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夏晴深的心忍不住一陣雀躍,“什麼時候啊?”
“很快,最多四五天,我是因爲你漫漫姐生孩子,所以部隊特殊照顧我,我才能提前離開的。”
夏晴深握着手機忍不住低喊,“太好了!謝謝你啊哥,愛死你了。”
“別別別!你哥我可承受不起,你還是留着愛死你家樑上校吧。”羅譽笑嘻嘻地道,“就這樣吧丫頭,小爺我還要抱我家大小子呢,就不跟你多說了。對了丫頭,軍演還沒正式結束,這個消息暫時還要保密,你先不要告訴其他人,就這樣,再見!”
“嗯,再見!”
把手機丟在一邊,夏晴深忍不住尖叫一聲,撲過去一把抱住樑忍冬的枕頭,在牀上翻滾了好幾圈。
他要回來了!他要回來了!
真是太好了……
——
第二天一早,司徒妙妙果然起得很早,還興致勃勃地跟着樑靜元夏晴深一起練了會兒瑜伽。
吃早飯的時候,樑靜元說讓秋小波開車跟着她們。
可是司徒妙妙卻拒絕了,說她來開車就行,因爲兩個女孩子在一起更方便更隨意一些。
樑靜元聽了,也就沒有再堅持。
夏晴深笑着提議,樑靜元和秋嫂跟她們一起去逛逛。
可是樑靜元說她最煩去那些景區逛來逛去了,還不如留在家裡看會兒書呢。
吃過早飯之後,夏晴深和司徒妙妙各自回房換了衣服,然後一起辭別了樑靜元,驅車離開。
車上,夏晴深先把昨天自己研究的路線圖,跟司徒妙妙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打開車上的導航,設定好所要去的第一處景點的名稱。
司徒妙妙根據導航的提示,開着車子沿着設定好的路線飛馳而去。
到了景點,司徒妙妙搶着去買了票,然後挽着夏晴深的手臂,有說有笑地進了景區。
夏晴深本來一直暗中提防着,可是一路逛下來,司徒妙妙不但沒有找她麻煩,反而對她非常熱情兼之照顧有加,比對樑靜元絕對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到這個與前兩日判若兩人的司徒妙妙,夏晴深只覺得自己內心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一個人的脾氣和個性,是不可能短時間內突然改變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人是僞裝出來的。
司徒妙妙之前那樣針對她,挑釁她,甚至不惜出言譏諷和羞辱她,夏晴深覺得都是正常的。
那是一個被嫉妒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最正常的表現。
反之,今天司徒妙妙的友善和熱情,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中午的時候,司徒妙妙說她昨晚在網上查過了,C市有一家法國餐廳很有名,而她恰好很喜歡吃法國菜。
所以,爲了感謝夏晴深陪她遊覽C市,今天中午就邀請夏晴深去那家法國餐廳吃法國大餐。
司徒妙妙把車子停在停車場,然後挽着夏晴深的手臂走進那家奢華大氣的法國餐廳。
可是,兩人都沒注意到,一輛隨後開進來的黑色邁巴赫上,一雙憂鬱迷人的鳳眸,突然直直地定在了夏晴深的背影上。
裝修高貴奢華、環境安靜優雅的餐廳裡,夏晴深和司徒妙妙面對面坐在餐桌旁。
“嫂子,我點的這幾樣,都是這家餐廳最有名的菜式,你快嚐嚐。”司徒妙妙很是熱情地招呼着夏晴深。
夏晴深微微低着頭,手裡拿着刀叉慢慢地吃着,動作熟稔從容而又優雅。
司徒妙妙放進嘴裡一小塊牛排,一邊嚼着一邊看着對面的夏晴深,忽然微微蹙眉,有些懊惱地道:“哎呀!我怎麼給忘了?嫂子,這裡這麼有名,你以前肯定經常來這裡吃飯吧?是不是早就吃膩了啊?”
夏晴深慢慢嚥下口中的食物,這才擡起頭看着司徒妙妙,淡淡地道:“我其實不怎麼喜歡西餐,這家法國餐廳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來。”
司徒妙妙好似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不過嫂子,法國菜真的很好吃的,相信你吃一次之後就會愛上它的。”
夏晴深輕輕放下刀叉,端起透明高腳杯輕輕地晃了晃,低頭嗅了嗅紅酒的芬芳,然後輕抿一口紅酒,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哪個國家的菜式,都沒有中國菜好吃,色香味俱全不說,更有一種文化和歷史的韻味在裡面,令人回味悠長。”
司徒妙妙盯着夏晴深,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忽然笑呵呵地道:“嫂子,難怪媽現在這麼喜歡你,原來你跟媽一樣,崇尚的是咱們中國的傳統文化。”
夏晴深微微側頭看着司徒妙妙,“怎麼會呢?妙妙,誰都看得出來,媽媽可是最疼你了。”
司徒妙妙聽了她的話,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絲得意,忍不住笑眯眯地道:“那當然了,我跟媽之間,比你多了十年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夏晴深笑了笑,緩緩垂下眼睫,不着痕跡地遮住眼底的情緒。
嗯,比她多了十年的感情……
司徒妙妙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啊……
可是,即使是比她多了這十年又怎樣呢?
愛情,可不是用時間來衡量的。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夏晴深起身去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裡走出來之後,在走廊裡被一個急匆匆走過的男人給撞了一下,夏晴深的身體頓時失控的朝後倒去。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及時地從她身後扶住了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攬入懷裡。
突發狀況的措手不及,讓夏晴深尷尬之餘,只能順勢迅速站穩腳跟,然後伸手推開腰間的那雙大手,朝前走了兩步,這才轉過身來。
正想跟身後施以援手的人道謝,卻不料竟看到了一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的人。
依舊是雪白的襯衫,筆挺的黑色西褲,那張妖孽般俊美的臉上,一雙勾魂攝魄的鳳眸,正一眨不眨地注視着她。
夏晴深抿了抿脣,對他漠然地點點頭,冷淡地道了聲謝,然後轉身快步離去。
景之皓一直目送着她纖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這才微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嘆息,邁步緩緩走了出去。
夏晴深走回到座位旁坐下來,然後端起水杯慢慢地喝着。
司徒妙妙擡頭盯着夏晴深,忽然道:“嫂子,你的臉色怎麼突然有點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