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蒹葭很喜歡在汝鄢祁木面前百~萬\小!說,這樣才能不被汝鄢祁木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但兩人同處在這麼狹小的一個空間,多少還是會有些難受的。
汝鄢祁木可是沒事做,也就一直跟着連蒹葭看着書,他那日已經發現了一些這字的規律,但是與此同時他也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情。
“似乎跟我一起睡的時候你很安分。”
連蒹葭歪着頭,好像是這樣,她似乎和汝鄢祁木睡在一起的時候她就不會做噩夢了:“睡覺不安分難道還會夢遊嗎?”
“你有一個義父?”
汝鄢祁木可以明顯的看見連蒹葭的手抖了一下,她總是眼珠子一轉就開始編造故事了呢,連蒹葭搖了搖頭:“我沒有。”
“說謊可不是好主意,尤其是在你我獨處的時候。”汝鄢祁木湊到了連蒹葭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若是一般女子早已經面紅心跳了,但是連蒹葭卻毫無反應的樣子,但實際上不過是連蒹葭的僞裝實在是好,這種淺淺的溫熱氣息,對她這種年齡的女子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不過是內心堅定罷了。
“我沒說別人沒有。”
汝鄢祁木挑了下眉,識時務者爲俊傑幾乎就是他眼中的連蒹葭的生存之道,但是愚蠢的話她可不會說,多半是想找個什麼故事糊弄過去
連蒹葭合上了書,將書推到了桌子的中間:“從拿到這本書開始我就不停的在做一個噩夢,那個夢裡模模糊糊的似乎在說這本書主人的事情。”
“編故事是你的長項啊。”汝鄢祁木還未聽是什麼樣的噩夢就已經覺得不會是真實的了。
“你覺得有誰敢做皇后的義父嗎?”
汝鄢祁木學着連蒹葭的語氣用反問了回去。“或許就是有了這個膽量所以現在已經不復存在了呢?”
連蒹葭不跟他胡攪蠻纏:“稱呼一個男人爲義父,但是那個人卻試圖殺了她。一直是這樣的畫面,然後突然不知爲何突然就有一羣人在追着我,然後就醒來了,總是如此。”
“你知道你在睡夢中時喊的是什麼嗎?你說你不會成爲義父。”
連蒹葭挑了下眉有點茫然:“你怎麼知道。啊,那時候吧。”
“你還喊了句大哥。然後就安分下來了。”
連蒹葭歪着頭:“夢裡有個人被稱呼爲大哥,好像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在保護她吧,但是在後來在夢中卻不去了哪裡。”
“如果持續不斷的做這樣的夢,你還是會驚懼真是有些出人意外。”
“有何意外的?所以我怕死啊。你有試過做一個真實的夢嗎?”
汝鄢祁木微笑着看着她,但是卻聲如刻刀:“試過不過不像你那般真實的連人物關係都是那麼清楚。”
“一個謊言需要一百個謊言去圓的原因是因爲有人追問不休,如果不圓謊就會暴露,但很遺憾,這是實話。我方纔已經告訴你的已經是我所知,而且原因也包含其中。”
其實汝鄢祁木是知道的,追問的理由都被拔了個一乾二淨再追問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了。多少有點被堵了嘴,汝鄢祁木冷笑一下:“本王若是真的要選擇一個妻子,一定不會選你。”
連蒹葭可不在意這種問題:“我知道,王爺想選的是一個及足夠聰明,同時在您面前卻又不夠那麼聰明的人。”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一臉分析和揣度的樣子,真的是有幾分惱火,但是她那雙眼睛就是那麼幹淨充滿了無辜的樣子:“你知道卻不做嗎?”
“難道王爺不想要皇位了?”連蒹葭合上了手裡的書,看着汝鄢祁木有幾分嘲諷的笑意。
汝鄢祁木一下就嚴肅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連蒹葭攤了攤手,示意不是自己要做什麼:“這本書裡記錄了很多皇帝的故事,其中有一些皇帝非常的短命,當然戰亂被殺死除外,但其中有幾人是因爲被架空了皇權,鬱鬱而終,你覺得汝鄢祁勳能扛多久?不過還未立於萬人之上就開始考慮嬌妻美妾,可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汝鄢祁木可不會輕敵,雖然他感覺鬱鬱而終不是不可能,但是這種東西是看人而不看事的:“汝鄢祁勳以他的狀態來看,他還能抗很久。”
“那是因爲還不夠徹底的給他絕望,還有人在給他希望,但若是你現在就開始威逼他,只會物極必反。”
“告訴我需要多久吧。”
連蒹葭搖了搖頭:“若是不想功虧一簣,至少要等到寒門成爲你的勢力的那一日。”
“你不必再去考察山谷了,我之後會交給你一些寒門裡的貪官污吏的名單,你想辦法讓嶽王處理。”既然有了解決的方法,汝鄢祁木並不拖沓。
“嶽王你準備……算了”連蒹葭聳了聳肩,這話問出來可就是麻煩的事情了。
汝鄢祁木看了她一眼,連伊人對嶽王的態度,這些天他也是摸索出來了,看起來連蒹葭真的是不會主動做任何事情。
“離下一個地方還有很遠,你若是倦了就休息休息吧。”
十二月的第一天,連蒹葭等人便趕到了巴城,年末的最後一個月,正是這天寒地凍的三九天,但巴城到處都是熱氣騰騰的樣子。
連蒹葭看着從入城開始就沒有盡頭的美食攤子,撅起嘴,這和她想象中的巴城完全不同,這巴城是郭家的發源地,除了郭家還有很多的商家大戶也都是起源於此,在她的設想中這巴城應該是處處是錢莊,還有絹布瓷器,金銀珠寶之類的店鋪佈滿大街小巷。
“簾子放下。”
連蒹葭看了他一眼,整了整自己的頭髮,她從未見過這外族一家,聽郭秀娥說過,她六歲那年最後一次見了這外族一家,但她可是不知道,這六歲的孩子,能說年幼不記得人嗎?不過她還是能根據這郭秀娥和郭千巖的樣貌推測一二的,到時候再隨機應變,摸索摸索規矩,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的事情。
“座椅下的箱子有一件白狐狸皮的外衣,一會兒換上再下馬車吧。”
連蒹葭沒有迴應,她還在思考這外祖父外祖母長得什麼模樣,汝鄢祁木推了一下她:“還沒看看就不喜歡了?”
“什麼?”
“連蒹葭,你真的是十分惹人厭惡。”
連蒹葭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汝鄢祁木的惱怒之意,是這臉色不變心思瞬動:“按照你之前給我的一些大城市的資料,這巴城的絕大多數其實是皇帝那一脈的人,要不要乘機去搞好關係呢?我們是過江龍,拜訪拜訪地頭蛇也算是規矩了。”
“你在考慮這個?”
“我也沒有什麼自己的事情需要考慮啊,應該快到了吧。”
汝鄢祁木看着連蒹葭的笑臉微微愣了一下,連蒹葭又讓他覺得有點難懂了,這怕麻煩的人卻總是給他主動去考慮一些事情,這種特別的感覺……但汝鄢祁木很快就否定了,不過是因爲自己現在是她的靠山,是她的僱主罷了。在她這裡想多了可是會出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