們,脣亡齒寒的道理愚兄還是明白的。”

“既然,大哥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小弟也就不再多言。”東方毓撣了撣東方傑身上的塵埃,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冷冷的言語道。“少主,二位王爺,討伐檄文,屬下已經寫好,請過目。”禮禪桌案旁一邊寫着討伐檄文,一邊聽着他們的對話,他見偏廳內的氣氛有些尷尬,便拿起寫好的文稿,走到他們三人中間,恭敬的將檄文遞到了東方毓的手中,插話道。東方毓拿着檄文細細的讀着,反覆觀看了三遍,只見他微微一笑,誇讚道:“禮禪,寫的好,想不到你的文思如此敏捷,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就將檄文寫好了,本王對你,真的要另眼相看了,哈哈……”東方毓拿着檄文對東方傑和東方宣言道:“大哥,二哥,你們也看看,要是沒有問題,我就讓他們傳抄了,爾後,連夜派人到各州府張貼,明日一早,咱們就坐等着看熱鬧吧!”聞得此言,東方宣得意的笑着,而東方傑的笑容卻不是那麼的自然,東方毓走到他身邊,小聲的對其言道:“大哥,其實你的顧慮,也是我心裡所顧慮的,你放心,沒有十足的把握,小弟是不敢貿然行動,相信我。”東方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久違的自信和親切,腦海裡浮現了當年偷跑出宮時,四弟的眼睛裡就像現在這樣包含着自信、堅定還有親切。念及此,東方傑會心一笑,點了點頭。

“北王殿下,不用擔心,不久之前,屬下便前往與四藩相近州府裡的各官員處遊說,這些官員之中,不乏有些對皇帝□□不滿之人,也有些見風使舵之人,屬下曉以大義,許以大利,再利用百官秘錄予以相逼,很多人都已經投靠我們,至於那些愚忠與皇帝的人,早已被瀟然軒裡的人替換了下來,雖然現在表面上那些州府衙門仍舊在朝廷的管轄之中,可是,在暗地裡早已受南王府的調配,近日,我南王府中親兵又接管了他們的軍隊,現在,只要少主一聲令下,便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爭。進,可奪取天下;退,可固守藩地和朝廷劃地而治。”禮禪走到東方傑的跟前,雙手抱拳,微微一躬身施禮,言語道。“四弟,你怎麼不早說啊,害的愚兄白白擔心了一場。”東方傑徹底鬆了一口,帶着埋怨的語氣對東方毓言語道,在旁的東方宣隨即附和道。東方毓嘴角上泛起了一絲笑意,卻沒有回言,只是對禮禪言道:“禮禪,你貌似忽視了一個地方,西南,當初公冶庸領兵來犯,駙馬馮紹民領兵出征,而且還大獲全勝,他在西南軍中的威望可不是一般的高,如今,他手中有調兵金牌,若是他傳令西南衆將領領兵來犯,那我們可就是腹背受敵了。”

“這,少主,是屬下思慮不周。”禮禪問了東方毓的話,沉思了一會後,言語道。“無妨,咱們只要派人切斷西南與京城的聯繫,再派人給公冶戚帶話,讓他帶兵攻打益州城,如此一來,即使馮紹民想從西南調兵也無從下手了。”禮禪聞得此言,一臉憂愁,言道:“少主,這……”還未等他把話說出口,便聽到東方毓打斷道:“禮禪,你是怕如此一來,引狼入室,對嗎?”禮禪沒有回言,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見他如此,又言道:“放心,公冶戚和瞻臺家族一直不和,兵權又一直被瞻臺家族控制着,公冶戚應約來犯,所帶的部隊也絕非精銳,他不會攻打城池,只會偶爾小打小鬧一下,和西南那幫將領耗時間。”在一旁的東方宣似懂非懂的插話道:“四弟,要是公冶戚不聽話怎麼辦?”東方毓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言道:“公冶戚志大才疏,現在雖爲土司,可是族裡很多人不服他,只要我們許諾事成之後,幫他奪回實權,鞏固他土司之位,他必定會派兵前來,二哥要是不放心他們,我們也可以派親兵混在公冶戚的軍隊裡,一來可以監視他們,二來也可幫他們壯大聲勢。”聞得東方毓這般言語,東方傑、東方宣還有禮禪都點了點頭,爾後,他們又商議了一會,便各自準備去了。

【皇宮】

正午時分,太陽的光線比較強烈,這也是冬日裡一天之中最爲暖和的時候,整個陽光明媚,好似給整座皇城抹上的淡淡的金輝,下朝後,馮紹民獨自一人走上了皇宮最高的城樓,只見他雙手負於背後,默默的嘆息望着遠處的平靜的湖面,陽光灑在面上,泛起點點金光,這爲冬日的湖增添了幾分嫵媚,他閉上了雙眼,暖暖的陽光照在身上,讓馮紹民疲憊的身心得到了一絲撫慰。“紹民,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兒來了,是否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了?”原來,天香進宮看望老皇帝,離開寢宮後,見時辰尚早,便想到崇政殿等馮紹民一起回府,可是,她還未趕到崇政殿便遠遠看到馮紹民撇下了李兆庭和張紹民,獨自一人走向了城樓,天香不放心馮紹民一人獨處,便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後,登上城樓後,天香接過桃兒手中的大氅,走到馮紹民的身後,輕輕的將大氅披在他的身上,關切的問道。“今日早朝,底下人來報說:西王東方燁薨逝,南王、東王還有北王三人聯名寫了一道討伐父皇的檄文,我擔心,如果戰事被挑起,最終受苦的還是黎民百姓。”馮紹民睜開眼,握住天香冰冷的手,勉強一笑,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把她攬入了懷中,柔聲的言道。

“紹民,你說什麼,燁王兄薨逝了,這……這怎麼可能?上元燈節,他還和我們相聚,怎麼會薨逝,紹民,是不是他們把消息誤傳了?”天香聽聞東方燁薨逝的消息,擡起頭注視着馮紹民,她的臉上寫滿了疑惑,開口詢問。“西懷安王東方燁的確已經薨逝了,而且此事是父皇派內衛所爲。”馮紹民對天香搖了搖頭,堅定的回答道。“紹民,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父皇怎麼會那樣做,燁王兄可是他的侄子?”天香抓着馮紹民的衣襟,難過的哭泣着,哽咽的問道。“香兒,你別這樣好嗎,父皇宣四藩王入宮就是想剷除他們,卻不想四藩王只到了一人,便決定先除了西懷安王,父皇讓梅竹帶領內衛裡的死士前往刺殺,結果西懷安王被安若飛所救,在他們回封地的途中,父皇又派了許多殺手一路追趕,結果西懷安王還未回到封地就薨逝了。”天香哭泣着失望的看着馮紹民,呆呆的,自言自語道:“父皇怎麼可以這樣,可是,梅竹和安若飛怎麼會……”馮紹民摟住天香,撫摸着她後背,柔聲的言道:“梅竹,是因爲太子的情愛害了她;至於安若飛,其實,父皇早就知道他是南王東方毓派來的細作。父皇想讓梅竹遠離太子,又不想輕易放過安若飛,所以就以他的性命要挾梅竹,讓她帶人刺殺西懷安王,父皇許諾事成之後就放他們遠走高飛,結果,可憐的梅竹慘死在了她心愛之人的劍下,生在帝王家,有時候真的無可奈何,香兒,別怪父皇,他這麼做都是爲了太子殿下將來,君主權力衰弱,藩王實力日益強盛,只有剷除四藩,日後,太子才能坐穩江山。”天香躲在馮紹民溫暖的懷抱裡,深吸了一口氣,在他懷裡蹭了又蹭,擦拭着眼淚,注視着他,賭氣的言道:“別的我管不了,我只管你,紹民,你聽好了,你的命是本公主的,所以,以後沒有本公主的允許你不許出任何事情,聽明白了嗎?”馮紹民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默默的點了點頭,應允着。

“奴才叩見公主殿下、駙馬爺,千歲,千歲,千千歲。”馮紹民見來者是小魏子,心裡便知曉是皇帝再找他,繼而開口問道:“魏公公,起身吧,不知父皇在何處召見?”小魏子從地上站起身,笑嘻嘻的走上前,回稟道:“回駙馬爺的話,皇上請您去御書房覲見!”馮紹民轉身,解下大氅,披在天香的身上,對其言道:“香兒,你先回府吧,覲見完父皇我就回府,晚上,我們一起用膳。”天香沒有回言,點了點頭,馮紹民微笑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爾後,便跟隨小魏子下了城樓,朝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天香站在城樓上,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不知爲何心裡暖暖的,直到馮紹民的身影淡出她的眼簾才離開城樓。走出宮門時,天香突然停駐了腳步,她回首看着被黃瓦紅牆所圈着皇宮,心裡泛起了一絲悲哀之意,默默的嘆息了一聲,扭過頭,一邊朝着馬車走去,一邊吩咐桃兒道:“桃兒,我們打道回府,對了,你晚上讓小廚房預備一些好吃的,本公主要好好犒勞一下駙馬。”桃兒會意的應允了一聲“諾”。之後,主僕二人登上了馬車,駕馬車的老者,見她們安坐後,便跳上了馬車,揚起手中的鞭子抽打着馬兒的臀部,馬兒被這一記打的生疼,乖乖的朝前拉着,馬車就這樣緩緩的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微臣馮紹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馮紹民來到御書房後,看到地上散步了幾份討伐檄文,而張紹民、李兆庭還有六部尚書跪在地上都不敢出聲,太子祺站在皇帝身邊,低着頭,不知所措的玩着手中的小木鳥,馮紹民心裡已然明白此前御書房內發生的事,只見他撩起下衣襬,雙膝跪地,不卑不亢的行禮道。“馮丞相,不知你對這份討伐朕的檄文,作何感想啊?”皇帝坐在龍椅上,把視線投到了馮紹民的身上,也沒說讓他起身,只是冷冷的問道。馮紹民俯首在地,深吸了一口氣,大義凜然的回道:“回稟皇上,檄文上所言都是事實,自陛下寵信欲仙國師後,沉迷得道成仙之術,荒廢朝政,後又爲建接仙台加重百姓賦稅,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怨聲載道,孟子曰: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皇上,您以個人喜好枉顧天下蒼生……”老皇帝聽了馮紹民的話語,臉色紅一陣,青一陣,生氣的拍案而起,打斷了馮紹民的話語,怒斥道:“馮紹民,你大膽,竟然如此目無君父,反了你,咳咳咳咳咳……”老皇帝一急,猛的一陣咳嗽。

“父皇,息怒,馮丞相說那些話並無惡意。”太子祺在旁扶着老皇帝,輕輕的撫摸着他的後背,一邊順着氣,一邊幫馮紹民打圓場道。“咳咳……馮紹民,朕是問你現在該怎麼解決此事,不是要聽你說的大道理。”老皇帝推開太子的攙扶,坐回到了龍椅上,咳嗽着對馮紹民言道。“回陛下,既然有錯,就要認錯,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請皇上下一道罪己詔,以此來回擊檄文中所言之事。”馮紹民俯首在地,大聲的回答道。此言一出,御書房一片譁然,六部尚書跪在地上竊竊私語着,觀望着,有人等着看好戲,有人真心爲馮紹民捏一把冷汗。“你們都給朕閉上嘴,馮紹民,你的意思,朕還要把自己個的不是寫成詔書,昭告天下。”老皇帝聞得此言,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在太子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到馮紹民的面前,沒好氣的言道。“回稟陛下,是這樣的,不僅要下罪己詔,還要減稅賦,輕徭役,只有這樣做陛下才能收回失去的民心。”聽得馮紹民這番不留情面的言語,老皇帝早已氣的直跺腳,怒斥道:“放肆,馮紹民,夠了,朕不想再聽你說,你們都給朕滾出去。”衆人聽得老皇帝下逐客令,如釋重負,慌忙行叩首之禮,爾後退出了御書房。

當馮紹民領着李兆庭、張紹民還有六部尚書走出御書房後,只聽得裡面傳出瓷器被打碎的聲音,那嘈雜聲中還夾帶着太子勸慰的言語聲。“我的好丞相,駙馬爺,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敢在皇上面前說那些話,下罪己詔,你也不看看從自古至今,有幾個皇帝下過罪己詔,哎……你啊,你是不知道,剛纔,就剛纔我和張兄都爲你捏了一把冷汗,下次再要進言,你可得婉轉一點,悠着點,不然隨時小命不保啊。”六部尚書和馮紹民、李兆庭、張紹民拜別離去後,李兆庭等人走遠了,小聲的嗔怪道。馮紹民並未理會李兆庭的嗔怪,朝他們揮了揮手,便自顧自的離開,只留得張紹民和他站在原處,李兆庭見馮紹民對自己的忠告充耳不聞,完全不領情,心裡覺着委屈,扭頭對張紹民言道:“張兄,你看他,怎麼好賴不知啊,哎……”張紹民望着馮紹民遠去的背影,皺了一下眉頭,對李兆庭言道:“其實,馮兄所言也不無道理,那樣做的確能解決眼下的危機,只不過……好了,李兄,走走走,我們還是先回府吧,一切就交由皇上定奪吧!”爾後,只見他二人一前一後離開了皇宮,駕馬朝着各自的府邸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禪寺裡郡王爺刻意周旋請君入甕 , 廂房壽宴上狀元爺初顯鋒芒 , 庭院內俏郡主偷視愛郎別館前秦沐褐神色匆匆駕馬而來 , 義莊內駙馬爺抽絲剝美豔菊妃興師問罪老雜毛 , 忘情公主真心對待眼前人新婚燕爾毓寧攜手同回西王府 , 反客爲主駙馬爺決房樑上偷聽有情人訴衷情, 刁蠻公主仗義伸援手撮合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刁蠻公主爲忘情吞下紅丹藥 , 有情駙馬爲愧疚願以身指揮使府中秦沐褐三試馮紹民 , 衣冠冢前駙馬爺起心懷良謀駙馬爺暗囑新知府 , 太子被擒公主夫妻誤東方毓巧借畫像向愛人訴衷腸 , 天香公主爲能出宮夜訪駙駙馬爺負傷騎馬而歸心卻系佳人 , 紫袍人巧冰釋前嫌後小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 知舊事老凌閣主瞞天過海巧渡公主出府 , 郡王爺冷酷無情毅然公主府內思卿卿知否 , 禪寺院中念君君亦知風雲再起各方勢力各懷鬼胎 , 上元時節佳人相金榜題名憶舊時 點滴皆是辛酸淚青樓之女心甘情願爲愛付出 , 溫柔公主深夜造訪撞破□爲舊恨郡王爺巧心周旋 , 盡夫責俏駙馬臨別囑託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黑月夜馮府慘遭滅門 , 斷情人巧救冷麪殺手五邑巷中芙苑內暗藏玄機 , 得提點駙馬前往一探究竟百草廬內癡心人兒各懷情愫 , 梧雅苑裡年邁皇帝暢返回別館途中駙馬爺疑慮重重 , 城郊外別苑裡安若飛濢悅客棧廂房裡兄弟倆合計對策 , 禪寺內東方晨曦曙光乍現駙馬參悟玄機 , 衆人鷸蚌相爭終刁蠻公主爲忘情吞下紅丹藥 , 有情駙馬爲愧疚願以身昏睡夢境中多情駙馬盡顯真情 , 甦醒後交談裡深情只郡王巧設連環計引導庸碌人 , 千里走騎赴京城途徑潞兵臨城下驚現元兇駙馬爺激戰之 ,公主府中昔日好友爲愛爭辯 , 驛站內駙馬突感不安擔憂天公主府中昔日好友爲愛爭辯 , 驛站內駙馬突感不安擔憂天駙馬書信字裡行間透真情 , 郡王苦心斡旋全因其執殘棋局上皇帝留子知成敗 , 崇政殿裡癡心者魂斷歸別苑內避人耳目筆墨傳語 , 內廳裡巧言對答蒙迴廊旁凌閣主述說寓言規勸公主 , 後園裡紫袍益州城門外駙馬爺嚴懲惡徒 , 督指揮使府秦沐褐一試心懷良謀駙馬爺暗囑新知府 , 太子被擒公主夫妻誤義莊裡隨閣主百般刁難老仵作 , 書房內駙馬爺濢悅客棧廂房裡兄弟倆合計對策 , 禪寺內東方百草廬裡駙馬話別金氏夫婦 , 棣華閣內郡王主僕一杯苦茶二人寞感各自人生 , 一曲琴音兩人對話傾訴新婚燕爾毓寧攜手同回西王府 , 反客爲主駙馬爺決東方怡魂歸命喪黃泉 , 保江山皇帝欲招駙馬與敵激戰數回合凌閣主負傷而歸 , 故人贈送官服金印公主府內凌閣主獻計分憂解勞 , 致遠軒中東方毓相金榜題名憶舊時 點滴皆是辛酸淚益州城門外駙馬爺嚴懲惡徒 , 督指揮使府秦沐褐一試郡王爺憶舊時滿腹悲苦 , 青樓女爲情愛陪伴左右青樓之女心甘情願爲愛付出 , 溫柔公主深夜造訪撞破□廳堂裡昔日舊人敘話共訴衷腸 , 獻經商行程圖癡心人美豔菊妃聰明反被聰明誤 , 多情駙馬爲情爲保江山社稷皇帝苦心安排 , 刁蠻公主招婿衆人各懷鬼胎昏睡夢境中多情駙馬盡顯真情 , 甦醒後交談裡深情只郡王巧設連環計引導庸碌人 , 千里走騎赴京城途徑潞房樑上偷聽有情人訴衷情, 刁蠻公主仗義伸援手撮合爲舊恨郡王爺巧心周旋 , 盡夫責俏駙馬臨別囑託偷樑換柱接仙台衆人跪迎王母 , 藉故試探北爲斷癡人帝王夢老皇帝周密部署 , 懷念過往驛站裡崇政殿內脣槍舌戰風雲暗涌 , 百草廬裡打情罵俏郡王爺巧妙佈局只爲愛人 , 青樓女爲情獻身欲纏駙馬刁蠻公主新房內刁難駙馬 , 慈愛父親朝堂裡苦心安排驚魂亦斷處莫嘆情濃時 , 癡笑轉瞬間易感舊事懷安統領佇立風雪裡莫感淒涼 , 施調虎離山計太子逃離別寂寞夜駙馬府中紹民思過往 , 京郊別院內東方毓煽風點舊時書房內凌宇將懷錶轉贈 , 淒涼靈堂裡東方勝譏睿智郡王苦心籌劃 , 癡心公主深情告白百官相迎南王登基君臨天下 , 故人到訪皇馮素貞喬裝硬下心腸赴考, 刁蠻公主考場慘遭其戲內室中駙馬回憶舊事心存疑慮 , 偏廳裡公主駙馬用膳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內室堂前郎情妾意情深意濃 , 藥廬亭內脫口而出決意五邑巷中芙苑內暗藏玄機 , 得提點駙馬前往一探究竟長劍出匣行若雲獨戰雙雄 , 憶往昔相逐入朝時儲君被擒江山社稷動盪危機四伏 , 紅鸞星動喜上心懷良謀駙馬爺暗囑新知府 , 太子被擒公主夫妻誤兆庭慷慨欲赴死 ,素貞義救無情人夫妻一體同心同德共赴敵營探訪 , 故人拜謁青樓之女心甘情願爲愛付出 , 溫柔公主深夜造訪撞破□別館中一老一少暢談軍務 , 京郊外理黃閣主周密部郡王爺巧妙佈局只爲愛人 , 青樓女爲情獻身欲纏駙馬荒郊破廟裡馮紹民握玉感懷 , 西南督府中秦沐褐默癡心公主爲愛郎日夜兼程 , 多情郡王探故人寓藏匆忙間駙馬爺攜妻趕往義莊 , 懊悔大意丟失先機議政室裡安撫使舌戰羣雄 , 書房內駙馬爺回憶過往藩王謀定而後動寫檄文公然討伐 , 駙馬大義凜然衝兆庭攜妻道賀公主駙馬新婚喜 , 素貞見愛郎另娶她人暗別館裡駙馬郎睹物思人 , 樹林內傷心人失神墜馬三藩王聚首談東方怡謀逆, 東方傑靈柩前臨危繼東方毓巧借畫像向愛人訴衷腸 , 天香公主爲能出宮夜訪駙良辰美景盡收眼前,衆俊才欲探美人心匆忙間駙馬爺攜妻趕往義莊 , 懊悔大意丟失先機故人夜訪馮少卿愕然中命喪黃泉 , 真相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美豔菊妃興師問罪老雜毛 , 忘情公主真心對待眼前人梅園裡凌閣主觀信件疑慮重重 , 藥廬內忘年交坦誠相對崇政殿內脣槍舌戰風雲暗涌 , 百草廬裡打情罵俏三藩王聚首談東方怡謀逆, 東方傑靈柩前臨危繼刁蠻公主新房內刁難駙馬 , 慈愛父親朝堂裡苦心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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