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觀止見悠然果然沒有強制下來,他不由滿意的露出笑容,再次面對眼前的龐然大物時,不由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對眼前這隻蜈蚣叫了一聲:“畜生。”看他待會兒如何將其利落的斬殺。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魏觀止一個迴旋就同那隻蜈蚣鬥在了一起。
“小心。”悠然在上面忍不住的提醒。
而隨着悠然的這聲提醒,魏觀止感覺迎面一股陰暗之氣直衝着他涌過來。當下他想都不想的一劍刺過去,卻並沒有命中,反倒是還差點被那隻蜈蚣給攻擊到。
魏觀止不由震驚,沒有想到如此龐然大物,在發動攻擊時,竟然如此的迅猛,這一下子不得不讓他重新調整了角度,打算從那隻蜈蚣的背後開始攻擊。
都說坦蕩的人,不會做背後攻擊的小人。而如今魏觀止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對於眼前這隻畜生,他哪裡還會顧慮什麼君子和小人的區別。
相信倘若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有如此顧慮的話,恐怕會遭來無數的道笑柄。而他這個人什麼都無所謂,可是卻唯獨不想當別的笑談。
而悠然此時已經想到了幫助魏觀止的辦法,那就是利用她手中的銀針,在趁着那隻蜈蚣對魏觀止進攻時,快速的射出,希望能夠一下子命中。
嗖--
一直銀光閃閃的銀針脫手,直接射中了蜈蚣的七尺,看着那隻蜈蚣只不過痛苦的翻了幾個翻身,隨即衝着魏觀止發出更猛烈的攻擊時,悠然知道了,她也許並不是太瞭解這隻蜈蚣的構造,最起碼像對方蛇一樣的直接找其七尺下手是不對的。
魏觀止是一臉的黑線拉下,面對着越發兇猛的攻勢,他若是有空閒的話,肯定會給悠然一個白眼,真是有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無奈感覺襲上心頭。
悠然也知道她好像貌似幫了倒忙,看着那隻蜈蚣如此厲害,她覺得該是她下去幫忙的時候了。
只是我魏觀止像是知道了她的打算一般,便揮舞着手中的軟劍,便大聲喝止道:
“不要下來,這裡有我。”
這是被嫌棄的意思嗎?
悠然很不想這麼認爲,可是根據剛纔的失手,她卻不由的不往那方面去想,嘴角也不由的抽抽了幾下,無奈決定先靜觀其變,最後再根據形勢來做出判斷吧。
而魏觀止此時恰到好處的一劍送出,倒是直接砍掉了那種蜈蚣的幾隻腳。
只是面對具有千足之稱的蜈蚣,幾隻腳而已,又能有什麼妨礙呢?
照樣活動自然的蜈蚣,給魏觀止造成了很大的麻煩,讓事情越發的棘手起來。
不過魏觀止也不是吃素的,只見他神情越發冰冷,手中的軟劍越舞越凌厲,幾乎是招招都帶着狠戾的殺氣,短短的幾個回合,到也讓那隻蜈蚣受了傷。
不過面對流血不止,卻始終狠狠的糾纏住他的這隻蜈蚣,魏觀止內心再次的駭然不已,不由的心裡評斷這隻蜈蚣恐怕是真的成精了,若不然不會有如此的能耐,能夠在他十幾招之後還能夠對他如此猛烈的攻擊。
而面對如此龐然大物,又如此敏捷的攻擊,魏觀止反倒是由漫不經心到驚訝不已,又到了如今的平靜無波,漸漸地有了一些劍法上的心得,不再是疲於應對,反倒是像是兩個高手的切磋一樣。
咦--?
悠然看着看着,絕美的容顏上出現了驚訝之色,略微思索,她不由露出了笑容,知道魏觀止通過這場與蜈蚣的搏鬥,武功有精進了不少,這到底一個意外之喜了。
魏觀止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劍法上的變化,心裡同樣也是暗自高興的,不由的更加的珍惜這次的機會,反倒是不急於殺死這隻蜈蚣了。
說來也幸虧這隻蜈蚣並非人類,雖然攻擊猛烈的並非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了的。可是到底不如人類聰明,沒有思維能力,自然也就看不出魏觀止竟然在利用它來精進自己的武功。
若是這隻蜈蚣知道它拼命的攻擊,只不過是被魏觀止當成練手而已,恐怕就氣的發狂,吐血三升也說不定。
而此時那隻蜈蚣已經惱怒非常,對於魏觀止的突然加入,讓它本來有的勝算,如今沒有了,反倒是它還受了傷,從它越發兇猛的攻擊就足夠看得出,它已經發怒了。
看着四周被這隻蜈蚣破壞的程度,魏觀止纔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它的厲害,倒是讓他接下來的應對更加的困難了一些。
不過任由這隻蜈蚣再厲害,終究是無法與武功高深的魏觀止相比,幾個來回,只見蜈蚣的身上又多了幾道血口子,不過卻同時也讓這隻蜈蚣更加瘋狂的攻擊起來。
不管是遇到了什麼,蜈蚣都不去管,只是緊緊的盯住了魏觀止,任憑他如何的躲閃,都始終無法擺脫蜈蚣的緊密糾纏,更別說再想在它的身上刺幾下了。
說來這隻蜈蚣也算是厲害了,在受傷了的同時,攻擊竟然沒有減弱半分,反打搜氣勢兇悍的足夠讓一般的人嚇昏過去。
一時之間,魏觀止並沒有沾到多少的便宜,反倒是幾次差點被這隻蜈蚣給傷到,讓他的心裡不由的暗自心驚。
不行,絕對不能再這樣繼續膠着下去了,若不然最後不但無法成功的把這隻畜生給殺了,反倒是他最後會因爲力氣用盡而成爲這隻畜生的午餐。
魏觀止心中想着,眼角看到悠然又有所行動,他不由心提起來,及時出聲道:
“別又來了。”
悠然看着手中的樹枝,因爲沒有了銀針可使,只好找樹枝代替,而她的目標卻是蜈蚣的眼睛。
然而魏觀止的出聲阻止,讓她不由的有些猶豫,畢竟此刻蜈蚣並不老實,這樣來來回回的動着,她擔心最終會誤傷了魏觀止。
若是魏觀止不在的話,相信她會毫不猶豫的來對付這隻蜈蚣。可是如今魏觀止在場,也就讓悠然行動上有了侷限性,這是她最不喜歡的一種無形的束縛。
其實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有任何一個人要求對方做什麼,可是偏偏因爲關心或者別的因素,心被束縛住了,再也無法做到灑脫或者是不在意。
不過對於這樣的束縛,雖然覺得有些放不開手腳,但是不會有哪一個人會覺得這樣的束縛是一個累贅,反倒是會甘之如飴,如同現在的悠然一樣。
本來以悠然的準頭,只要她想要用樹枝來傷蜈蚣的眼睛,絕對是不會出現岔頭的,可是魏觀止的一句話,她卻有些猶豫了。
而從魏觀止的角度,正好看到悠然的猶豫,知道她這是因爲他的阻止而猶豫,這不由的讓他覺得心裡窩心。
沒有人比魏觀止更加了解悠然了,若是悠然決定了的事情,不管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事,都無法改變悠然的決定。而如今悠然竟然會因爲他的一句話而猶豫,這讓他如何不高興,因爲這代表悠然心中有他。
而同時因爲悠然的動作,倒是提醒了魏觀止,只見他猛地一個迴旋,躲開了蜈蚣的攻擊,卻也正面的迎向了蜈蚣。當眼看他要被蜈蚣正面的攻擊給傷到時,他這次卻並沒有躲避,反到底提劍一躍而起,直接的衝着蜈蚣的眼睛而去。
既然向來有千足的蜈蚣少幾條腿沒有大礙,那麼他也只能選擇蜈蚣的那雙帶着陰毒光芒的眼睛來對付了。
只是不過事情卻並不像他想的那樣美好,讓他得手的同時,卻也讓看不見的蜈蚣發狂憤怒了。
沒有目標的胡亂攻擊,其實要想下手還真的有一種找不到機會的敗挫的感覺。
沒辦法了,魏觀止只能夠一躍到樹上,對悠然道:“看來我們得放棄了。”
悠然無奈看着底下,搖頭道:“如今這隻蜈蚣是因爲疼痛而發狂,攻擊的時候就沒有了章法,可是當它這陣的疼痛過去之後,咱們不管走到哪裡,相信它定然會循着咱們的氣息最終找到咱們的。”
也就是說這隻蜈蚣是記仇的,能夠循着兩個人的氣味而不斷的糾纏。
想到被一隻蜈蚣不斷的糾纏,魏觀止的嘴角不由抽了抽,最終看着底下,皺眉道:
“現在根本就無法靠近。”如何殺的死這隻蜈蚣?
悠然也知道,但是比起現在的困難,總比接下來要時刻防備這隻蜈蚣的復仇的好。
“既然是如此,不過麻煩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悠然看着他,極爲認真的道。
而此時根本就不容魏觀止說什麼,因爲那隻蜈蚣已經察覺到了兩個人在樹上,幾乎是瞬間就攀着樹上來了。
“該死的。”魏觀止最是膩味這樣的不死不休的糾纏,當下抱着悠然一躍掉下了樹,到了地上,快速的躲開了此地。
悠然被他抱着,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不要把我當成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你不想我們兩個被這隻畜生給吞入腹中的話,最好趁它沒有攻擊過來之前就放我下來。”
魏觀止嘴角再次抽抽,認真的與她絕美的雙眼對視,很嚴肅的道:
“我從來不曾把你當成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只是那樣又如何,難道就能夠阻止他想對她的呵護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因此當魏觀止把悠然放下來之後,還是忍不住的跟了一句:“不要過去,我來對付它就行了。”
悠然很想提醒他,對於那隻蜈蚣來說,不單單他是攻擊的目標,一開始也許那隻蜈蚣能夠索性目標,直接攻擊魏觀止。而如今在蜈蚣看不到的情況下,相信它只會循着氣味來攻擊。
不過對於這一點,魏觀止顯然是沒有想到的,纔會很霸道的要求悠然不要插手,一切由他來應付就好了。
而悠然這次可不會真的就那麼聽魏觀止的安排了,畢竟看到蜈蚣來勢洶洶的直接衝着她而來,她不認爲老實的站在那裡不動是一件明智的選擇。
魏觀止大驚失色,看到蜈蚣直衝悠然而去時,他顯然意識到了,這隻蜈蚣如今已經沒有了明確的目標,只根據兩個人的氣味來攻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