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體同心同德共赴敵營探訪 , 故人拜謁

【駙馬府】

“奴才給爺請安了。”馮紹民自離開皇宮後,駕馬趕回了駙馬府,馬兒剛剛停在府門口,一個小廝便殷勤的跑下階梯,低頭哈腰的問安,他見馬兒不停的來回徘徊着,快步上前牽住繮繩,馮紹民踩在馬鐙子上,躍身而下,將手裡的馬鞭子遞給了小廝,提起下衣襬,剛想走上臺階,卻被瞥眼望去,只見一輛馬車停在府門外,回頭問小廝道:“額,是什麼人來府裡了?”小廝順着馮紹民望着的方向瞧去,恍然回頭對馮紹民道:“回稟爺,那是公主的車駕,公主殿下,她一大早就過來了,正在小廚房給您預備午膳呢!”馮紹民聞得此言,先是注視着馬車愣了一會神,偷偷的嘆息了一聲,沒有言語,轉過身,擡起頭,看了一眼匾額,金燦燦的“瑞祺侯府”四個字映入了眼簾,馮紹民一臉無奈,搖了搖頭,原本,如果按皇室慣例,天香公主和馮紹民成親後,應是由馮紹民移居到公主府之中,外人對他以“駙馬”相稱,但天香公主和馮紹民成婚後,他們之間一直水火不相容,加之老皇帝一向偏愛天香公主,所以就給馮紹民另外安置了一個府邸。後來,馮紹民在西南立下戰功,被封爲瑞祺侯,在朝中越發的顯貴,天香和馮紹民的關係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所以,老皇帝索性下旨將原來的駙馬府改成了侯府。

“記住,我回府之事,不許讓任何人知曉,尤其是公主,明白了嗎?”馮紹民低下頭,提着衣襬,打算悄悄的回書房,對小廝吩咐道。“諾,奴才明白!”小廝跟在馮紹民的身後,低着頭回言道,卻不想剛跨過門檻的馮紹民突然停駐了前進的腳步,只見得小廝立馬跟着停駐了腳步,差點撞上,小廝慌忙往後退了兩步,小心翼翼的問道:“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馮紹民見他這般如此,心裡不覺有些好笑,只見他雙手負於背後,淡然的言語道:“算了,沒事了,你先退下吧!”小廝如釋重負一般,應允了一聲“諾”,便朝着門房走去。馮紹民刻意躲開了府裡的小廝和丫鬟,沿着小徑,朝着自己的書房走去,原來,馮紹民爲了更好的處理朝務吃住都在書房裡,只見他走進一個小院裡,走到一所廂房前,伸手推開了房門,又輕輕的把門合上,插上門栓後,走到一個櫃子前,拿出一塊褐色綢緞子攤在桌上,草草的收拾了幾件換洗衣衫,打包好後,取下牆上所掛的佩劍,環顧了一下書房,走到門邊,取下門栓,跨過門檻,轉身把門關上。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駙馬爺,這是想去哪兒?”這讓馮紹民的身子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轉過身,只見得天香正站在院子中央等候着。“香兒,你怎麼……”馮紹民揹着包袱,提着佩劍,走下臺階,尷尬的微微一下笑,注視着天香,柔聲的對其言語道。

“駙馬爺,這是想去哪兒?”天香滿臉怒氣的注視的馮紹民,原來,馮紹民剛剛拐進小院子的時候,被小精靈鬼杏兒看到了,她便急忙跑回廚房向天香回稟,知道馮紹民回府後,天香放下手中的活,端着一份點心便興沖沖地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卻不想當她趕到書房門前時,只見得馮紹民揹着包袱,打算離開的樣子,她誤以爲馮紹民棄她而去,心裡的五味瓶便打翻了,手一鬆,原本端在手裡的點心隨着“哐當”一聲掉落在了地上,只聽得她口中重複了剛纔的話語,質問道。“香兒,這……”馮紹民見天香一臉怒氣,心裡便猜的幾分她心裡所想,本想解釋,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口,低下頭,牽過她的手,不由分說的轉身走到了書房門前,推開門,牽着天香走了進去。“香兒,我不是棄你而去,我……我是想去一趟南王的營地。”馮紹民突然鬆開牽着天香的手,把包袱和佩劍放在桌案上,嘆息了一聲,背對着天香,低聲的言語道。“紹民,我……”天香聽了馮紹民的話語,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低着頭,走到馮紹民的身後,張開手臂環住他的腰,將自己的頭靠在他背上,委屈的又言道:“紹民,不要生氣好嗎,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所以我纔會……紹民,不要扔下我,以後別再不辭而別了,好嗎?”馮紹民鬆開天香摟着自己的手,轉過身面對着她,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伸手捧着天香的臉頰,溫柔的注視着,柔聲的言語道:“不會了,我不會扔下你了,香兒,你要相信我。”

天香含着淚點點頭,馮紹民見她如此這般,心疼不已,一把將其攬入懷裡,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閉上雙眼,緊緊的摟着她,靜靜的嗅着天香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清香,繼而又言道:“香兒,放心吧,我只是去一趟南王的軍營打探一些事情,過些日,我就會趕回來的。”天香躲在馮紹民的懷裡搖了搖頭,堅定的對其言語道:“不,這一次,我定要跟你一起去!”馮紹民明白她的那份堅定,眉宇微微一蹙,嘆息的叫喚道:“香兒……”天香擡起頭,注視着馮紹民,言語道:“紹民,讓我跟你去,好嗎?”馮紹民在天香的眼神裡看到了除了那份堅定外,還包含了一份渴望,他的心爲之動容,無奈之下,他便點頭答應了天香的請求,開口言道:“額,那……那好吧,不過,一路上,你必須聽我的話,好嗎?”天香一掃剛纔的悲傷,高興的在馮紹民臉頰上親了一口,摟着他的腰,躲在他的懷裡,滿足的微笑着,言語道:“嘻嘻……紹民,你真好了!”馮紹民一臉無奈,輕輕的拍了一下天香的肩膀,柔聲的言語道:“這樣吧,香兒,你先換上我的衣衫,等你換好後,我們就出發,好嗎?”天香乖巧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爾後,她走到櫃子旁,伸手打開櫃門,從裡面挑選了一襲深藍色的長衫,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後,她把那一襲深藍色的長衫披在了身上,嗅着衣衫淡淡的書墨香,天香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幸福的笑意。

突然間,天香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一邊梳着秀髮,一邊猶豫着開口問道:“紹民,毓哥哥他……你……爲何要去他的軍營,是不是父皇派你去刺殺他?我……”言於此,天香擡起頭,透過銅鏡倒映,緊張的觀察着馮紹民臉上神情的變化。“不,不是,香兒,你還記得嗎,父親臨死前留下了一個‘南’字。”馮紹民一臉木然,走到桌案邊的圓椅上坐了下來,淡淡的言語道。“我記得,紹民,難道你懷疑父親的是毓哥哥所爲,這……這不可能啊,毓哥哥,他沒有理由要殺死父親啊?”天香穿戴好後,走到馮紹民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臉疑惑的注視着他,問言道。“南王是沒有理由殺死父親,可是,我總覺得這件事與他有關,還有那件事情,我總感覺很奇怪,可是,我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所有的情節都近乎完美,有理有節……”馮紹民溫柔的拍了拍天香的手背,柔聲的回言道。“那件事?紹民,是哪件事情啊?”天香輕撫着馮紹民的後背,詢問道。

“還記得死在父親身旁的那個人嗎,他就是當年皇后娘娘生你之時,接生太醫李仲齲,他懷疑當年皇后娘娘帶着身孕前往妙州一事另有蹊蹺,還有,就是二皇子的死。”聞得此言,天香驚訝的言語道:“二皇兄?”馮紹民擡起頭注視着天香,嘆息的言語道:“恩,據李太醫回憶,當日皇后娘娘產下雙生子後,他就奉命,前往行宮寢殿內,爲襁褓中的二皇子還有你診平安脈,當時,二皇子和你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很健康,可是,過了一夜,二皇子卻突然就薨逝了,當時,李太醫曾經檢查過二皇子的屍身,二皇子全身青紫,嘴脣泛紫,嬰孩出現這種死因只有一種可能,便是嬰孩在腹中之時,母親受了過度的驚嚇。可這樣的嬰孩一般情況下,出生後就會斷氣,而二皇子是隔了一日之後才薨逝的,再加上當時你並未出現任何異常,這樣讓李太醫心裡疑惑不已,讓李太醫更爲疑惑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據他回憶:前一日,他爲二皇子請平安脈之時,看到二皇子的手臂有一塊硃砂痣樣的胎記,可是,那個薨逝的二皇子手臂上卻沒有胎記。”聞得此言,天香心裡驚訝不已,打斷道:“紹民,照這麼說,薨逝的不是二皇兄,他可能還活着?”

“恩,有這個可能,李太醫告訴我,你的乳孃在失蹤前曾跑到了他的府上,詢問二皇子的死因,還告訴李太醫,當年那個夜晚,曾經迷迷糊糊的看到有一個紫色的人影潛入過皇后的寢殿,後來,二皇子就薨逝了,她懷疑是有人殺了皇子。後來,乳孃失蹤了,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李太醫覺得背後總是有人在暗中窺視着他,那幾日,李仲齲猶如驚弓之鳥,擔驚受怕的過活着,哎……說來也巧,父親因爲身體不適,前往太醫署求診,遇見了李太醫,故人相遇,談起當年之事,他便暗中把那件事告訴了父親,父親覺得茲事體大,央求我暗中調查此事,後來,父親和李太醫也死於非命……”馮紹民腦海裡閃過了一些畫面,繼而言道。“這,紹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都糊塗了。”天香蹲下身,一臉疑惑的注視着馮紹民,開口問道。“香兒,就是說二皇子可能還活着,只不過被人調了包,幕後之人想利用他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另外一種可能二皇子根本就已經被害死了,二皇子的死因和手臂上的胎記都是李仲齲撒的謊言,而他的死,只不過是被滅口。”馮紹民的心裡偏向了第二種可能,總感覺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局中局,皇后、秦沐褐、父親、李仲齲、乳孃都只不過是犧牲品,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想借自己的手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念及此,馮紹民俯下身,扶起蹲在身旁天香,柔聲的言道:“好了,香兒,我們出發吧,或許,那一切,到了南王那兒,便都會迎刃而解。”

“恩!”天香點了點頭,言語道。馮紹民微微一笑,走到桌案前,拿起包袱和佩劍,爾後,牽起天香的手,走出了書房,只見得他倆人撇下了桃兒杏兒,沿着迴廊走到了前院,馮紹民大聲的吩咐道:“來人,待馬!”小廝們聽得主人的吩咐,匆匆離開,前往馬廄牽馬。馮紹民則是牽着天香的手,一直朝着府門外走去,當他們走到大門外時,兩個小廝正好牽着馬兒走了過來,馮紹民牽着天香一前一後走下臺階,馮紹民接過小廝手裡的馬鞭子和繮繩,小心翼翼的扶着天香上馬,見她在馬鞍上安坐後,他又把繮繩和馬鞭子遞給了天香,爾後,走到另一匹馬兒旁,牽過繮繩,伸腳踩着馬鐙子一躍而上,穩穩的坐在了馬鞍上,回首對徐成言道:“徐成,待會你親自去趟九門提督府,告訴張提督一聲,我和公主出城遊玩幾日,朝中之事,煩勞他和李侍讀多費心!”徐成雙手抱拳施禮應允,當他直起身子之時,徐成疑惑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他伸手揮去面前揚起的塵埃,心裡暗念:都什麼時候了,少主都快兵臨城下了,他怎麼有閒情和天香公主一道出城遊玩,這馮紹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啊?徐成將手負於背後,心裡打定了主意,喚來五六個小廝,在他們耳邊嘀咕了幾句後,他們便各自離開了,而自己則按照馮紹民的吩咐,前往九門提督府通報。

【軍營】

前些日子的宿雪還沒來得及消融,映着月光,白皚皚的照得軍營前那片空地,如同白晝一般;吹來的寒風又使得這滿地的殘雪結成了凍,踏上去只是籟籟地作響……東方毓雙手負於背後走出了中軍大帳,仰望着天空,只見得半輪冷月在幾片稀鬆的凍雲間浮動,好似故人的半邊笑臉,幾點疏星遠遠的躲在天塹,閃爍着黯淡的光芒。“少主,起風了,還是進帳歇息吧!”禮禪一直跟在東方毓的身後,見起風了,便把手中的那件白色大麾披在他身上,輕聲的勸言道。東方毓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大麾,風帽上的白狐毛隨風飛舞着,他望着遠處的星辰,淡淡的言道:“禮禪,你說會是誰殺了馮少卿,爲何他在臨死前卻留下一個‘南’字,馮紹民和天香又爲何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京城?”禮禪扭過頭看了一眼東方毓,隨着他的視線,擡起頭仰望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微微上揚,回言道:“回稟少主,屬下和您一樣,不知是誰殺了馮少卿,也不知曉爲何他死前爲何會留下一個‘南’字,但是,猜到了馮紹民和天香離京所謂何事?”東方毓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嘆息了一聲,言道:“是啊,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想躲也躲不過啊!”禮禪是個聰慧之人,他知曉東方毓話語中包含的意思,沒有言語什麼,只是默默的陪在他的身旁。

“禮禪,你去把古琴取來吧,本王突然很想彈奏一曲!”東方毓取下手腕上的念珠,不停轉動着,沉寂了一會後,柔聲的言語道。“諾。”禮禪雙手抱拳,躬身,應允道。爾後,只見他走進大帳之中,來到桌案邊,拿起古琴,又吩咐人在帳門外,置放小桌案、香爐等物件,待一切置辦妥當後,他走到東方毓身邊,言道:“少主,請!”東方毓轉過身,只見得不遠處的一塊獸皮鋪在地上,上面放了一張小桌案,一鼎青花乳足爐放在案上,一縷縷青煙從香爐中緩緩升起,向四處飄散,一股幽香瀰漫開,東方毓走到桌案前,坐在獸皮之上,沒有絲毫寒意,他從布囊裡將古琴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修長的手指撫弄着琴絃,頓時間,一個個琴音從他的手上越過,飄蕩在軍營的上空,只覺得琴音時而高聳如雲瑟音低沉如呢語;時而飄渺如風中絲絮,時而瑟音沉穩如鬆颯崖;時而激揚,時而空濛。東方毓和禮禪二人誰也沒有料想到,此時此刻,馮紹民和天香在夜色的遮掩下潛入了軍營,原來,他們離開府邸後,便駕馬星夜兼程朝着東方毓的軍營趕來,馮紹民領着天香慢慢的靠近着中軍大帳,突然間,他卻被從遠處傳來的琴音所吸引,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順着琴音望去,一個熟悉的背影映入了他的眼簾,馮紹民的腦海了閃過了一個模糊的畫面。

“客人,既然遠到而來,又何必如此躲躲閃閃,出來相見便是!”東方毓甩手一撥,‘啪’的一聲雙手按在古琴之上,冷冷的言語道。原來,馮紹民在神遊之際,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枝上,發出了一聲‘吱咯’的聲響,被東方毓察覺到,馮紹民聞得此言,便示意天香留在原處,自己則是從黑暗處慢慢的走了出來,來到了東方毓的跟前,當他們四目相對之時,馮紹民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可是,他很快平復了驚訝的神色,雙手抱拳,躬身施禮,言道:“微臣馮紹民拜見南王殿下……”不過,馮紹民臉上神情的變化還是被東方毓和禮禪看在眼裡,東方毓站起身,雙手負於背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意,對其言道:“故人相見,又何須如此多禮……”他又轉過身去,對躲在暗處的天香,言語道:“怎麼,香兒,你來了,也不出來見見我嗎?”天香嬉笑着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馮紹民的身邊,乖巧的依附在他的身旁,害羞的叫喚了一聲:“毓哥哥……”東方毓走到他們跟前,見馮紹民和天香如此這般,心裡感慨萬千,嘆息了一聲後,扭頭對馮紹民言道:“紹民兄,既然來了,可否陪毓下一盤棋?”還未等馮紹民做出迴應,東方毓已然側開身子,做了一個相請的姿勢,又對禮禪言道:“禮禪,擺棋,煮茶!”

“諾。”禮禪應允着喚來幾個士兵,將煮茶用的桌案和茶具搬到了帳篷外,自己則是領着一個士兵手捧棋盤和兩盒棋子來到了東方毓的身旁,只見他彎下腰,拿起布囊將古琴裝入其中放到一旁,爾後,從士兵手裡接過棋盤和棋子放在桌案上,待一切都安放妥當後,禮禪便退到一邊,開始煮起了茶。東方毓和馮紹民對案而坐,天香坐在馮紹民的身邊,她的視線在東方毓和馮紹民的身上游走着,只見他倆人各自選了一盒棋子,打開棋盒的蓋子後,便聽得東方毓言道:“持白先行,紹民兄請。”馮紹民從棋盒拿出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低下頭,淡淡的言語道:“王爺,下官是該稱呼您爲南晨兄呢,還是易辰暄?”東方毓聞得此言,只是微微一笑,從棋盒抓了五六枚棋子握在手裡,將其中一枚放在棋盤上,淡定的回答道:“南晨也好,易辰暄也罷,都只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紹民兄,你是一個聰慧之人,又何必在意呢?”馮紹民擡起頭,注視着眼前這名少年,眼前的他變的那樣的陌生,沉寂了一會後,開口問道:“當日,我去皇覺寺調查菊妃口中所說的易辰暄,在主持的禪房裡,無意間喝到了苦丁茶,他說是一位故人相贈,那時,我曾想到過你,因爲你的舉止,你的談吐,你的膽略,你的籌謀,根本不像一個普通的商人,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就是南王!”

“是嗎?”東方毓接過禮禪遞過來的茶盞,呷了一口茶,淡淡的反問道。“是的,王爺,如果,下官沒有猜錯的話,簡辰逸和陳邦應該是您安插在皇帝陛下身邊的細作吧?”馮紹民注視着東方毓,質問道。“你猜的沒錯,簡辰逸自小就被安排進了宮,至於陳邦是後來才易容混進內衛的!”得到了東方毓的回答後,馮紹民又問道:“王爺,既然他們是你的屬下,爲何……你要犧牲他們性命?”東方毓放下手中的茶盞,望着情緒有些激動的樣子,淡淡的言語道:“因爲他們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不知這個回答馮丞相滿意嗎?”馮紹民怒視着東方毓,言道:“好,就算是他們的錯,那劉長贏呢,他做錯了什麼,你爲何要挑唆他謀反,害的他白白斷送了性命?”東方毓抓了幾枚棋子把玩着,冷哼了一聲,冷冷的言語道:“哼,劉長贏,你不說,本王倒是快忘了這個廢物了,對,他是做錯什麼事情,可是,在我的眼裡他的存在就是一個最大的錯誤,錯就錯在他不該是皇帝的私生子!”馮紹民一臉無奈,嘆息道:“呵……王爺就因爲這個緣由,才假借菊妃之手,策劃了那一場骨肉相殘的戲碼?那公冶庸、老仵作、蔡啓、秦老將軍,他們又做錯了什麼,還有我的父親,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弄出這麼多的事情……”

“馮紹民,如果本王說沒有殺害馮少卿,秦沐褐和老仵作,你信嗎?”東方毓站起身,低頭注視着馮紹民,反問道,他見馮紹民一臉枉然,沒有言語,便又開口言道:“本王承認公冶庸之死是本王所爲,那是因爲他越來越不聽話了,所以本王纔會痛下殺手的,扶持公冶戚坐上土司的寶座。而蔡啓,他是內衛,留在秦沐褐身邊,對本王而言,始終是一個障礙。至於,你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得去問皇帝,你問問他爲何要處處爲難我們幾個藩王,他不就是想日後能讓太子安穩的坐在龍椅上,居然派人暗殺了西懷王東方燁,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從他下旨讓我們以質子的身份入京軟禁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已經是註定了。”馮紹民擡起頭,望着東方毓的臉頰,猶豫了一會後,開口言道:“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說的,可,如果我父親不是你派人所殺,那爲何他會在臨死前寫下一個‘南’字?”東方毓坐回到原地,沒有言語,低頭注視着棋盤,腦海裡閃過了許多畫面,在他的記憶裡,凌宇曾經向他回稟過公冶庸臨死前抓了一個東西,卻被仵作換成了欲仙幫的令牌,後來,仵作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有那羣從秦沐褐府邸廢棄的院子裡出來的人又是何方神聖,難道這一切背後都被人掌控着,難道會是那個紫袍人嗎,可是,他爲何要那樣做?念及此,東方毓拿起茶盞,呷了一口茶,他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冷冷的言語道:“公主殿下,馮丞相,該回答的問題,本王都已實言相告了,信與不信,全然在你們,如今,兩軍正在交戰,念在往日的情份,本王爺不爲難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面對東方毓態度的轉變,馮紹民心存疑惑,聽聞對方下了逐客令,便和天香的一道站起身,只見他雙手抱拳,躬身施禮,言道:“既如此,下官告辭了!”正當他們要離開之際,一個士卒跑來回稟道:“回稟王爺,太子監國派張提督前來求見,正在轅門外等候!”東方毓將手的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蹙了一下眉頭,對士卒言道:“你把他帶着這兒來吧!”士卒應允着離開,不一會兒,只見他領着張紹民來到了衆人跟前,“微臣拜見南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東方毓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還未離開的馮紹民,轉而又將視線轉到了跪在地上的張紹民,淡淡的對其言道:“張提督,請起,不知此番太子監國派你前來,所謂何事?不會是太子老兄以爲本王會對公主還有馮丞相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纔派你前來的吧?”張紹民站起身,忙向天香和馮紹民施禮,聽聞東方毓的話語,苦笑着回稟道:“王爺,真會說笑,皇上自從欲仙幫剷除後,一直臥病在牀,前日,舊疾復發,太醫等束手無策,陛下他……”言於此,張紹民哽咽了一下,用衣袖擦拭着眼角,繼而又言道:“陛下,他於前日辰時三刻駕崩了,太子監國爲天下蒼生爲念,想請南王殿下三日後入京商議退兵一事。”聽聞皇帝駕崩,天香躲到馮紹民的悲傷的哭泣着,而東方毓的嘴角泛起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只聽得他冷冷的言道:“本王知道,定會如期赴約!”得到答覆後,張紹民雙手抱拳,施禮道:“如此甚好,微臣即刻返回稟告監國!”爾後,馮紹民、天香、張紹民三人辭別東方毓,駕馬離開了。

“少主,你真的相信皇帝駕崩了嗎?”禮禪望着他們三人遠去的背影,走到東方毓的身後,猶豫着開口問道。“禮禪,你不用擔心,本王自有安排!”東方毓嘴角微微上揚,手裡不停的轉動着念珠,淡定的言語道。此時,東方的太陽離開了地平線,紅彤彤的,彷彿是一塊光焰奪目的瑪瑙盤,緩緩地向上移動。紅日周圍,霞光盡染無餘。那輕舒漫卷的雲朵,好似身着紅裝的少女,正在翩翩起舞,望着如此美豔的景色,東方毓突然言語道:“全新的一天開始了,我東方家族的皇朝,總有一日,會如同這升起的太陽一般,迎來它全新的輝煌的,禮禪,你說對嗎?”禮禪微微一笑,回答:“少主,你會實現這一切的!”此後,二人不再言語,一起站在大帳前注視着緩緩升起的太陽,此乃後話矣。

作者有話要說:

四俊傑相約茗品齋中聚首 , 茶肆間引出一段陳年舊事病榻前俏公主侍疾憂心忡忡 , 書房內駙公主府內凌閣主獻計分憂解勞 , 致遠軒中東方毓相禪寺裡郡王爺刻意周旋請君入甕 , 廂房書房內憶前夜駙馬爺心存內疚 , 小兩口分析案件始末臥榻上憶孩時事明瞭父親用意 , 書房裡駙馬暗壽宴上狀元爺初顯鋒芒 , 庭院內俏郡主偷視愛郎廂房內郡王爺敘述癡心言 , 密室裡兩閣主痛舍兄弟小樹林裡刀光血影 , 百草廬中柔情似水五邑巷中芙苑內暗藏玄機 , 得提點駙馬前往一探究竟爲舊恨郡王爺巧心周旋 , 盡夫責俏駙馬臨別囑託刁蠻公主爲忘情吞下紅丹藥 , 有情駙馬爲愧疚願以身月照御園恣潛心欲問良謀 , 話別囑咐唯愁離思漸議政室裡安撫使舌戰羣雄 , 書房內駙馬爺回憶過往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書房裡駙馬爺柔聲囑咐俏公主 , 庭院內密探郡王爺巧妙佈局只爲愛人 , 青樓女爲情獻身欲纏駙馬禪寺裡郡王爺刻意周旋請君入甕 , 廂房廂房內駙馬爺回憶酒醉時 , 商號內俏公主心急如焚中兆庭攜妻道賀公主駙馬新婚喜 , 素貞見愛郎另娶她人暗冰釋前嫌後小夫妻恩愛羨煞旁人 , 知舊事老寂寞夜駙馬府中紹民思過往 , 京郊別院內東方毓煽風點迴廊旁凌閣主述說寓言規勸公主 , 後園裡紫袍真相大白夫妻冰釋前嫌夫唱婦隨 , 臨危受命接掌兵權別苑裡天香真情守候心戀人 , 後花園內紫袍人慾壽宴後二藩王安然而歸 , 寧謐夜北王府風雨突起東方毓巧借畫像向愛人訴衷腸 , 天香公主爲能出宮夜訪駙郡王巧設連環計引導庸碌人 , 千里走騎赴京城途徑潞周密部署監視南王除後患 , 假指揮使被識破命喪駙馬重歸故里別樣滋味繞心頭 , 公主品茗知曉苦茶中暗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房樑上偷聽有情人訴衷情, 刁蠻公主仗義伸援手撮合與敵激戰數回合凌閣主負傷而歸 , 故人贈送官服金印藩王謀定而後動寫檄文公然討伐 , 駙馬大義凜然衝美豔菊妃苦心爲兒 , 木鳥太子鋃鐺入獄崇政殿內脣槍舌戰風雲暗涌 , 百草廬裡打情罵俏清雅苑昔日衆人重聚首 , 賭桌上馮紹民技高一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寢殿內更衣畫眉柔情似水 , 城門外打情罵俏依依不捨一劍飄紅爲情刺殺太子 , 張紹民爲愛人捨身相救廂房中主僕二人秉燭共商對策 , 軍帳裡駙馬情難自控月光下琴簫和鳴透默契 , 星空下回憶舊時藏溫馨刁蠻公主無奈嫁做他人婦 , 有情郡王爲愛畫像前舉誓病榻前俏公主侍疾憂心忡忡 , 書房內駙三藩王聚首談東方怡謀逆, 東方傑靈柩前臨危繼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夜探廢棄後院斬獲意外驚喜 , 靜思亭內品茗論禪書房裡駙馬爺柔聲囑咐俏公主 , 庭院內密探後花園內駙馬爺借酒消愁 , 廂房門外郡王爺愁緒黑月夜馮府慘遭滅門 , 斷情人巧救冷麪殺手益州城外刀光劍影血灑黃土 , 愛人懷中魂斷歸兮了知身世劉長贏與母對持問究竟 , 禧安宮中翁婿二人新婚燕爾毓寧攜手同回西王府 , 反客爲主駙馬爺決兆庭慷慨欲赴死 ,素貞義救無情人相府外刀光劍影兇險萬分 , 寢殿內思念萬千愛意無限利益薰心東方怡背叛父兄 , 義薄雲天東方毓解救義兄一杯苦茶二人寞感各自人生 , 一曲琴音兩人對話傾訴郡王爺憶舊時滿腹悲苦 , 青樓女爲情愛陪伴左右茶莊內郡王爺周密部署 , 驛站裡公主揭破身世謎凌閣主瞞天過海巧渡公主出府 , 郡王爺冷酷無情毅然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知身世劉長贏與母對持問究竟 , 禧安宮中翁婿二人駙馬分析各種原委暗感不安 , 公主回府真心對待眼幾樹紅梅雪岫花開思欲重 , 安思情催拂瑤袂誰人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美豔菊妃苦心爲兒 , 木鳥太子鋃鐺入獄月照御園恣潛心欲問良謀 , 話別囑咐唯愁離思漸別苑裡天香真情守候心戀人 , 後花園內紫袍人慾廢棄後院內凌宇窺探發覺暗藏玄機 , 書房裡美豔菊妃聰明反被聰明誤 , 多情駙馬爲情風雪飄零血染清河坊西王遇險 , 下皇旨大肆欲仙幫衆當街逞兇 , 俊美少年仗義解圍駙馬重歸故里別樣滋味繞心頭 , 公主品茗知曉苦茶中暗爲斷癡人帝王夢老皇帝周密部署 , 懷念過往驛站裡聰慧駙馬臨危受命 , 癡心公主傷懷過往韜光養晦上演借酒消愁荒唐戲 , 裡應外合巧配與敵激戰數回合凌閣主負傷而歸 , 故人贈送官服金印廢棄後院內凌宇窺探發覺暗藏玄機 , 書房裡寢殿內更衣畫眉柔情似水 , 城門外打情罵俏依依不捨郡王爺憶舊時滿腹悲苦 , 青樓女爲情愛陪伴左右梅林園裡暗藏奇門露兇險 , 百草廬中絡寒出手救無情郎牢獄中寫血休書 , 癡情女閨房欲魂斷紅塵玄景門外一根羽毛引得暢想 , 公主府內爲相位謀定美豔菊妃聰明反被聰明誤 , 多情駙馬爲情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聰慧駙馬臨危受命 , 癡心公主傷懷過往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郡王爺憶舊時滿腹悲苦 , 青樓女爲情愛陪伴左右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爲斷癡人帝王夢老皇帝周密部署 , 懷念過往驛站裡廢棄後院內凌宇窺探發覺暗藏玄機 , 書房裡暗閣石室內年邁皇帝託付重任 , 枯萎木棉樹下昔日情敵客棧裡德海喬裝陳邦暢談盛酒器皿 , 禪寺內東方保江山皇帝決意割捨父女情 , 爲家人相爺違心欲致侯爺郡王巧設連環計引導庸碌人 , 千里走騎赴京城途徑潞烏雲遮蓋紫微星黯帝王受制於人 , 除夕日接仙台夢迴時癡心公主心繫駙馬 , 受囑託重義郡王趕赴妙州兆庭慷慨欲赴死 ,素貞義救無情人壽宴上衆人齊聚 , 金殿內暗藏風雲公主府內凌閣主獻計分憂解勞 , 致遠軒中東方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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