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說:“這一趟我們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眼下典韋陳兵西涼人的衛鄴城,離陪陵只有八十里,到南翔卻是百餘里。我們乾脆向劉皇叔取得秘密詔書,到衛鄴去褫奪典韋的兵權,將他的十三萬兵員收歸囊中。那就可威望大壯,最妙是董卓餘部依然會以爲我們是北上到棉築郡與魏延會師,再北進攻打陪陵。因此一定會將兵員數目彙集在都樑,好來收拾我們。”
張飛恨之入骨說:“最好搶先將典韋斬了。”
蔡琰說:“那等於要迫曹操馬上謀反,別忘了典韋眼下是曹操的愛婿哩。”
諸葛亮說:“到了衛鄴後,我們分明暗兩路進軍,使董卓餘部以爲我們是要到棉築郡去,事實上則是渡河潛往南翔,出其不意,以我們的劉家精銳部隊於深夜攀牆進城,一旦能操控其中一道城門。就可將南翔奪過來了。”
關羽點頭說:“最好是先使人混入長安,到那時製造謠言,弄得驚慌失措時。董卓餘部唯有將李楚原召回來保衛京城。那陪陵就再非那樣無可入手了。”
月英奮然說:“同一時間還打算教趙統和王鶴兩軍同作大舉還擊。牽制着郭汜和張濟兩軍,那李楚原被召離陪陵,就該是定局了。”
諸葛亮說:“這事最講究處就是怎樣可行軍千里,由衛鄴渡河往南翔而不被對手察覺,要不然只落得是另一場曠日持久的圍城戰。”
月英細察地圖說:“你們可裝成是先往棉築郡,到了雁江,才兵分兩道,由此至南翔全是無人山野,一旦行軍敏捷,即使是給人見到,也趕不及去知會南翔的護衛軍,因這兵員數目不可太多,且須全是精簡的輕騎先行,前鋒營隨後,鄒衛的木鳶軍團,該可在這種形勢發揮最大的功效。”
大家至此無不充溢着自信,巴不得立可攻入南翔。
關羽說:“若我們能派出五萬人到棉築郡與魏延會師,兵員數目將達十二萬之衆,然而要攻下陪陵,恐依然非一兩個月間所能辦到。最怕那時董卓餘部摸清了我們真實形勢,派兵來攻,兩面受攻擊下,我們還是很難展開。”
諸葛亮說:“連霸終究是個大梟雄,只是依仗董卓餘部,又如若一旦被擒就是抄家滅族的收場,才奮起抵抗。城內的兵士都是倉促成軍,因此我們只能夠營造恐慌流言,又特意留下生路,包管陪陵城不戰自潰,很難死守。”
顏如玉說:“第一個恐慌自然是董卓餘部會舍他們而去,然而接着又可拿什麼欺騙他們呢?”
諸葛亮淺笑着說:“辦法很容易,就採取鄉村圍困城市的對策。將附近的鄉村通通佔領,移走住民,使陪陵斷去給養供應。再在陪陵城外築壘設寨,建造種種圍城器具,擺出長期包圍的格局,包管不到十天半月,就連霸就要想方設法溜走了。”
張飛笑說:“如若不溜。就攻他的娘好了。”
劉楚翹責說:“冀德你積些口德好嗎?”蔡琰見大家眼神往自己望來。聳聳玉肩說:“我早習慣了!”
大家不由得會心一笑。
諸葛亮說:“我們再將整個計劃想得清楚點,接着命人馬上去知會文長、趙統和王鶴,這件事情務必要嚴守秘密,要不然泄出來就不管用了。”
此時固然已夜深,然而諸葛亮三兄弟那睡得着,衆美眉休息後,依然反覆研究,到天亮才收兵歸營,分頭辦事去了。
有了全盤大計後,諸葛亮等改變了訓練的辦法,將大軍一分爲二,二萬騎兵專習隱蔽僞飾的行軍戰術。
諸葛亮將二十一世紀學來的東西,活用在這隊騎兵上。
轉眼冬去春來,玄德登壇拜將,親身送行,諸葛亮又又再踏上征途。
大軍乘船順流而下,在庸都登岸往東北行,直抵典韋駐軍的衛鄴城。
典韋、杜殺、荊籍仨人帶兵出城恭候。在局外人看起來肯定執足尊卑之禮。
諸葛亮教劉封、張飛等紮營城外,爲了不讓典韋生疑,只和關羽領一千近衛軍進城,到了帥府後,拿出玄德詔書,命典韋馬上交出帥印,同一時間回京述職。
典韋看罷詔書,大驚失色說:“這是什麼意思,魏王怎麼會沒有口諭?這詔書也欠皇后璽印。”
諸葛亮故作驚奇說:“典將軍怎麼會那麼浮躁,劉皇叔只是體念典大人勞苦功高,又屯駐外地經年,才讓典將軍回許昌小休,這等更換將領,何用勞煩魏王和皇后呢?”
此時關羽見杜殺向後移退,連忙一聲令下,隨來的近衛軍立馬取出箭弩。操控了場面。典韋何曾料到諸葛亮有這一招,見他面含假笑,手按蒲元神刀鞘,曉得一旦說錯一句話,馬上是粉身碎骨的結局。舉手製止了親信作無謂抵抗,換上笑臉說:“上將軍責怪得好,事實上我也很盼望回去見無雙。”
諸葛亮笑說:“君命難違,我僅是依命行動,典將軍肯攜手合作就最好。”
他是不愁典韋不聽話,除非他要馬上謀反。要不然就只能夠有這等結果。
第二天諸葛亮使張飛爲其送行,確實是將典韋和他的二千近衛軍親將押解往庸都,望着他們登上戰船,才返回衛鄴城。
此時諸葛亮已實現對典軍的編整,騎兵增至五萬人,輕裝前鋒營五萬人,重裝甲兵八萬人,當即實力大增。
在泫城再練了一個月兵後,這時才離開泫城,沿河朝棉築郡北上。
他們的行軍穩而緩,務使兵員獲得充份的休息,保持充沛的體能。
到了雁江南岸,十八萬大軍停了下來,守候晚上的來臨。
魏延聞訊趕來,大家相見,悲喜交加下一敘衷情,和諸葛亮、關羽、魏延、鄒衛、劉封、王平等到帥府舉行會議。
魏延先彙報陪陵的形勢,分析說:“陪陵城內只有千許人是司馬懿和劉沐的舊部,其他就是連霸的兵丁和原來就是司州方面的叛民。形勢有點和幾年前荊州叛亂相似,志氣有餘,實力卻不夠。不過最大關鍵是有李楚原的十萬董卓軍團駐於陪陵東西四十里京都內的路城。互爲呼應,不僅使陪陵有所依恃,也使我們不情願放手攻打陪陵。”說到李楚原,他就現出猶有餘悸的表情。
關羽仰天長嘆說:“那埸仗你們是怎麼輸的?”
魏延沉痛地說:“李楚原打仗就像變戲法似的,張遼上將軍和我已全神覺察京都的動靜,廣設軍哨,何曾想到警報才起,李楚原的鐵騎已來至駐軍,那天夜晚星月無光。李楚原使人先攻佔高地,再以火筒子燒營,陪陵的叛軍也乘勢衝出,持炬擊鼓來攻,我們未撐到天明就潰退了,我領着一支萬人隊伍,死命斷後,要不然傷亡怕是會更多呢。”
大家都聽得直冒寒氣。
魏延奮然說:“張上將軍過世後,我藉着哀兵的鬥志,二次攻打路城,都給李楚原出城擊退。他的陣法變化無方,將士效力,訓練優良。無怪乎能名震當世。”
張飛說:“不管李楚原怎樣高明,然而有良將而無明君,還是沒用,文長有命人去察看南翔那方面的形勢嗎?”
魏延精神一振,掏出一卷地圖,攤在宴會上,說:“我趁大雪之的時候,才命人採察敵情,包管對手一點都不察覺。南翔乃董卓餘部長城外最重要的軍事重鎮,本屬幽州軍,四年前才落人董卓餘部之手,使他們在長城外多了個據點,故而極受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