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丈連連點頭稱是:“對對,是該回去報個平安,你可是宇文山莊的少莊主,不是凡人,想必他們找你已經找瘋了。”
聽到昊天要走,風暖兒扭頭跑回自己閨房,取了一件東西又匆匆跑來:“昊天哥哥,這是我送給你的辟邪香囊,用五色絲線織成,裡面裝着五顆不同顏色的石子,是女媧娘娘補天剩下的,帶着它可以防止一切邪穢之物近身,遇難呈祥,逢凶化吉。”
昊天接過那形似鴛鴦的香囊,一針一線,看得出繡它的人傾盡了所有感情在上面,香囊下墜着火紅的同心結。昊天收好香囊,就此告辭。
蕭吟冰在農家調養了幾日,漸漸有了氣血,每天一隻老母雞滋潤着,臉色紅潤了許多,風清蝶直說她更漂亮了,好在沒有落下什麼病根。
那農婦一邊餵雞一邊跟牆根下曬太陽的吟冰嘮嗑:“妹子,你這身子骨也太弱了,看看瘦得皮包骨頭,要是在我們鄉下,這樣的女子是不好找婆家的,不能幹活是其次,關鍵是養孩子成問題,你看看你,一點屁股都沒有。”
要是在過去有人這樣說她,吟冰早就翻臉了,不過這幾天她已經習慣了鄉下人直來直去的性格了,尤其是這個農婦天生的一副熱心腸快人快語,那些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讓人聽上去就是全心全意地爲自己好,絕沒有一點一絲譏諷耍壞的味道。吟冰淡淡地回說:“我不用幹活,也沒想過嫁人,嫁人有什麼好,男人就知道等着讓女人伺候。”
農婦似乎也習慣了這個美麗卻冷如冰山的女子的“奇談怪論”了,對她們鄉下這些女子來說,嫁郎嫁郎,就是爲了穿衣吃飯,女人這輩子好不好,就看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女人生下來就是爲了要嫁人,不嫁人幹什麼啊?難道讓孃家人養一輩子?那樣的話,一家大小都要被人嗤笑,擡不起頭的,十里八鄉的婆子媳婦肯定會在背後議論這個女人有問題,才嫁不出去的,風言風語都能把人殺死。家裡要是有哥嫂弟妹,那更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恨不能把你當臭蟲捏死然後掃地出門。所以,女人一定要嫁人。農婦也不反駁她,帶着兩分神秘笑嘻嘻地問:“妹子,那個大帥哥是你什麼人?他對你可好得很呢,留了好多錢讓我照顧你吃好睡好,那些錢,我十年也用不完哩!這麼好這麼體貼這麼細心的男人,天下少有,那可是稀罕之物。看樣子他不但長得帥,心地好,而且很有本事的樣子,那些人都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