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的將軍,除了洪昇與溫良玉是夏侯溟一手提拔,大司馬阮豫章的手下也有一員猛將喻承德,是來儀使領官喻承志的哥哥,溫良玉與喻承德容貌還是有幾分相識。
玉擡嬌那種地方,身爲軍人喻承德有軍銜在身,是絕對能不去的。喻承德喜歡釣魚也喜歡吃魚,再喝上幾倍小酒。
如今國泰民安沒有戰事,兩個人有過幾分交情,偶爾還會約出來喝上幾杯,於是兩個人約好了在河邊喝酒釣魚,這也是喻承德最大的愛好。
溫良玉一早就來到湖邊垂釣,等了許久方纔等到喻承德,四旬左右的年紀,個子並不高,容貌相似,不像他弟弟那般斯文,古銅色的肌膚,更加孔武剛猛。
“溫老弟你叫的太急,軍營裡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難得空閒。”
喻承德的嗓門很大,聲音有些粗嘎,再多的魚也被他嚇走了。
“這釣魚也要看運氣,一條魚還沒有釣上來,不如一炷香的功夫,看何人的釣得多,送到酒樓去咱們喝一杯。”溫良玉道。
“喻某倒是想留下來,在忙着秋季徵兵的事情,哪裡有溫老弟那般清閒,怕是沒時間釣魚,釣一會兒過過手癮,也知足了,還是要回軍營辦事。”
溫良玉自然知道他很忙,他也是個耿直的人,他約了會親自告知,溫良玉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從懷中取了一封信過去。
“實不相瞞,溫良玉此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求喻將軍,幫忙將封信箋帶給大司馬大人。”溫良玉將新建遞了過去。
溫家與阮家一文一武掌握着朝堂勢力,彼此間很有默契,兩個人卻很少有交集,就是擔心皇上會多疑。
“不知,溫老弟心中是何事?”他也是爲了阮豫章考慮,畢竟喻承德是阮豫章的心腹之臣。
“是關乎到國運的大事,絕對沒有傷害大司馬大人的意思,喻將軍若是不信儘管將信箋展開一看。”
喻承德很想將信箋取出一探究竟,稍作遲疑,當着溫良玉的面纔開,擺明着是不相信他,反正在將軍面前也會知道信箋上寫的是什麼事情。
喻承德接過溫良玉遞過去的信箋,“好,喻某人就信你一會回,改日有空了再約出來一敘,小酌幾杯。”
喻承德的爲人溫良玉很放心,既然沒有當面看,是絕對不會偷看信箋上的內容,這件事涉及到皇陵,期望阮豫章能夠年在當年情分,出手援救玄逸師叔。
喻承德回到軍營,屬下前來通知,阮豫章宣了幾位將軍在營帳議事,應該是在商議秋季徵兵的事情。
數年朝廷大幅度的裁軍,最近一年都在大肆徵兵,國庫每年都要拿出大量的銀子用在軍事上面,強國是很好,如今扶風百姓安居樂業,國家的實力也在穩步的增長,若是興兵,勢必會制約國勢,月氏國和戎狄可都在虎視眈眈。
阮豫章知道夏侯溟一直有吞來儀的心思,來儀雖小畢竟國力富強,鳳家的人不會像初雲國那般好惹的,只怕會惹火燒身。
只是皇上已經不是當初的皇上,不會聽他的勸告。
阮豫章正在與其他幾名將軍商議徵兵之事,見喻承德走了進來,以爲他帶着屬下去視察。
皇上還要在南疆擴建軍營,需要在軍隊中提拔一些新的將領,需要手下的人將人選呈報上來。
所有人都離開,喻承德並沒有離開,阮豫章見他還站着,“還有什麼事情?”
喻承德將溫良玉交給他的信箋遞了過去,“這是溫良玉請求承德轉交給大使馬大人的信箋,是關乎國運的大事。”
阮豫章不知道溫良玉能夠知道什麼關乎國運的大事,直接將信箋展開,裡面提及皇上將易寒母親的骨灰葬在皇陵並且設了絕殺陣法,玄逸師叔被困在裡面半月有餘,並且抓了慕容歡做人質,就是想誅殺易寒。
皇上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利用皇陵的風水之地來設陣,傷了龍脈會極大的傷及國運,還請大使馬大人出手解決此事。
阮豫章最瞭解當年的事情,當年可是易寒的母親用自己的兒子替換了夏侯溟,如今竟然利用骨灰來誅殺易寒。
在他被秦玉拂下毒之時拼死救了皇上的性命,兩人聯手文竹朝堂,易寒爲他做的仁至義盡,皇上理應歸還骨灰。
若是沒有傾城山,沒有易寒夏侯溟如何能夠如此快的坐上皇帝的寶座,一切就只因爲一個女人。
阮豫章與凌胥和玄逸關係都很不錯,如今玄逸那般武功決定的高手都被困在裡面,他雖然並不相信風水名利之說,藉助皇陵設置絕殺陣,是對先帝以及禮道皇室的大不敬。
“溫良玉是傾城山的人,怕連累溫家,想要藉助阮豫章的手來救傾城山的人。
“也不盡然,大司馬大人,溫良玉固然有自己的目的,皇上在皇陵肆意妄爲,若是真的破壞龍脈,卻是會影響國運,皇上最近喜怒無常,也許就跟此事有關。”
“這件事絕對不能夠讓皇上知道,晚上派人去皇陵內部探一探,是否真的如溫良玉所言。”阮豫章道。
“是!”
經過調查,皇上確是在皇陵設立陣法,不過設在了皇陵的一處角落裡,裡面有重兵把守,聽裡面的人說陣法裡卻是困了人。
看來溫良玉說的沒錯,只是他想要救人必須要有一個名目,否則皇上動怒,如今的皇上已經不是當初的皇上,一意孤行任意妄爲。
“來人,去將欽天監李大人偷偷得給請過來。”
喻承德情人自然不會那般客氣,欽天監李文庸李大人還在牀上,就被人給裝進了麻袋裡請到了軍營。
李文庸睜開眼,見阮豫章就坐在營帳內,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哪裡得罪了他。
“敢問大司馬大人將微臣帶到軍營內所爲何事?”
阮豫章命人將皇陵的地圖拿了過來,遞到李文庸的手上,“這是皇陵的地圖,皇上在皇陵設立陣法你可知道?”
李文庸看着皇陵的地圖,皇上卻是問過,東北角的那塊空地是否在龍脈之上。
“皇上在皇陵設陣,難怪帝星暗淡,皇上卻是問過,小人並不知是設陣只用,那塊地不在龍脈之上,看似無用卻是處在龍脈的尾部,在哪裡設陣法,龍尾被壓着無法擺尾,自然無法翱翔九天。”
阮豫章直接取了紙筆遞了過去,“將你剛剛所的話都寫下來。”
李文庸也看出來,阮豫章似乎要以他的話來對付皇上,他豈敢招惹皇上,“大司馬大人,您饒了微臣吧!皇上若是知道了,會要了微臣的性命。”
“你就忍心看着皇上肆意妄爲,皇陵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安葬列爲皇族的地方,若是出了差錯,你一家人的性命都保不住。”
看來他今日不寫是走不出軍營,他說地也是實情,“好,微臣也不想龍脈受損!”
阮豫章拿起李文庸親筆的文書,蓋上貼身的印信,叮囑他這件事不許當任何人說起,有他在也無需逃,他欽天監的位置不會丟。
“來人,送李大人回府!”
阮豫章拿到了李文庸的親筆文書,有了出師之名,喻承德見阮豫章只是看着,並未下命令。
“大人,皇上派去守皇陵的皇上的心腹,武功都不弱,咱們要不要準備人馬?”
如今天也亮了,不方便行軍,“皇上請的一定是唐家的人,今夜兵分兩路,你去將唐家的人綁了,讓你手下的人不論用什麼辦法,逼他將人給放了,別將人弄死了否則取法向皇上交代。”
喻承德憨憨笑道:“大司馬大人放心,那般猴崽子們整人的本事可是厲害得很。”
阮豫章還是覺得卻了些什麼?他也想到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承德,將南宮睿帶上,就說讓他見識一下唐家的陣法,他或許對破陣有所幫助。”
南宮睿是阮豫章的外甥,深受阮豫章的喜愛,只是南宮睿對軍械以及機關陣法比較癡迷,對帶兵打仗幾乎不感興趣。
阮豫章決定晚上帶着人前去皇陵,將陣法給破了,還皇陵一個清淨,他總不能夠讓先帝看着皇上爲了一個女人,任意妄爲。
在阮豫章看來,皇上對傾城山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秦玉拂,易寒與夏侯溟之間的決裂也是因爲那個女人,當真是紅顏禍水。不過好的事,秦玉拂的離開,讓扶風的後宮變得安寧,這本是好事,耐不住皇上如此的胡鬧。
一個女人就讓他昏了頭,如何做的了一國之君,也曾後悔過當初輔佐他當上皇帝,或者死去的成親王更適合當皇帝。
夜深人靜,一行人馬朝着皇陵內駛去,爲了預防易寒突然帶着人前來偷襲,顧涉負責看守皇陵的陣法。
聽說有大批的人馬在皇陵外,顧涉不知道是什麼人前來,帶着人直接出去迎接,見來人竟然是阮豫章。
顧涉上前,“怎麼晚了,不知道大司馬大人前來所爲何事?”
阮豫章已經派了另外一隊人馬從皇陵的西北側進入皇陵,哪裡的守衛比較薄弱。
“阮豫章是前來探查皇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