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媚兒如願的得到首肯,可以去殿中去見秦玉拂,應該算是她們第二次見面。
將秦玉拂躺在塌上,被人封了穴道,她的小腹隆起,看月份已經不低了,一個孕婦怎麼會陪着自己的丈夫千里迢迢的趕來,應該留在傾城山上安胎纔是。
這名女子眉間的硃砂卻是比較特別,伸出手解開秦玉拂的穴道,她是見過易寒給別人催眠,知道她在混睡前,被夜隱催眠。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見夜媚兒坐在她身旁,一臉的人畜無害,“這位姐姐,你可醒了。”
在庭院中時間過她的,知道她是夜隱的孫女,“怎麼是你,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夫君根本就看不上那個皇位,你放了我,我們夫妻即可離開霜葉城回到扶風去。”
“姐姐,媚兒很好奇,爲何打着肚子還跟着一起來,如果你不來就不會發生今日這樣的事情,你的夫君豈不是會更好的脫身。”
“我們出發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懷有身孕,我們本是夫妻是一體,爲何要分開?我們又不是很熟,你一口一個姐姐的,聽得我很噁心。”
“姐姐覺得噁心應該是懷有身孕的關係,真是一對恩愛夫妻啊!可是媚兒與你的丈夫可是很熟,不應該叫姐姐,應該叫嫂子纔對,算起來媚兒還要喚他一聲表哥呢!”
夜媚兒就是見不慣她,成爲階下囚還這般清高。
“你....。”秦玉拂知道易寒絕對不會同這個女子有牽連,索性不同她講話。
夜媚兒見秦玉拂將頭轉過去,對她置之不理,見着她頭上的髮簪很是別緻,這可是秦玉拂隨身之物。
秦玉拂伸手去搶,這可是易寒在戎狄的時候,親手製作的髮簪送給她的,“你爲何要拿我的髮簪!”
“你這般緊張,難道是表哥送你的定情之物?”
秦玉拂怕她佔爲己有,知道她拿着髮簪應該是去威脅易寒,“那不過是普通的髮簪,你拿去也沒有用。”
“今夜表哥不分青紅皁白得來找媚兒,差一點就被她掐死,這根髮簪算是壓壓驚。”
原本有很多話想要問她,不過她的臉同她的丈夫一樣的臭臉,也便沒了興趣。
已經拿到了秦玉拂身上的物什,可以用它來威脅易寒,殺殺他的銳氣。
“媚兒要離開了,在離開前要提醒你一句,祖翁的脾氣可不好,你千萬不要招惹他。外面設了結界,表哥是進不來的。爲了你腹中的孩子,安分些也少受些苦。”
夜媚兒離開,秦玉拂起身想要跟着出去,被神侍給攔住,“大祭司下令,夫人不準離開這間房間。”
“我要出恭!”
秦玉拂出手將兩女打暈,她想跟着夜媚兒走出聖殿,剛剛走出門口,被折返回來的夜媚兒出手封住穴道,還好她機靈些。
“一個孕婦還敢到處亂闖,若是放走了你,媚兒就休想再來聖殿。”
夜媚兒悄悄離開聖殿,蠱人再次感受到能量波動,卻是無法判定方位,因此夜媚兒可以藉着夜色離開聖殿。
天很快就要亮了,易寒也已經猜到夜媚兒昨夜也許來過,夜隱回去上朝,他可以進宮,找夜隱當面談條件。
可是到了皇宮,慕容鞘告知他今日大祭司並未上朝,夜隱根本就不想和他談條件。
慕容歡得知兒子進宮,昨夜林天放前來複命,已經知道秦玉拂被夜家的人帶去聖殿,想要安慰他幾句,易寒已經出宮去了。
他要去找夜媚兒,他可以斷定夜媚兒昨夜一定是去了聖殿,見了夜隱。
夜媚兒正在用早膳食,見易寒衝進神廟,穿的還是昨夜的那件衣裳,看來他是昨夜一直留在聖殿。
“這一大清朝的貴客盈門,表哥應該還沒有用早膳,不如一起!”
易寒沒工夫和她磨牙,“昨夜蠱人感受到聖殿外有能量波動,可是你去了聖殿!”
夜媚兒不理不睬,只是專心的吃着東西,易寒伸手摸向懷中的鎖魂鈴。
夜媚兒從李家父子的口中已經得知,易寒手中有法器,“你別白費周章,你的法器是對付不了我,對付尋常人還差不多。”
易寒知道,夜媚兒也許就是他進入聖殿的唯一希望,夜媚兒是絕對不會說出進入結界的咒語。
“你究竟需要什麼條件,才能夠將拂兒帶出來?”
夜媚兒停下木箸,看向易寒,從腰間掏出簪子遞了過去,“我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訴你,你可以走了~!”
易寒伸出手奪過夜媚兒手中的簪子,是他送給秦玉拂的,“你真的進了聖殿,快告訴我拂兒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到驚嚇?”
夜媚兒見易寒緊張的模樣,不似當初的那般高傲,“她呢和你一樣,不吃不喝。祖翁他不過是想囚禁你的妻子做人質罷了,只要你不輕舉妄動,你夫人什麼事情都沒有。”
易寒很擔心秦玉拂,看着夜媚兒衣服欲擒故縱的模樣。
必定是有些目的,“帶我進去,我可以答應一個我能夠做到的事情作爲條件。”
夜媚兒要是將秦玉拂放了,祖翁會扒了他的皮,不過易寒肯答應條件,倒是可以調戲一下。
夜媚兒挑起眉梢,“我這神廟裡寂寞的很,不如你留下來陪媚兒幾日,我就答應你點進去。”
“這世上除了我夫人,絕對不會同任何女子單獨居住,這是誓言,恕在下不能夠答應。”
夜媚兒打算換一種方式,“我想研究你身邊的那個蠱人,祖翁說他已經有了智慧,我想看看他與普通的蠱人哪裡不同?”
易寒也想知道蠱人有哪裡不同,蠱人若是真的有智慧,就不會沒有發現夜媚兒的行蹤。
“蠱人不是我煉製出來了不知有何不同?”
“送你蠱人的人還真是大方,你的蠱人有了智慧,沒準哪天就背叛你了。”
易寒看了一眼蠱人,他們兩個人捆綁在一起也是機緣巧合,“若是有一天,蠱人不願認我爲主,大可不必背叛,隨時可以與他解除關係。”
“別別別!我同你開玩笑呢!尋常的蠱人是不可以轉送的,主人死,蠱人也便死了。祖翁說若是你死了,你的蠱人也許會陷入沉睡等待認新的主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蠱人會陷入無盡的廝殺,所以你還是保住你的這條命。”
羅慎死的匆忙,沒有告訴他這些,若說蠱人有了智慧,那應該歸功於他受了十幾年蠱毒的苦楚。
“怎麼說你是願意將蠱人留下來了。”
蠱人水火刀兵都不怕,不擔心他會被夜媚兒弄死了,但是他也不會出賣的蠱人,他也看出來夜媚兒不過是在戲弄他。
“當然不是,既然我的蠱人已經有了智慧,萬一記恨殺了我。”
易寒手中拿着秦玉拂的髮簪,離開夜媚兒所住的神廟,既然不能夠進入聖殿,就只能夠智取。
夜媚兒沒有得到半點好處,手中的髮簪卻不見了,心中甚是懊惱。
易寒現在無法進入聖殿,就要想法發讓他們將秦玉拂送出來,夜媚兒這裡他也不會放棄,他想兵行險招,置之死地而後生。
夜家的人着實的可惡,竟然將他的妻兒囚禁在聖殿內,他們沒有去聖殿,也沒有回將軍府,再次折回皇宮。
慕容歡原本想要安慰幾句,易寒卻是出皇宮去了,有些後悔將易寒皇子的身份公之於衆,否則就不會出現這樣的
聽說易寒再次入宮,忙不迭將人叫到書房,不過是一日一夜,易寒看上去憔悴的多。
“潯兒,事情辦得如何?大祭司可又說要放人。”
“他們是不會輕易放人。”
“大祭司就是警告慕容家不要輕舉妄動,是不回虧待兒媳婦的。”
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易寒沒能夠留在秦玉拂的身旁,讓她被夏侯溟囚禁,他發過誓不會再讓她母子遭受這樣的遭遇。
如今秦玉拂懷有身孕,母子被人關進聖殿,他如何能夠忍受,“父親說的是什麼道理?孩兒如果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丈夫?”
易寒講出這樣的話是在打慕容桓的臉,可以說他都沒有參與到她母子這三十年來的生活,他根本就不配做一個丈夫和一個父親。
“潯兒,若是同大祭司翻臉,只怕兒媳也會遭殃的。”
易寒不是他的父皇可以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易寒恨夜家,只要秦玉拂在身邊,他就會心中有牽掛。
“父親,夜家是靠什麼來統治桂霜城的百姓?是靠神權,百姓向來對祭司很崇拜,君主的權利不及神權的統治。”
“原本桂霜城就是神權統治,慕容皇朝的子民也早已被同化了。”
“哪咱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這一點,讓他們親自將拂兒母子送出來,藉機營救。”
易寒與父親商議想要利用百姓的力量,逼迫大祭司將秦玉拂送出來,是險中求勝,怕秦玉拂會受到驚嚇。
他與秦玉拂經歷過許多的苦難,夫妻之間還是會心有靈犀,秦玉拂一直都會相信,易寒會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