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存,還是死亡,這是莎士比亞的問題…
是攻,還是受…這對林子瀟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是回得去,還是回不去,這不是小老兒說了能算的問題…
人,多麼渺小…
且,感嘆這些有甚麼用?
我將水弄到臉上,用力搓搓,再拍拍,面對朝陽我握拳立誓!小老兒一定要找出少林寺的所有姦情來!
…
嗯,說錯了…是找出林子瀟的小美人來…
廢話少說,從今天起,我要開始在少林寺關乎我生死存亡的探險了!
明秀頗有些驚訝的看着我:“小神仙當真要在本寺出家爲僧?”
我摸摸腦袋:“頭都剃了,好歹也當一回真的。UC 小說網:”
明秀一皺眉:“可是小神仙,你是瘋神幫的弟子,這…”
我對門規甚麼的也沒特別的感覺,不過古人,特別是江湖中人應該對門規甚麼的相當看重纔對。雖然我對當和尚沒甚麼太大的感覺,既不討厭也不喜歡…不過爲了某個崇高而偉大的使命,我必須當和尚!
明秀見我不說話,這就擺擺手道:“小神仙想必是一時的興致,也就不必拿貧僧開玩笑了。”
我眨眨眼睛,努力把我吊兒郎當的樣子正義化:“我倒不是一時興起的,應該是——”蓄謀已久?也不算;深思熟慮?不至於…
“是何?”明秀一眯眼睛,笑得十分奸詐。
我回想了一下林子瀟,再回想了一下算命1的設定,努力露出一個自以爲YD的笑容:“應該是垂涎大師的美色很久了,你就成全我吧——”
…周圍的和尚瞪大了眼睛。
…周圍的和尚張大了嘴巴。
…周圍的和尚摸起了光頭。
我覺得…這個氣氛詭異了點兒,但是呢,爲了聲先奪人,我必須淡定,而且鎮定…我必須誠懇,而又輕佻…我必須不動聲色,又狡猾詭詐…
且,那麼麻煩,還是算了。
於是我拉下臉來:“不給勾搭就算了,我還有事兒,改天再聊——”
還沒等我擡腿走路,明秀已經咳嗽一聲道:“小神仙,能不能…換一句啊?”
我一愣,隨即暗惱,我怎麼忘了,以前這個老三也來過少林寺啊,他肯定沒幹啥好事兒…這就撞在槍口上了。不過也沒辦法,事已至此,只能另想它途。我正打算換個說辭,明鑑卻開口了:“師叔,上次就因爲這個,明秀師叔才降了一級,你這次…還是算了吧。”
嗯?嘛意思?上次?因爲這個?哪個啊…等等,降級…
我捏着下巴默默一笑,正是如此啊!
明鑑管明秀叫師叔,那怎麼也該比明鑑高一個輩分,但他們都是明字輩,這不擺明有問題麼?而且少林寺現在沒有主持,可事兒都是明秀在管。這說明甚麼?這說明甚麼?!
你們還沒猜出來?真是…擺明了是老三留下的爛攤子!肯定是他幹了甚麼讓明秀犯戒的事兒!所以明秀這一大好前途的青年…呃,和尚,就被降級留用察看了。真沒想到啊,在這種極度抽風的文裡,居然還有會宛如諸葛亮一般的神仙存在!
都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瞧你那個文化常識!小老兒都不稀的說你!分明都是“亮”啊!
…這個笑話是冷了點兒,我知道。
所以我清清嗓子:“明秀大師啊,你放心,我保證規矩…”
“你上次說過。”
“那我保證不隨便調戲你。”
“…那就是認真的調戲?真感謝小神仙看得起貧僧。”
“…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小神仙之於少林,便是極大地麻煩了…”
我立起身來拍拍褲子:“大師啊,出人家慈悲爲懷,要是把我這樣兒的…嗯,妖孽,對,妖孽放到江湖上去,豈不是危害武林?現在我主動,那個投案自首改過自新,那是少林之於整個江湖的壯舉啊!你就壯士了啊!”
明秀面如死灰,直直盯着我,一言不發。周圍的和尚光頭閃閃,同聲不語。
你們以爲結果如何?
“因爲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哼着小調滿少林寺的閒庭信步,“有緣纔會相聚…那個用相知相守換地久天長——”
“師叔,您倒是快點兒啊——”明鑑站在我前面很是無可奈何。
我看都不看他:“走走走,不是你帶我參觀麼?幹嘛走的那麼快?我是老人家人,走慢點兒很正常啊。”
“以前也參觀啊…”明鑑過了幫我整理一下僧袍,“可是師叔啊…明鑑還是不懂,爲何小神仙一定要出家?”
我知道你嘛意思…不就是以前那個老三,一看就是肉食動物,怎麼可能青菜豆腐的吃一輩子?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啊,小同志,你的馬列主義還要再學學,與時俱進開拓創新,才能永葆先進性啊!
“師叔…你又在想甚麼如此入神…”明鑑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微微擺手:“明鑑,我以前來過,嗯,現在再來,真是覺得十分之親切啊,哈哈哈——在少林寺熟悉了這好久的環境,有沒有哪裡是我還沒去過的?”
明鑑一怔:“都走過了啊。”
“真的?”我一眯眼睛。
“那是自然。”明鑑板着手指頭數給我聽,“達摩院,戒律院,藏經閣…”
我有心無心的聽着他說,心裡想的卻是那天晚上無意中看見他和明秀兩個…嘖嘖,看樣子,老三和這個明秀不清不楚的,和這個明鑑糾纏不清的,而那個明鑑和明秀也是不明不白啊…好嘛,佛祖在上,弟子無心之失,罪過罪過,阿彌陀佛…
“師叔?”
我回過神來:“既然都走過了,咱們去後山看看吧。”
明鑑稍稍一頓:“後山?後山就是林子,也沒甚麼可看的…”
明說不想我去看不就完了麼,真是囉嗦。我看他一眼:“明鑑啊,我是甚麼人?能和你比?你那眼睛又能看見啥?”
明鑑啊了一聲:“是是是,師叔是小神仙,明鑑不過是肉眼凡胎,自然不能比。”
我點點頭,可不是?你是肉眼,我這可是——嗯,近視眼…
誒,說起來…我不是近視眼麼? 我記得穿過來那天我是戴着隱形眼鏡的…還因爲戴了一天眼睛疼得很…穿過來一直看得見就沒在意…
我冷汗滴下來,難道這眼鏡完全貼在我眼睛上?!
這麼一想,我眼睛馬上疼起來了。我捂着右眼閉着左眼,低頭就往前面跑。四下一看,望見前面院子裡有口井,這就忙的撲過去,明鑑在我身後連忙追:“師叔師叔——那邊兒不能去——”
P!不能去你不早點兒說?既然不能去,肯定是有秘密!
明鑑拉不住我,我一氣兒跑到井邊…
我忘記了,垂直這麼遠的距離,我也看不見我眼睛上是不是貼着隱形眼鏡啊…我扶着井邊正要回頭叫明鑑給我拿個鏡子來,誰知道井邊的青苔的老厚了,我這就刺溜一聲——
噗通!
水花四濺那個四濺啊——
小老兒溼那個身啊溼那個身——
呸!嘛失身,是溼身!
我剛剛親身經歷了地心引力的強大作用,現在又在感受着浮力的奇妙啊,我飄啊飄啊飄,浮啊沉啊浮…不知道阿基米德是不是這麼受的刺激…忘記了,人是躺在澡盆子裡…
明鑑在上面驚慌失措的大喊起來:“來人啊,師叔投井了——”
我一皺眉,這倒黴孩子…說得我要自殺死似的,我只是走到(??)井邊一不小心滑下去了…好吧,這也是個技術活兒,你崇拜我吧…
我看一時半會兒也不會來人,這井也不像在用,繩子桶甚麼的也不見,我只能上下踩水保持身體平衡,真是鬱悶啊鬱悶,惆悵啊惆悵,難道真的要像諸葛亮同志“出師未攻身先死,長使小受淚滿襟”?罷了罷了,我開玩笑的,諸葛亮的同志是明秀那個壯士…
我不是壯士,我最多算個烈士…爲了偉大的穿越事業而獻身!
正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兒,我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這井裡的水…還挺乾淨的嘛…按道理來說,如果長期不用的,也該是廢井啊…我不覺挑挑眉頭,你想到了甚麼?
黑黑的頭髮…大大的眼睛…只看見眼眶的恐懼…從電視機裡爬出來——
哇!
叫甚麼叫,小老兒還沒叫呢…現在是我泡在水裡好吧?
瞧你那樣兒,剛不說了麼,這水乾淨,說明是活水…既然是活水,爲甚麼這井不用了?
我疑惑的四下打量,然後——
哈,哈,哈!
你看吧,這種有問題的地方一定有玄機!
我在井壁上看到了小口!
…嗯,上一句話的那個“口”不是被口了,我寫的確實是個“口”字…
我試着擡手,正好能夠到那個口的邊緣…也即,對於一般人而言,這個口稍微有點兒高…大概陶峰和大師兄鄧滿能比我鬆快點兒,鄭庭的話,馬馬虎虎吧…陸雲同學就算了…兩個小草也就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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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幹嘛想他們?
我搖頭唾棄自個兒一下,然後扒拉着那個口挪動身體靠近井壁。井壁很光滑,但是沒有青苔。再次印證了這個井不是廢井。
我深吸口氣,拿出體育中考引體向上的魄力來!拿出小宇宙燃燒的動力來!青銅可以打敗黃金,小老兒可以打破井壁——
打破當然不可能,我也只是拉着爬了上去而已…
然後…桃花源記怎麼說?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啊——
我不是走的,爲人進出的門緊鎖着;我也沒有爬,爲狗爬處的洞敞開着;一個聲音高叫着,爬過來吧,給你自由——
小老兒現在要的不是自由,而是秘密,只有先得到秘密,才能換來自由!這是曲線救國,這是攘外必先安內!這是歷史的巧合,是不可言說的秘密!
所以,我是彎着身子前進的!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覺得壯士和烈士這兩個詞兒,很有愛。。。適合拿來抽風。。。
PS:錯別字改了,抽風的下場啊。。。報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