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面對魏太子的質問,沒有想到魏王爺非但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大笑出聲。
這一下子可是惹惱了魏太子,只見他滿面通紅,怒氣橫生的道:
“皇叔,您竟然還笑的出來!難道您面對我,不該是愧疚的嗎?”
想到當時身受重傷,可是明明他視爲這世上最親的親人,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任由他在那個山洞中度過了幾天,魏太子就很傷心。
魏王爺搖頭再次失笑,看着像是被遺棄的小狗模樣的魏太子,沒好氣的道:
“堂堂魏國太子,瞧瞧你這是什麼樣子,丟人。”
魏太子卻不覺得,反倒是撒嬌一般的道:“我都被皇叔給遺棄了,哪裡還管不管丟人吶。”這是非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的堅定。
好在魏王爺卻也並不真的要掉他胃口,而是嘆了口氣,看着外面的景緻,有些低沉的道:
“那些人當時出現的太過巧合,我不得不深想一些,若是立刻把你接回來,我不敢確保你的安全,反倒是那個女子是真心的救治你,所以我才決定先把你留在那裡。”
魏王爺解釋一番之後,深深的看了魏太子一眼,意味深長的道:
“現在心裡可好受一些了。”
其實當時魏王爺把魏太子丟在山洞裡,任由悠然救治,是一個很大膽的做法,倘若悠然若是有什麼企圖,或者是壞人的話,魏太子將會遇到很大的危險。
對於這一點,魏王爺知道,魏太子更是心裡明白,只不過當時魏王爺卻無端的相信悠然一定會照顧好魏太子,所以才丟開手。
而對於魏王爺這一安排,魏太子一開始心裡雖然有疙瘩,仔細想想這幾天同悠然的相處,魏太子倒是一瞬間釋然了。反倒是如孩童似的,笑嘻嘻的道:
“皇叔,您知道嗎?我以爲因爲自己是太子的身份,這輩子除了您,再也沒有任何人是真心的關心我的,可是這次我知道了,其實拋開我太子的身份不說,其實還是有人真誠待我的。”
魏王爺眼神一閃,知道他不再介懷自己丟他在山洞的事,心裡放下心來,含笑戲謔的道:
“知道有人關心你,可是你卻這麼些天了,估計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沒有套出來吧。”
魏太子瞬間就蔫了,沒精打采的道:“皇叔怎麼知道?”
“呵呵。”魏王爺高深莫測的一笑,卻是不解釋。
魏太子卻被勾起了興趣,追問道:“皇叔,您倒是說啊,您怎麼知道她連名字都不肯告訴我的?”
相處的那幾天裡,魏太子不止一次的追問過悠然的名字,只是卻被悠然很輕易的把話題給轉開了,所以至今魏太子都不知道悠然的名字。
魏王爺對此結果顯然是一點也不驚訝的,被魏太子實在是糾纏的沒有辦法了,才道:
“很顯然,那個女子警惕性很高,若不是擔心你,我纔派了人暗中跟着,你脫困之後,我還真就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你,而至於那女子,估計我現在派去跟蹤的人已經把人給跟丟了。”
“皇叔,您派人跟蹤她?”魏太子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滿,可是心底卻又有些期待,似乎想要儘快知道她的消息,可是卻又擔心魏王爺的這一做法惹惱了她。
魏王爺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道:“這有何可奇怪的,原本我讓你跟着那女子,不就是想要讓你儘快把那女子的底細摸清楚嗎?”
呃……
魏太子似乎這纔想起來他最終的目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趕緊轉移了話題,道:
“皇叔,您既然知道會把她跟丟,爲什麼還如此淡然的坐在這裡?”應該想辦法儘快找到她纔是吧。
魏王爺纔要說話,卻聽到一聲輕響,他無奈搖頭失笑,突然道:
“進來吧。”
魏太子微微驚訝,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個黑衣暗衛進來。
“屬下見過太子殿下,見過王爺。”暗衛膝蓋着地,低頭參拜。
“恩,起來吧。”魏王爺清冷的道。
“是。”暗衛站起身,卻始終不敢擡頭。
對於暗衛這種舉動,魏太子也好,魏王爺也好,顯然是已經習以爲常,若是暗衛直視着他們兩個,反倒是讓他們心生警覺。
魏太子這時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緊張的開口道:“皇叔,他是不是就是你派去跟蹤她的人?”
魏王爺請點頭,卻看着暗衛道:“結果如何?”
暗衛一臉的慚愧,道:“屬下無能,被那位姑娘給甩開了。”
真的跟丟了?
魏太子微微驚訝,對於魏王府的暗衛的能力,他可是知道的,可是竟然跟丟了,這一下不由的讓他猜測悠然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了。
而最讓魏太子驚訝的卻是魏王爺竟然能猜到這一點,這纔是他最爲佩服的。
魏王爺卻一點也不驚訝,揮手道:“行了,這事不怪你們,實在是那位姑娘太過警覺,這裡沒有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暗衛帶着愧疚的心情退了下去。
“皇叔。”魏太子一刻也忍不住,迫不及待的道:“你是不是之前見過那個女子?”
“爲何這麼說?”魏王爺挑眉,反倒是感興趣的模樣。
魏太子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若是不熟識的話,如何能那麼瞭解她?”
說不熟識,魏太子是不相信的。
可是偏偏,“我只是第一次見那女子。”
魏王爺坦然的話,卻讓魏太子實在是充滿了懷疑,只不過再繼續追問,反倒是有失君子作風,他也就帶着疑問低頭喝起了茶。
接下來,魏太子便在魏王府住下了,一是療傷,二卻是就近盯着魏王爺,倘若魏王爺找到悠然,他也能第一時間見到悠然。
說來魏王爺確實還沒有死心,對於他來說,只要悠然還在魏國,那麼他就能找到悠然。
只是此刻悠然卻已經到了魏國的邊界,當悠然同魏太子分開,發現有人跟蹤,費了一番功夫甩開之後,卻總是不安心,便打算離開魏國。
至於師父和季錳,她卻顧不得再尋找,對於她來說師父和季錳出山谷肯定是有事情,她沒有想到季錳和師父是因爲她纔出山谷的,所以對於見到師父和季錳,她並沒有那麼急切。
而魏國一處暗示內,一對師徒卻被囚禁了起來,正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師父,您到底行不行啊?”
“臭小子,別出聲,若是不相信爲師,那你來好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隨之響起。
赫然兩個人正是季錳和師父二人,說來兩個人也挺有意思,出了山谷,卻又擔心悠然找不到他們,就一路很招搖的行走。
每到一處,都會知道他們師徒的名號,尤其是師父醫聖的名號,更是響噹噹。
只是兩個人卻忽略了一點,悠然淡然的性子,還有想要丟開過往的一切的原因,悠然出了山谷之後,根本就沒有進入鬧區,反倒是竟撿一些偏僻的地方走。
這樣一來,就算是師徒二人名號在響亮,悠然卻是不知道的,反倒是因爲他們師徒的招搖過市,引來一大波的麻煩,如今就是一樁。
當師徒二人進入魏國,就被盯上了,這不就被困在了一處暗室裡了麼。
而至於爲什麼要抓他們,很簡單,窺視醫聖手中的醫術。
說來醫聖這個人很奇怪,不想學醫的人,比如悠然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學醫的想法,可是醫聖卻偏偏求着、逼迫着也要讓悠然學醫。
然而對於窺視他醫術的人,即便是拿着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見得會低頭同意。
如同現在一般,被關起來,逼迫他交出畢生所學,他自然是不願意,那麼他們師徒二人自從來到這裡,也就一次次的打算從此次逃出去。
今日又一次的,師徒二人打算把牆挖開一個洞,好方便逃出去。
只是半天,師父那裡也只是在牆上掏出一個小孔而已,所以季錳纔會出言抱怨。
只是師父卻十分的堅定,今日定然會成功,只聽他興奮的道:
“臭小子,別在我耳邊嘰嘰歪歪的,你再等會兒,肯定能馬上就出去了。”
“是嗎?”一道譏諷的聲音突然響起。
季錳猛然轉頭,瞪大了雙眼,看着突然出現的蒙面人,心裡哀嘆一聲,知道今日的逃亡計劃肯定又一次以失敗告終。
然而師父卻全然還不知道,竟然還得意洋洋的搭話道:“自然的,這點小小的地方,就想困住醫聖我,簡直是笑話。”
季錳忍着捂臉的衝動,忌憚的盯着蒙面人,伸手拉着師父的袖子,讓其別在瞎忙活了,全都被發現了,還忙活個屁啊。
然而,師父卻沒有弄不清如今的情況,反倒是伸手給了季錳一下,不滿清罵道:
“臭小子,不幫忙就算了,竟然還扯我胳膊,你這是在幫倒忙嗎?真應該把你給丟出去纔對。”
“呵呵,看來醫聖貌似很不喜歡你這個徒弟啊,要不然我讓人幫你把你這個徒弟丟出去如何?”
這小子師父就算是再遲鈍,卻也發現了除了他們師徒二人,還有一個人,而且還是他最討厭,卻沒辦法對付的。
--啪--
“師父,你幹什麼打我?”季錳摸着頭,一臉的不滿意。
師父卻理直氣壯,怒道:“打你個笨蛋,我不是讓你望風的嗎?如今人都來到跟前了,你爲什麼不提醒爲師?害的爲師白白忙活了半天,看來今日又是白忙活了。”最後一句話是小聲嘟囔的。
“師父,我剛纔有提醒你啊,是你後知後覺沒有發現好不好。”季錳表示很冤枉,明明提醒了,可是卻還是被打。
師父卻沒有冤枉徒弟的覺悟,反倒是強詞奪理一般的道:“那也怪你,爲什麼沒有看住了,竟然又還害的爲師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也不能怪我啊,誰讓這個討厭的人神出鬼沒的,一點聲都沒有,猛然間就出現了。”季錳說着狠狠的瞪了蒙面人一眼,怒氣橫生的道:“喂,我說你神出鬼沒的,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