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鄢祁木將嶽王送走後,並沒有去找連蒹葭,他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一件沒有做的事情,一路面色凝重的回到了書房。
“去把天權和開陽叫來。”汝鄢祁木跟門外的侍衛吩咐了一聲。
開陽從那天之後就沒有膽量出現在汝鄢祁木的面前,她知道自己惹汝鄢祁木不快了,所以也不出來找事情讓汝鄢祁木對自己更厭惡。
開陽走到了書房門口看到了天權是微微一皺眉,天權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難道現在自己在汝鄢祁木的眼中已經是和天權一樣的存在了?
“天權,你做了什麼事情嗎?”
天權搖了搖頭,他現在按部就班,連王府的前幾個院都不接近:“這到是要反問你了,我最近可什麼都沒有做,也沒有接到什麼任務。”
“算了算了,怕是除了王妃誰都猜不到王爺的心思。”開陽輕哼一聲,也不管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對天權有所傷害,走了進去。
汝鄢祁木還真不是刻意說讓這兩個人一起來而是天璇還未回府,搖光也在善後,汝鄢祁木從書桌下翻出來了之前就擬定好的一個計劃:“這件事情交給你們兩個人去做。看完後就燒掉。”
開陽低着頭接過了這一疊紙,兩個人的臉色變了,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是完成十分簡單的一件事情,但是完美卻是很難保證的。
“王爺,爲什麼要試探清明?”天權皺起了眉頭看着汝鄢祁木點出來的人,雖然點出來了四五個人,但是很明顯這個計劃的最終目的是衝着清明而去的。
汝鄢祁木一擡眼看向了天權,他多此一問做什麼,難不成他認爲自己可以給清明打包票?
“王爺,這裡屬下有些不明白,這兒到底是要誰去做?”開陽避開了這天權問的問題,這一次汝鄢祁木特地點名了是個暗衛,就說明這其中必然有一個人是被懷疑的,但同樣的交給她和天權去做,這件事情的真正目的是試探這二十四衛還是試探他們呢?
汝鄢祁木搖了搖頭,這兩個人現在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件事情其實是很關鍵的,畢竟一旦失誤,自己好不容易和嶽王之間營造起來的好一些的關係就會一夜之間傾覆:“這自然就是讓你們去判斷的地方了,你們覺得在這些人中誰更可疑就交給誰去做。”
“是。”已經沒有疑問的兩人又看了即便記住了這其中的一些要求和細節之後就將這紙張拿去燒了。
嶽王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近幾日比較受寵的側妃在門口迎接了他,嶽王看着她一會兒,揮了下袖子讓她下去了。
連伊人他不討厭但是問題是不喜歡,起初他想找一個匹配他的人,不論是學識還是才貌他都有着一定的追求,但無論是才女還是美人他府中都有,但隨着才貌雙全的人出現在了府中,他還是沒有挑到一個滿意的。
“尚敏,再去重新調查一遍連伊人。”
“王爺不是已經…放棄了連小姐嗎?”
嶽王看着花園中的日晷,有些愣神:“或許汝鄢祁木說的沒錯,該給她一個學習的機會。”
尚敏立刻去做事了,嶽王就一直站在那裡思考着,就是感覺連伊人很空,就像是空有一個身體,缺少靈魂一樣,可嶽王想不明白,他是在誰的身上看到了靈魂,才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王爺,王爺?”
“怎麼了?”
尚瀾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主子如此茫然的表情,提醒道:“王爺是不是忘記了,廉政親王今日要來拜訪,王爺難道不該到門口迎接嗎?”
將廉政親王請到了客廳,嶽王依舊是有些迷茫的樣子,廉政親王本來是來詢問這汝鄢祁木和連蒹葭的事情的,但是看到嶽王這種反應,多少有點擔心。
“赫兒這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啊……沒……抱歉,皇叔父,今日有些狀態不佳,怠慢了皇叔父,還望皇叔父大人大量。”
廉政親王點了點頭:“若是遇到了什麼疑惑的事情,或許老夫可以給你開解開解?”
“確實是有,是侄孫的正妃人選的問題,侄孫聽聞皇叔父當年也是到了而立之年才立正妃,侄孫現在也面對着如此問題。”
廉政親王笑出聲來,還以爲這嶽王遇到了什麼政務上的難題,原來是這年齡到了終於是開始考慮終身大事了:“老夫當年是千挑萬選,始終找不到那麼一個能讓老夫動心的人,到後來呢就在這垂心於老夫的人中選到了你的姑母,本來以爲就是這相敬如賓一輩子渾渾噩噩就過去了,但有一年這京城爆發了瘟疫,她身子弱也給染上了,一直臥病在牀,起初老夫因爲自己是一個丈夫去擔心,但是隨着她的病情加重,老夫知道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
“起初看你姑婆的時候,老夫就是感覺再看一個優秀的女子,與我不過是一紙婚約捆在一起的人,感覺她就是一個女子,一個空殼。但你姑婆差點離世的時候,老夫哭了,自己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
嶽王皺着眉頭:“在那之後嗎?”
“說來也是遺憾,等她回覆了之後呢?這種擔心失去的感覺就沒有了。”
“皇叔公,是不是那樣一種感覺呢?就是她只要再有一點什麼就好了,雖然說不清楚再有一點什麼。但偏偏就是這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卻讓她看起來如同空殼,”
廉政親王點了點頭:“你現在可是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皇叔公,侄孫之前和連家的嫡次女訂婚了,但是侄孫和她相處中感覺一直沒有想要娶她的衝動,正好在找理由的時候,就遇到了這連老將軍將她騙到了八王府門口造勢,侄孫覺得她十分失禮,便取消了婚約,結果今日聽人說,連老將軍在家門口被自己反水的奴僕誘騙出了事實的真相。”
廉政親王的臉上寫滿了失望,長嘆一口氣:“這件事情老夫也聽到了,而且連蒹葭那小丫頭也把那個反水的奴僕親手寫的口供送到了老夫這裡,雖然將信將疑,但是人人都說這些事情都被他親口承認了,沒想到我這老友是越活心胸越狹隘。”
“說來皇叔公今日來找侄孫,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是想跟你打聽打聽木兒和連蒹葭的事情,老夫這次回來就是爲了這兩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