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正商量着,卻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在商量什麼,竟然商量得這麼投入?”他們回頭一看,卻發現展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見到展昭,狄小詞心裡面很高興,連忙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展昭的面前笑着說道:“展大哥,你過來了。”
“是啊。”
展昭自從上次救了皇上之後,皇上便讓他去宮裡頭當差,平日裡在皇上的面前,也很少再回到開封府裡來了,所以狄小詞跟他見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如今驟然見到他自然非常地開心。
他看到狄小詞後,笑着說道:“小詞,你剛纔在說什麼皇上龐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啊?”
展昭素來是一個忠肝義膽的人,所以狄小詞便把在宮中的所見所聞告訴了他。狄小詞連忙對他說道:“展大哥,平日裡頭你就在皇上的面前當差,你可發現皇上與往日裡有什麼不妥?”
聽到狄小詞這麼問後,展昭仔細想了想說道:“你這麼說我倒也想起來了,皇上的的確確是有些跟平時不大一樣,他最近精神懨懨的,每天就好像是很難受一樣,而且皇上現在還年輕嘛,龍體按理說不會這麼不好的,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平時皇上的飲食都沒有問題的,你如今說起了龐妃,倒是叫我心裡面一動。皇上最近的的確確是龐妃那裡去的最多,然而……”
說到這裡後,他又嘆口氣如實地回答說道:“可是我總覺得龐妃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來,畢竟龐妃的榮華都在皇上的身上呢,若是皇上對龐妃不好,龐妃想要謀害皇上那也在情理之中了。可是現在呢,皇上對龐妃好得不得了,簡直是寵愛有佳,在皇上的心裡頭卻也沒有誰比龐妃更重要了。龐妃若是這樣還謀害皇上,那實在是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你說呢小詞?”
“我心裡頭也是這麼想的。”狄小詞點了點頭說:“可是我又總覺得事情好像並不是我們想得那麼簡單,倘若事情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的話,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顯然現在似乎並不是這樣啊。而且你也說了,皇上最近的龍體大不如前,那就一定是有什麼緣故,總不能沒有原因忽然之間就便得這樣了吧?你說是不是啊,展大哥?”
展昭聽了之後也深以爲然,他緩緩地說道:“不錯,小詞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卻又找不到龐妃謀害皇上的證據。”
“我倒也不是說龐妃。”狄小詞點了點頭說:“這宮裡頭啊人實在是太多了,人多嘴雜,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除了龐妃之外還有很多別的人,就算是龐妃娘娘不做出這種事情來,別人要做出這種事情來,那也是有的呀。其實歸根到底,我只疑心一個人。”說着,她便嘆了一口氣。
公孫策心裡頭自然是清明的,他笑了笑說道:“我知道小詞你心裡頭在疑心什麼人,你這麼想法倒也
是對的呢。”
“小詞在疑心誰?”
公孫策連忙回答說道:“小詞疑心的那個自然是六王爺了,六王爺爲了對付我們,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而且他每一次的大事都是被我們破壞了,他又怎麼可能會這樣放過我們呢?所以啊仔細地想了想,能夠對付我們的人從頭到尾也就只有一個六王爺了。”
“可是六王爺給皇上下毒似乎又不甚真明,因爲六王爺縱然是深得皇上信任,平日裡皇上飲食起居也並不經過他的,他又不住在皇宮裡頭,所以要說是他給皇上下了毒,那也多半不能,你們說呢?”展昭問道。
聽了展昭的話,狄小詞點了點頭說:“展大哥,你說的很有道理,而且你在宮中這麼久了,對宮中的情形自然是最熟悉的,你說的話也最值得信任。可是再仔細地想一想,有句話呀不管當講不當講,我都要講出來了呢。”
狄小詞望着他們緩緩地說道:“你們可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雖然是六王爺的的確確地不能對皇上下什麼毒手,若是他在宮中有同謀呢?那就說不得了,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聽了之後,都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一時之間便都懨懨,不說話。
看到他們在這裡胡亂猜疑,公孫策已然緩緩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這件事情是斷然不能不查的,若是我們不查的話,只怕是會稱了某些人的心了,你們以爲呢?”
“一定要查的呢。”狄小詞點點頭說:“可是現在似乎能查這件事情的就只有展大哥和我了,展大哥平日裡就隨侍在皇上的身邊,想調查一些事情自然也很容易。而我呢,平日又可以自由自在地出入皇宮,要想查這件事情也的的確確是有所爲的,展大哥,既然這樣,爲了皇上的安全,我們就一起想想法子吧?”
展昭聽了,面色立刻肅然起來,他緩緩地說道:“小詞所言甚是,既如此,我便平日裡多注意皇上的飲食起居一些。”
他們又商量了一會兒,展昭便徑自回宮裡去了,而狄小詞心裡知道了這樁事情之後,她也時不時地往宮裡面走動,只是她唯恐龐妃可能真的是六王爺的人,所以她便也沒有再向龐妃提及任何事情。
過了沒有多久,狄小詞和展昭、公孫策、包拯又進行了一番長談。狄小詞望着展昭問道:“展大哥,你可查出什麼端倪來了嗎?”
展昭連忙點頭說道:“不錯,皇上的身子的的確確是一朝不如一朝好了,而我也仔仔細細地詢問過宮裡頭的太監和宮女們,而事實上也真的斷無可疑。”
“所以我也覺得很奇怪,越是事情沒有可疑的話,那就證明越沒那麼簡單,倘若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反而讓我們覺得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那麼就會讓人感覺到事情其實不是這樣的。如果那事情的的確確是有問題,又怎麼可能這麼久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呢
,你們說是不是?”
狄小詞說了半天,旁人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狄小詞便笑了笑說道:“我給你們舉個最簡單的道理吧,如果一件事情是人爲的,那麼無論如何也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倘若一件事情會很圓滿的完成,一點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的話,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因爲要是人做的事情怎麼樣都可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你們說是不是?”
衆人聽了狄小詞的話之後都沉默不語,狄小詞便想展昭問:“你來告訴我,展大哥,到底誰有可能會在皇上的吃食裡面做手腳的呢?”
“除了宮裡頭負責的那些人外,能夠做手腳的就的的確確只有幾位娘娘了。”
“日日夜夜都能夠在皇上的吃食裡面做手腳的呢?”
“日日夜夜都可以,那就真的只有龐妃娘娘了。”
“不錯,就是龐妃娘娘。”狄小詞的心中驀然一動,她忽然想起所有的典籍上都說龐妃娘娘不是一個好人,而事實上她看到的龐妃卻的的確確是一個好人這樣的事實。
她便點頭說道:“事到如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肯定是與龐妃娘娘有關係的,不管怎麼樣我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對了,展大哥,宮裡頭凡事都有你照應着,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你幫我打聽一下,皇上什麼時候會去龐妃娘娘那裡,我也過去湊個熱鬧,希望可以得到什麼蛛絲馬跡。”
“皇上明天倒是要去龐妃娘娘那裡,只不過小詞,我是不願意你這麼做的,你這樣做會非常有危險的。如果龐妃娘娘當真是像你所說的是那種人的話,那麼她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放過你呢?”
“她不放過我,那我也沒有什麼好怕的,再說了,我對龐妃娘娘還是有信心的,我總覺得龐妃娘娘不至於會做出謀害皇上的事情來,說不定啊龐妃娘娘身邊說不定有什麼小人,而是她身邊的人在皇上的茶點裡面下了毒藥,而龐妃娘娘不自知而已,越是這樣,我們越不能掉以輕心。展大哥,一切都要你跟我裡應外合,來做這件事情了。”
展昭知道狄小詞實在是一個非常忠君愛國的人,雖然看她平日裡嘻嘻哈哈的,而事實上她做事卻是一絲不苟,很認真,要不然上次在六和寺的時候也不可能由她找到了密道,然後一衆人就可以那樣容易地逃脫,所以他便對狄小詞說道:“好,小詞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了,我一定盡我所能來幫助你。”
“你能這麼想我就很開心了呢。”狄小詞笑吟吟地說道:“只不過展大哥,事到如今我們一定要萬事小心,倘若那龐妃娘娘真的已經投靠了六王爺的話,兩個人真的有可能會勾結起來對付皇上呢。當然,如果她沒有的話,我們這麼查起來倒也可以給她一個清白。”
狄小詞和展昭等人商量了一番之後,一切便按照他們所商議的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