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過來!”葉斯宸的聲音不容人拒絕,“你要是想到大牢裡,我現在就可以讓人把你用非法入侵者的身份讓你去吃勞飯。”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聽罷,林綿仰起頭,不卑不亢的走了過去。
“嗯,上車。”葉斯宸伸手打開了車門。
“嗯好。”林綿應着,也沒再多推辭,就上了車。
這是在駕駛座的第二排。
葉斯宸沒再說話了,打開了前面的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很快,陸陸續續的士兵也跟着上車了。
不過林綿這一排,是隻有她一個人。
大衣已經把車座都浸溼了,全身依舊很冷。
林綿蜷縮在座位上,車內安靜的可怕,幾乎掉下來一根針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到底是誰?”沙啞的聲音打斷了這安靜。
葉斯宸坐在副駕駛轉過頭來,看着林綿眯了眯眼睛,全身的溫度像是比這窗外的風雪還要低。
“你不認識。”林綿擡頭抿了抿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着。
“是嗎,我去查查你不就知道了嗎?”葉斯宸轉過頭來挑了挑眉毛,聲音帶了些許笑意和蔑視。
“那你去查。”林綿揚了揚頭,冷笑一聲。
“哦?可是你整個人都是在我手裡,你不怕我查出來你全家給你全家都滅了嗎?”葉斯宸猛地轉過頭去,白色的雪貂披風下的一張臉雖是白皙,卻無比陰冷。
“我沒有家。”林綿垂眸說道,全身卻微微在顫抖。
這是她的心裡的一個痛點,雖然不想承認。
“沒有家?”葉斯宸的聲音小了些許,微微垂過頭去不再講話了。
“嗯。”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葉斯宸坐在副駕駛上,轉頭的看着窗外不斷飄過的白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一路的顛簸下,林綿坐在座椅上,幾乎要睡着了。
可是她不能睡着。
江以寒現在就在這個城市裡,她和他靠的是那麼近。
他需要她!
這麼想着,她在座位上坐定了身體,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下在了。
林綿轉眸看過去,只見窗外是一個古老的大宅子,足足有兩百米的紅木大門襯托着這個宅子無比古色古香。
門外的假山石邊圍了不少衣着華麗的人,都在翹首以盼着一個方向。
見車來了,他們都在微微頷首着對着那個方向,有個鬍子都花白的人從人羣中走過來,伸出微微粗糙的手替葉斯宸打開車門
“葉當家。”他低頭看着腳上的一雙皮鞋,恭敬的對着葉斯宸說道。
“嗯”葉斯宸簡單的理了理袖口就快步走了出去,轉眸像是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林綿。
“這裡還有好多人在等着您。”老者低頭說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服,雖然上了年紀,可是看上去非常精神,並且地位並不低。
“等一下,我讓我的獵物下車。”葉斯宸轉過身來,看着林綿的方向,嘴角慢慢的勾起了笑容,微微挑了挑眉毛,湛藍色的眸子裡滿是挑釁。
獵物?
是說的她嗎?
她纔不下車。
一瞬間,林綿擰緊了眉毛,看着他的方向,黑白分明的眼中陡然迸發出來冷意。
“我的獵物好像不高興了。”葉斯宸皺起了劍眉,往後退了一步,像是在思考一般轉頭看向老者,俊逸的臉上滿是認真,“葉管家,你說非法入侵者至少要判多少年?”
話落,老者愣了愣,卻還是低下頭來認真的說道:“大概是無期。”
‘無期啊。’葉斯宸低下頭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微微瞥着林綿的方向,“那我的獵物會喜歡那個家嗎?”
又拿這個來威脅她!
林綿坐在那裡,轉頭咬牙切齒的看着窗外,雖然不願意聽他的話,可是還是伸手極其緩慢的打開車門,彷彿去受刑一般。
“小獵物出來了。”葉斯宸挑了挑眉,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
“你要做什麼?”林綿擡腳從車上走到他面前,一雙漂亮的眸子裡盡然都是火焰,怒視着他,一刻都未移動。
“走,回去。”葉斯宸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隨手撩起了自己的披風,露出一截粗壯的手臂,就快步向老宅裡面走去。
見狀,門口的一羣人都跟着他進去了。
“走吧。小姐。”葉管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忍不住催促道。
這個女人是誰?
畢竟是葉當家帶回來的人,看來要好生招待了。
“嗯。”林綿站在那裡,上下打量着這個老宅,外面站着的軍人幾乎比停機場更勝一籌,口袋處都配着一把搶。
看來很難逃跑。
林綿想了想,擡腳跟上了這些人的腳步。
不得不說,這個老宅,真的很大,幾乎和江宅一般大小。
裡面都是一些復古園林,甚至還有一個瀑布,十分逼真,四周佈滿了奇花異草。
葉斯宸走到了大廳處,坐在了正上方的檀木椅子上,旁邊站着兩個打扮乾淨的傭人。
見他來,頷首應着:“葉當家。”
其他人都跟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或者在一旁站着,畢恭畢敬的看着葉斯宸的方向。
林綿被人羣簇擁着站在那裡,緊緊的擰起眉毛,無數問題充盈了她的大腦。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叫葉斯宸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他安全嗎?會對她造成入身威脅嗎?
葉斯宸坐在檀木椅子上,看着底下的人微微挑起眉毛,輕聲笑了笑:“最近大家過的怎麼樣啊?”
話落,又一個老者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最近大家都過的不錯。”
“我之前讓你們招商的那塊地呢?”葉斯宸坐在那裡,一雙銳利的眼睛掃視着所有人,在經過林綿的方向的時候微微的頓了頓,又迅速的移開。
話落,老者站在那裡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其他人都目光閃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頭說着:“我們都覺得,邊境的滴並不如c國的好招……所以……”
“嘭!”一聲敲桌子的聲音猛地打斷了他的話,炸的這個屋內的除了林綿的所有人的身體都顫動了一下。
“國外的地盤有什麼好招商的?自己國國土的地不招商,去國外?葉家世世代代不論興衰與否,都是在國內,我希望你們不要忘了我們的本在哪裡?”葉斯宸坐在那裡,手重重的敲在了桌面上,目光極其陰沉的怒視着底下的人,“我們的本是在我們的國家,我們爲什麼要送錢給其他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