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她在他胸前狠命地一推,儘管他很快穩住端杯的手腕,但藥水還是傾灑了些許在他的胸膛上,而她竟然從他懷中脫身,裹着毯子緊緊地貼坐在睡褥旁白底金紋的壁板上。
安棣言將端着的杯子重重地拍在矮几上,冷冽地說:
“你不想?這裡輪得到你來說‘不想’?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她的身份不就是他的女奴嗎?用得着他一再地提醒?可就算她是女奴,她也有尊嚴,不想成爲他這一夜消遣歡娛的加餐,他顯然從一名舞姬身上爬起不久,他攏住她時,幾縷掉落在她頸項處的髮絲還微帶溼意。
一想到他在浴池房中和其他女人顛鸞倒鳳,或許還不止一個,就連觸碰到他的身體,都讓她厭惡不已,他竟然還弄醒熟睡的她,難道那個聽聲音又妖豔又能叫的部族舞姬還不能讓他饜足嗎?非要來糾纏睏乏嗜睡的她!
“我不想,就是不想!”她別過頭去。
這小女人怎麼讓她喝個藥都這麼麻煩?安棣言原本強自剋制着的壞脾氣終於爆發,手指絞住她的長髮,狠狠地一用力。
雪燃疼得慘叫一聲,被他揪着頭髮拖到矮几旁,掐住她的下頜,將藥水往她的嘴裡灌去。
女孩奮力掙扎,藥水順着她的嘴角滑落,就算被他強行灌入她的脣中,他手略一放鬆,又被她吐出不少。
一滿杯的藥水,她喝下的恐怕不到三分之一。
“你今天怎麼回事?生病腦子燒壞了?”
他狠厲地瞪着此時已精疲力竭、無力地趴在睡褥上的女孩,毯子已散落在身旁,穿着薄紗睡裙的嬌小身軀在牀上躬成一團,後背微微地抽搐着,似乎在無聲地飲泣。
手探過去,他捏住她的臉頰,把她的頭轉了過來。
她果然在哭,一雙清澈純淨的眼中盈然帶淚,尖而挺直的鼻子不住地抽動,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心動。
他心中嘆了口氣。
她爲什麼就這麼喜歡惹怒他,弄得這一次他喂她喝藥似乎又變成他在欺負她。
拿出手帕替她擦去嘴角、脖子上、胸口灑落的藥水,見她的身體又縮成一團,拉來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很快她又裹得像只糉子,這小女人卷毯子可真有一手。
喘了口氣,她看來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舌尖滑過沾有藥水的脣瓣,輕輕地說:
Wωω● т tκa n● C O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作者題外話: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