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16歲就喜歡你,那又怎樣!”
慕郗城看着她這副冷淡的語氣,知道他的女孩兒傲嬌的毛病又犯了,看似冷漠,實際上是害羞的不得了。)
“哦,那很好。”慕郗城摟着她,臉上有顯而易見的笑意。
很好?什麼很好。
嘉漁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懷裡起來,躲開,就聽抱着她的人繼續問,“既然是16歲你念書的時候,有沒有寫過情書?”
“寫過啊,怎樣。”
她倒是坦然。
“那我爲什麼沒有看到?”
“寫情書就要讓你看到嗎?”
“原來是暗戀啊。”
嘉漁:“……”
“寫了什麼內容?”他的嗓音帶着幾分淺淡的暗啞,有些蠱惑人心的意思。
“不告訴你。”
“上次你丟的日記本留在了我房間裡,不知道我應不應該看看?”
“喂,你別看——”嘉漁心急,轉念一想她的日記本不是在他在來英國的酒店的時候對她允諾要給她的,說什麼尊重她的*,不會看得。
這個男人,又在使詐!
故意,他絕對是故意的。
“慕郗城,你使壞算計我。”嘉漁一向冷靜,現在有點冷靜不下來。“你故意騙我,你說你不看的,你說你會立刻還給我的。”
她從沙發上將身子轉過來,瞪大了眼睛,面對着他想要咬他。
慕郗城摸着她的腦袋,臉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從容優雅,“昨天說不看,那是昨天,今天發下了新的內容,想看了。”
“你還給我……”嘉漁攤開掌心,語氣嚴苛透出略微的霸道和命令。
“啪”地一聲打了一下她的掌心,慕郗城想了想說,“我不會看的,寶寶放心。”
“你,說話要算數。”
嘉漁一臉的嚴肅氣憤,卻對坐在沙發上的人伸出小拇指。
慕郗城怔了怔。
“快點,拉鉤。不然你會騙我。慕郗城你個騙子,我不信任你。”
拉鉤?
慕郗城怔了怔,拉鉤以後就不會反悔了?
這麼單純的思維,讓近兩年混跡複雜商場的男人格外心動。
對上她冷然的眸子,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坐在他的腿上,捏捏她的臉問她,“你怎麼能這麼可愛?”
嘉漁推開他,繼續道,“甜言蜜語沒用,快點,慕郗城你聽話點,拉鉤。”
“嗯,聽話點。”
慕威森首席ceo被一個小女孩兒各種指派。
慕郗城伸手用手指扣住她小女友的小手指,按照嘉漁的指示辦事。
等手指鬆開以後,慕郗城問,“光用拉鉤就好嗎?用不用蓋個章?”
明白他又在使壞了,嘉漁囁喏句,“流.氓,記得言而有信。”
“嗯,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看了。情書沒有自己看的道理。”
慕郗城抱着她,在嘉漁耳邊做決定,“等我們新婚夜的時候,寶寶在牀上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我聽,好好補償我才行。”
“……”嘉漁摟在她脖子上的手,攀附着他的肩膀突然開始俯下頭向他脖子上咬,“你又騙我。”
這回是真的惱了。
慕郗城抱着她站起來,任由着她攀附在她的肩膀上,因爲他的突然舉動驚愕了,正常人的下意識反應,急忙抱緊他。
“放我下來。”
她推拒着他,有些不顧艱難地往下跳。
奈何1米87和1米70的身高差,17釐米的差距,就算她繃直了腿,腳尖也挨不到地面。
嘉漁谷欠哭無淚。
“你長這麼高幹嘛?”
趴在他的肩膀上,放棄了掙扎。
“你總光着腳,我怕你着涼。”
“那我踩你腳背上啊。”
“能走路?”
“試試吧。”嘉漁說。
慕郗城:“……”
嘉漁雖然和慕郗城住在一起,但是在愛丁堡的這處房子,她堅持自己住一個房間。
慕郗城自然而然地答應,讓嘉漁有些意外。
一月份的英國,溼冷氣濃厚,但是倫敦下冬雨還好。
可,愛丁堡因爲沿海氣候溫和,冬雨開始下的時候竟然也會打雷。
嘉漁不瞭解這樣的天氣,等她半夜抱着被子從從房間裡出來,見慕郗城那間主臥的臥室門是打開的,居家鵝黃色的燈光從室內映照出來。
一身深灰色的居家服,靠在牀上的軟枕上,腿上放着筆記本電腦。
對於站在門口徘徊半晌的人,道,“進來吧,門沒有關。”
嘉漁知道自己肯定揹他發現了,踟躕半晌,忽然感覺走廊天窗吹進來的一陣海風將樓道里歐式老設計的白蠟燭給吹滅了,走廊一片黑暗,外加窗外的雷聲。
讓嘉漁站在走廊裡,突然想到了英國古老古堡裡的吸血鬼故事。
推開門,走進去後,嘉漁喘了口氣恢復往常的鎮定。
住在海邊觀景視覺良好,但是夜晚的時候變得空曠無邊際的可怖。
尤其是雨天。
慕郗城所在的主臥裡有壁爐,燃燒的很旺,室內一片溫暖。
見她進來,他對她伸開手臂道,“來,彆着涼。”
嘉漁赤着腳一步一步地走過去,穿着棉質睡裙走到他身邊。
因爲工作用電腦的人,此時帶着一副抗輻射金絲邊眼睛,那雙暗沉凌厲的眸在鏡片的遮掩下,顯得多了幾分溫潤儒雅。
嘉漁有些微涼的身子靠近他懷裡,聽他抱着她說道,“你睡在裡面,我給你鋪好了牀,晚上我陪着你不用害怕打雷,斷電。”
“怎麼還有斷電?”
嘉漁躺在他的身邊,揚起頭問着正在打字的人。
“這樣的季節,居住愛丁堡海邊,晚上斷電時常有的事情。”
“嗯。”她點點頭,睏倦的樣子讓慕郗城覺得很乖。
冬雨夜,室內暖融融的,嘉漁躺在被子裡突然看着自己抱在手裡的軟枕忽然想明白,“慕郗城,你是不是有預謀?”不然,爲什麼會幫她鋪好牀。
手裡一邊敲鍵盤,一邊看着擱置一旁文件夾的人,握着手裡的鋼筆敲在她的額頭上,“小壞蛋,最近都直接叫我名字了。”
“你說,你是不是算計我?”揉着自己的額頭撇嘴。
“乖,快睡吧。已經夜深了,別熬夜。”
嘉漁已經困了,看得出慕郗城現在很忙,她看着他慢慢地入睡。
有意將室內的燈光調暗一些,慕郗城看了一眼身邊已經入睡的人,臉上有種溫柔。
將她手裡抱着的軟枕抽出來,抱她放下後換了個舒服的睡姿。
將最近積壓的文件資料做了整理,往常到深夜會變得無比枯燥的工作,倒是因爲身邊熟睡的人,會顯得沒那麼難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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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經過一夜的冷雨,清晨的雨勢已經小了很多,嘉漁迷迷濛濛地抱着被子坐起來,身邊的位置是冰冷的,像是已經一早離開。
冬季的人感官會疲憊,即便是生物鐘良好的嘉漁。
因爲英國倒時差會出現錯覺,等嘉漁清醒已經是上午9:00。
昨晚她睡得很早,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等她起身下牀,拉開落地窗,迎面而來的清爽的海風,竟在陰鬱綿綿的英國像是多了幾分暖意。
白色壁爐裡的爐火依舊在燃燒。
嘉漁散着凌亂的發,穿着身上那件棉質的睡裙將室內的房門打開。
這間在三樓的主臥,很寬敞。
別墅設計在海邊,越是頂層越是除溼,三樓一間主臥,很多間客房。
“郗城哥?……”嘉漁試探地叫了一聲。
在這裡不至於迷路但,畢竟三層樓,有很多個房間。
得不到慕郗城的迴應,一間一間找起來有些費神。
空蕩蕩的海濱住宅樓,晨起後只有她一個人,讓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環境。
從三樓到二樓,嘉漁靠在二樓的拐角處樓梯上,向下觀望俯瞰整個客廳,依舊沒有慕郗城的身影。
臥室,不在。
客廳?不在。
廚房?不在。
嘉漁想想,只能寄希望於二樓。
對於慕家的人,除了居住在幕府的,嘉漁並不是很瞭解。
聽慕郗城說這棟房子屬於慕家的遠親,她也沒有見過面對方,只是在二樓尋找慕郗城的時候,看到了書房,畫室、茶藝室、收藏室……這樣的房間,讓她頗爲意外。
和陳家奶奶在英國的房子比,這裡比不過那裡的一半寬敞。
但是,房間間的設計分明,做到物盡所用,極大地利用了所有的空間。
佈置得也很好。
“難道,這棟房子的主人是個收藏家?”嘉漁這麼想着。
繼續尋找慕郗城。
突然走到一間房間門外,嘉漁站定幾步,記起這就是昨天她想起的那間過分寬敞的房間。
裡面只有長桌和椅子,應該沒什麼觀賞性。
正要離開的人,忽然聽到裡面似是傳出有男人說話的嗓音。
有些興奮地一把推開門,嘉漁道,“郗城哥,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你快出來,我餓了,我的衣服在哪裡?我找不見了。”
嘉漁推門而入,看到滿室西裝革履的英國人,還有正在給他們開會的慕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