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信心!一定堅持到底!”八萬精英們齊聲響亮地答,對於能夠被選入參加特戰隊的訓練,他們都是極爲驕傲的,這證明了他們是士兵中的強者,是寒鐵軍中的精銳。
“很好,那就證明給我看,你們有沒有資格成爲我的特戰隊員,站在我身後的墨蘭,從今天起是你們的指導員,而莫辰就是你們的隊長,我是你們的教官,從現在起,你們必須稱呼我爲教官,直到訓練結束。在訓練期間,只有一個規則,那就是服從,絕對的服從,敢不服從者,直接淘汰!現在由你們的指導員爲你們示範一下接下來的訓練動作,墨蘭,先帶領他們做三百個俯臥撐熱熱身,莫辰,我讓你準備的小沙袋準備好了沒有?”白藍說着轉向一邊的莫辰問道。
“稟教官,已經準備好了!”莫辰很上道地喊了聲教官。
“那好,墨蘭,三百個俯臥撐,如果做不完三百個,而中途倒下的,直接淘汰!準備!開始!”白藍大聲地喊道。
對於“教官,指導員,俯臥撐”這些從沒有聽過的名稱,衆精英們雖然心懷不解,但聽到做不完直接淘汰時,衆人也都打醒十二分精神準備着。
“是,教官!”墨蘭應聲道,然後她趴下身子,一個標準的俯臥撐姿勢擺了出來,五年多前,她原是一個流落街頭的孤兒,被白藍撿回墨紅樓與那個殺手堂的殺手們一起參加白藍的特訓,所以,對於這次的訓練,墨蘭是極爲熟悉的。
“大家各自拉開距離,跟着墨蘭一起做!”白藍喊道。
衆精英們連忙拉開幾步距離,趴在地上,跟着墨蘭一起做。
三百個俯臥撐,對於墨蘭這種接受過訓練的人,及莫辰易青這些武藝高的人來說,是可以輕鬆完成的,但那八萬精英們就不一定了,雖然他們是寒鐵軍中的精英,但平常的訓練大多都是隊形陣法的訓練,根本沒有這樣針對體力的。
所以,三百個俯臥撐,仍是有一批士兵無法完成,最後,有爲數兩千左右的精英直接在這第一回合就被淘汰掉。
看着那些被淘汰的精英們,個個心懷不甘地走出練兵場,白藍淡然一笑,回頭看向那些留下來的士兵們仍在喘着粗氣,她高聲道:“在那邊堆着的那些小沙袋,你們現在跑過去,每個人雙手與雙腳與背上,都各綁上一袋,墨蘭先去示範綁沙袋,然後莫辰你帶着他們上山,五千米越野,如果在中途跑不下去的,停下休息的,直接淘汰!”
墨蘭當先率領精英們跑過沙袋那邊,給自己全身五處都綁好沙袋,雙手雙腳的小沙袋每袋重爲5公斤,背上的那大袋的重爲30公斤,全身一共是負重50公斤,那些精英們也紛紛綁好沙袋,莫辰自然也跟着綁好了。
兩刻鐘後,開始五千米越野,因爲身上負重,很多的士兵都跑不完這麼長的路途,這一回合下來,直接淘汰的士兵又有一萬五千多人。
看着能夠堅持下來的士兵,白藍露出欣賞的微笑:“很好!你們的體能都不錯,接下來的訓練會更殘酷,希望你們能夠堅持完今天,現在是午時兩刻,先用午膳吧,下午的訓練,從午時三刻開始,你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吃飯,遲到的士兵,直接淘汰,解散!”
聽到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吃飯,士兵們都一鬨而散,急急地衝向用膳的營賬,畢竟誰也不願意這麼辛苦挺下來了,卻在吃飯這事情上被淘汰掉。
一刻鐘後,六萬多的精英們,大都沒有吃飽,但基本上都準時在練兵場集合了,沒有一個人被淘汰的。
白藍笑盈盈地看着場下的精英們:“很好!莫辰,準備好木頭了!各位精英們,你們把那邊堆着的那堆大木頭搬過來這邊,兩人舉一根,一直舉足兩個時辰,雙臂要高舉起來,不能掉了木頭!否則就淘汰,墨蘭,莫辰,準備好水管,你們負責灑水!”
那些木頭看上去不是很大,約重百來斤,原本兩人舉一根,也不是難事,可是他們身上負着那50公斤的沙袋,還要一直雙臂筆直地高舉足兩個時辰,還要在這樣零下一度的低氣溫的寒冷下,被墨蘭與莫辰各拿着一支大水管一直往他們頭頂灑着水,這就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的了,不一會兒,他們便全身溼透,個個都冷得直髮抖,很多人承受不住,直接倒下,手中的大木頭也跟着掉地!
一天的嚴酷訓練下來,被淘汰的士兵便有三萬八千之多,餘下的四萬二千精英們,也都在這般強度的體力支出中,累得全身散了架一般地疼痛難受。
接下來,白藍把每天的訓練項目與計劃列出來,整理好給墨蘭與莫辰負責繼續訓練,她則是一直在旁邊觀看訓練的情況,有時也會跟着一起參加訓練,比如每天的五千米越野,她是必會跟着跑的。
第三天,是白藍與吳伶伶定下的比試琴藝的日子,夜輕寒下了早朝,展開輕功來到南山軍營,接到白藍上了馬車,往齊京趕去。
兩人在馬車上相互依偎,白藍想起三天前在暗香閣的事情,有些好奇夜輕寒到底是怎麼給齊太子與吳伶伶下藥的,忍不住問道:“那天我們走後,你是怎麼給齊太子二人下藥的?莫非暗香閣中也隱藏有你的人?或者……那暗香閣本就是你的產業?”
“呵呵,以藍兒你的聰明,自然能夠猜到暗香閣是爲夫的產業!我只是讓那掌櫃的在糕點裡下了無色無味的暗香散,那暗香散可是冷莫一研製出來的奇癢無比的藥,誰讓那兩人敢挑釁藍兒你,作爲你的夫君,又豈會坐視不理?”
“哼,你自已想要捉弄他們,不要把我作爲藉口,那天就算他們沒有向我挑釁,你難道就會什麼都不做?既然他們有眼無珠自己撞進你的地盤,以你這傢伙的黑心,怎可能會讓他們輕易離開?”白藍不滿地嗔道。
聞言,夜輕寒有着委屈地低問:“爲夫在藍兒的心中,就是這麼不堪的麼?”
“哼哼,你這腹黑的傢伙,連我都被你算計得如今成了你的人,何況是那齊太子本就是你必須除掉的敵人?不過,我就是喜歡你的黑心,只要以後這黑心不要再對我就行,否則,若是你再算計我,我會永遠離開你的視線!讓你再也找不到我!”白藍有些咬牙道。
聽到她認真得咬牙的語氣,夜輕寒心裡一顫,不敢想象若是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自己會如何,不知何時,眼前的女子已經深深銘刻進自己的生命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猛地把白藍抱進懷裡,緊緊地,想要把她揉進骨頭裡,再也離不開,他的聲音彷徨而激動:“不!藍兒,我不會再算計你!更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視線,你若離開,我會把整個天下都翻轉!我會殺很多人,把所有與你有關的人,你的親人與你的敵人,全都殺掉!藍兒,不要試圖離開我,我真的,會瘋魔的!我已經,不能沒有你!”
白藍從他的懷裡擡頭看向他,觸到他灼熱的目光,心裡一顫,心跳驟然加快,一時間怔住,不知該如何接話.
兩人就這樣怔怔對視,良久,夜輕寒平息下心中的彷徨不安,恢復溫潤如玉的模樣,輕輕伸出手,拉起她的一隻手,放在嘴邊輕吻.
“你這算是在表白麼?”白藍輕問,她的手被他的脣上的溫熱吻得一僵,臉上一陣灼熱,紅暈漫開,分外動人,儘管兩人已是有實的夫妻,但此刻面對這樣的親暱,白藍還是感覺到了初戀般的羞澀與歡喜。
“你說呢?如果這不算表白,那我是不是應該再加上一句什麼?嗯,我喜歡你,或者是,我愛你!”他忍不住調笑她,看着她紅暈的玉臉,那種風情,讓他心神沉醉.
“你就是這樣表白的?你到底會不會談戀愛?”白藍不滿地嗔道,心裡卻是甜如蜜糖.
“呵呵,我活了二十多年,沒有談過情愛,藍兒,你是第一個讓我這般心疼的女子,我要拿你怎麼辦呢?”他依然吻着她的手背,脣角帶着溫柔的笑意.
“什麼怎麼辦?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了就勇敢去愛,莫非你不想喜歡我?那你還一路追着我跑做什麼?”
“傻藍兒,我怎麼會不想喜歡你呢?況且我現在就算不想,也已經心不由已!我這顆心,裡面已經住滿了你,要趕也趕不走了!遇上你,是我意料之外的,但也是我最大的幸運,藍兒,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牽着你的手一起面對所有的事,好麼?”
他的溫柔話語,他手心傳來的微汗,讓她知道他此刻的認真和緊張,這份認真,讓她的心剎那間輪陷.
如果今生,註定要在這亂世中生存,那麼這個如玉的男子,是她今生所遇到的,唯一的,溫暖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