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在下楚域。”
田蕊兒微微一笑:“楚兄有禮。”
心裡卻有了些計較,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未婚妻,難道她有什麼事情是還沒有想起來的?
而且,她想起來身上的那個玉佩,那上面正好刻着楚字,那麼,和眼前的楚域有什麼關聯?
爲了得到這一系列的證明,她決定和他結伴而行。
東方青城正要說什麼,一陣風吹來,東方青城眼眸瞬間沉了沉,然後有些驚愕的看田蕊兒。
“在下還是覺得田公子有些面善,看公子年紀應該還小,可是卻身懷絕技,想來是出自名門之後,楚域榮幸能和閣下結識,也算是緣分。”東方青城頓了頓,然後才說出了原本要說的話:“不過閣下身上有藥草味,是爲何?”
田蕊兒眼睛稍微縮了縮,這楚域一看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想必來頭不小。
粲然一笑:“不瞞兄臺,田某從小身子弱,父母因此更加偏愛,所以小的時候算是在藥缸裡度過的,爲了讓我身體強壯一些,所以三五兩下的招式也學了些,這不,因爲生病,所以身子骨都比你們小多了。”
東方青城點頭:“原來是因爲這樣,那麼,楚某還有急事就先告辭了,後會有期。”
田蕊兒拱拱手,似乎是不經意一般,那個刻有楚字的玉佩掉了出來,田蕊兒若無其事的彎腰去撿,然後正準備放回袖子裡,東方青城卻制止了他。
田蕊兒莫名的看着東方青城:“楚兄爲何這般驚訝?”
其實心裡早就有了底,這玉佩,是這個楚域的。
東方青城似乎有些激動,只是看着田蕊兒手裡的玉佩:“閣下能將那玉佩給我看一下嗎?我覺得很眼熟。”
田蕊兒暗自勾起抹笑容,然後將手裡的玉佩遞給他:“你說這個嗎?這個是我撿到的,我看這質地很好,做工也很精緻所以就留下了。”
東方青城接過玉佩,心裡掀起了大浪,有些驚慌的抓着田蕊兒的肩膀:“賢弟是從哪裡撿到的這個玉佩?可有看見帶着這玉佩的女子?”
田蕊兒想了想道:“嗯,前幾天遇見了一個老頭子和一個蒙面的女子,那老頭子脾氣很怪,見我身上有藥味就以爲我是大夫,硬是要和我比試比試,後來總算是發覺我其實是個病秧子,所以才悻悻的和那女子離去了,這玉佩好像就是他們走後掉在地上的,楚兄難道認識這玉佩不成?”
東方青城聽他這麼說,就知道是田蕊兒了,暗自慶幸蕊兒還活着,那就好,他低頭看着手裡的玉佩:“不瞞閣下,這正是我楚家的家傳之物,是我親自送給蕊兒定情的信物。”
田蕊兒稍微有些驚訝,原來這玉佩真和楚域有關,還是親手送給她的,可是爲何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而且只要稍微想到一些,她就感覺頭疼萬分,所以再也不願意想起。
爲了弄清楚她到底遺忘了些什麼,她便道:“既然是兄臺的定情之物,那麼就物歸原主吧,小弟不才,兄臺這般深情,小弟願獻上自己的綿薄之力,反正在下也遊山玩水無所事事,就和兄臺一起尋找那田小姐吧?”
東方青城見田蕊兒這麼說,當然是高興的,於是點頭,拱拱手:“那就有勞賢弟了。”
話說到這,二人就結伴而行。
夜晚,田蕊兒躺在牀上,從這些天她和楚域的相處看來,楚域這個人倒是真的很着急她,看來是喜歡自己了,她,好像也不排斥他的喜歡。
偶爾能感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一樣,想想應該不是她露出了馬腳纔對。
楚域,他是個高深莫測的男人。
她有着這樣的預感,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洞察些什麼,所以她每個時刻都小心翼翼。
次日,田蕊兒和東方青城分頭行動了,說是找到了就通知對方。
田蕊兒隻身前往揚州去了,她想爹爹和姐姐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一人一馬,連夜趕回揚州。
她是在星夜到達的揚州,想想大半夜的就不要敲門了,所以飛身進了田府。
先去爹爹的房間看了看,卻發現爹爹不在屋裡,想必是去了藥堂,她轉身又去了田夢兒的房間,卻聽得田夢兒在房間裡哭泣。
她猛地一驚,忙敲了門:“姐姐。”
田夢兒哭得眼睛通紅,忽然聽到了田蕊兒的聲音,她猛地擡頭,見門外有人影,她一下子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誰?”她怯怯的問了聲,順便摸索到了一個木棒。
自從爹爹去世後,她一個人害怕得要死,雖然安叔安排了人保護她,但是她就是徹夜難眠,弄得原本溫柔可人的她現在憔悴了許多。
她特意準備了一個木棒放在牀頭,只要聽到一絲響動她就會醒來,然後將棒子抱在懷裡。
田蕊兒正想開口,卻聽到後邊有劍氣襲來,她轉過身,右手已經摸到腰間的寶劍,然後拔出來與來人對打起來。
田夢兒在屋裡聽到刀劍聲更是害怕的發抖,想起現在的家,她又忍不住流淚了。
“爹爹,你把女兒留下了,女兒要怎麼活啊……”她哽咽着,將懷裡的木棒抱得更緊了些。
田蕊兒冷眼看着與自己對打的男子,他沒有蒙面,不該是壞人,而且他身上的氣息,不像是壞人,於是問道
:“你是誰,爲何深夜在我府上出現,有何目的?”
天涯聽到田蕊兒問這話後有些發愣,這人說,這裡是他家?可是這裡明明是田府,他是奉了安叔的命令才留下保護田大小姐的,這男子,莫非是田大小姐的意中人?
要是的話,那麼就沒必要打下去了,免得傷及無辜,雖然,這個無辜最後可能會是他自己。
連連後退了幾步,天涯定定的看着對面的人,這人身子嬌小,但是內力卻異常強大,一般有這種內力的人應該是很老的人才是,他這麼小卻已經有了這麼深厚的內力,真是不可小覷。
“閣下莫不是田大小姐的朋友?那就是誤會一場了,我叫天涯,是奉命保護留在這裡田大小姐的。”天涯抱拳對田蕊兒說道。
田蕊兒一愣,有些不明,繼而反問:“保護?你爲何要保護我,嗯,田大小姐?莫不是有什麼居心?”
天涯忙賠笑:“天地良心,天涯只是奉命行事,我家主人已經前去尋找我家小姐了,我雖然也想去,但是也只能留在這裡,萬一我家小姐回來,也好給他們通個信什麼的。”
安叔是不放心的,說不定那些人會再次來,所以才留下了他。
田蕊兒眼裡閃過複雜,把劍放回刀鞘抱胸看他:“你家主人是誰?你家小姐又是誰?”
天涯一愣,完了,他有心直口快了,要被安叔打死了……
“沒有沒有啦,反正我絕對沒有要害田大小姐的啦,閣下剛纔說這裡是閣下的家,是什麼意思來着?”天涯轉移話題問道,看來也不是很笨。
田蕊兒見他不說,於是也沒有理他了:“既然你是保護田大小姐的,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天涯爲難的看着田蕊兒:“不好意思,那個,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要來謀殺田大小姐的人,所以不能離開……”
田蕊兒眼眸一冷,掃向天涯:“謀殺?我爲何要謀殺她?”
天涯尷尬的抓抓頭,哎呀,安叔沒有說過會遇到這麼話多的殺手啦,他嘴笨人笨的,要怎麼回答啊,真是被安叔害死了,要他去打架還有勝算,耍嘴皮子,他的確沒這個天分……
正當他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時候,田夢兒從裡面開了門,懷裡依舊是抱着一根木棒,瑟瑟的看着外邊的兩人。
田蕊兒見到田夢兒那落魄的模樣心裡一抖,姐姐怎麼變成了這般狼狽的模樣?印象中姐姐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模樣。
當下着急的上前去:“姐姐,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田夢兒見有人靠近自己,她瘋了一樣的揮動着手裡的木棒,田蕊兒一時沒想到所以生生的被打了一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