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聶青醒來,看見依然睡着的楊陽,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很是溫暖。聶青忍不住又親了親楊陽的額頭,再就是嘴脣,雖然只是輕輕一觸,卻也是灌了蜜一樣甜。
坐起來,眯着眼睛,回味着昨晚上的激情,猛然想到兔子對自己的主動還是在自己的脅迫下的,那麼說,自己的計劃還是沒有成功。
聶青有些小鬱悶,恍惚間感覺身旁的兔子好像碰了碰自己,垂下眼簾,看着兔子。睡眼朦朧的兔子,好像一個懵懂無知的頑童,白瓷般的肌膚,配上一雙欲睜不睜的剪水雙眸沒有哪一樣不是在刺激着聶青。
“青。”兔子無意識地喚着,“起了呀。”
那一個青字,讓聶青從牀上直接飛到了九霄雲天,原來幸福竟是在不知不覺中降臨了,原來自己的計劃還是有些成功的。
聶青俯下身子,親了親楊陽,又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是啊,起來了。”
楊陽只是身子稍稍動了動,就感覺疼痛無比,尤其是那個地方,不由得一片紅雲飛上了臉頰,轉瞬就到了耳朵後面。
聶青目不轉睛地看着楊陽,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厭。
感受到聶青的目光,楊陽皺了皺鼻子:“看什麼呢。我痛死了。”
說完這句話,馬上又是紅了大半張臉,忙把腦袋藏到了被窩裡面。
聶青瞭然地看着被窩中拱起的那一塊,笑笑,確實昨天做過頭了,算算,兩個人大概也就睡了兩個小時不到。
“兔子,我幫你請假吧。”
被窩裡傳來了一記悶聲。
聶青全當是楊陽同意了,樂呵呵地說:“好,你乖乖地在家裡躺着,今天我來伺候你。”
被窩裡沒了聲音。
聶青走下牀,幫忙把被子掖好,然後開始穿衣服,忽然想到什麼,自己偷偷一樂,衝着牀,揚了揚眉,眼中帶着喜意:“老婆。”
終於被子被一下子掀開了,楊陽沒有說話,就先唉喲了一聲,五官都皺了起來,看上去好似很痛苦的樣子。
聶青那個心痛,想到了自己的寶貝兔子還是個傷患,來不及責備自己,忙衝上前去,都忘了自己正在套褲子,一個沒注意,踩到褲管上,直接摔倒了牀上,雖然牀很大,可是聶青摔倒的位置實在很好。正好是楊陽躺的地方。
楊陽哀號着,頭一次眼帶哀怨地看着聶青,有種想把聶青粉身碎骨燉湯的意思。
聶青又是道歉,又是自責了好久,楊陽才稍稍緩了臉色,微垂着眼瞼:“快去洗漱,都要遲到了。”
自己對兔子做了這麼壞的事情,兔子還是這樣的善解人意,聶青心裡暖洋洋的,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完全忘記了,剛纔自己爲了道歉自己那個諂媚的樣子。
楊陽目送着聶青離開,大眼睛眨了又眨:原來他也會說這麼多好聽的話,原來他還這麼幽默。
兔子啊,你說我沒事穿褲子幹什麼,穿褲子也就罷了,還穿了一半,都願那褲子,下回再不穿了。
兔子你還痛不痛,我幫你揉揉吧,哎呀,揉好像不管我,要不我幫你吹吹,不過這又不是燙傷,要不咱就湊活着,我幫你來舔舔好了。
這牀也太小了,我等下就讓人送個大的過來,最大的那種。不行,這牀好像就是最大的了,還是換家好了。
兔子,還疼麼,你不要不理我啊,你抽我也行,扇我也行啊,不要這麼瞪着我啊。
兔子,你就原諒我吧,我做什麼都可以,我不上班,留下來陪你也行啊。
以後,以後,我少喊你老婆這樣總行了吧,其實我覺得兔子比老婆好聽。
楊陽回想着聶青說的一句一句,不由得翹起了嘴巴。
過了一會兒,聶青扶着楊陽洗漱,還幫他洗臉,楊陽看着聶青專注的樣子,不忍心告訴他,你已經擦了有十分鐘了,我就是十天沒有洗臉,也不至於這麼擦啊。
因爲楊陽身體還是很痛,索xing聶青就叫了外賣。
“這手藝太差了,豆漿怎麼這麼燙啊。”聶青抱怨着。
楊陽看着聶青不停地吹着豆漿,然後過了一會兒遞到自己面前:“兔子,這樣溫度正好。”那一刻,心似乎不受控制地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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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看着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永遠是那麼優秀,但是他卻爲自己付出了真心,爲自己做了那麼多瑣碎的事情。
也該知足了吧。
“青。”楊陽不由自主地叫了出來。
聶青迎向楊陽的目光。看着楊陽那雙含情美目,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啊?”聲音居然有些沙啞了。
“你快去上班吧。”
聶青無力地垂下了頭,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還是兔子實在太害羞了。
點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就默默地收拾着東西。
“我,我會想你的。”說完飛快地傾過身來,在聶青的嘴脣上印上一吻。
這,這是不是兔子第一次主動親自己的脣。
聶青gāo xìng地不知所以了,不由得有些感謝那個片子了,雖然實際上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好像兔子的轉變還是很大的。
一個上午,公司所有的人都覺得聶大總監,笑得有些問題。
如果要找個形容詞,那就是傻。
可是那麼一個聰明睿智厲害了得的男人,怎麼可能用傻來形容呢。
大家都覺得要麼自己的眼神出問題了,要麼就是聶總監撞邪了。
當聶青中午回去的時候,辦公桌的抽屜裡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寺裡面的東西,若是聶青沒有記錯,這些東西都是避邪的吧。
可是爲什麼大家要送自己這些個東西呢。
聶青實在想不明白,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家裡的那位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