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荷娜同一天乘飛機去了東京。
東京果然是數一數二的繁華都市,下了飛機,無數大百貨店、電器店、時裝店、電影院、餐飲店、遊藝中心鱗次櫛比,藝術劇場、大都市飯店、立教大學等爲這萬丈繁華中增添許多文化氛圍,望着我驚歎的樣子,荷娜戴着墨鏡譏笑道,“真是沒見過世面的打工妹,跟你走在一起都丟人。”
她跟我一樣帶了兩個助理,吃喝拉撒全程由兩個助理負責,自己則提着一個LouisVuitton骨花紋旅行包寸步不離,顯然是有備而來。
荷娜不是安嶽,她比安嶽精明得多,她怕我在異國他鄉出其不意的陷害她,所以對我充滿了防備。
我對身邊的阿蔡和秀萍說,“荷娜小姐說了,大家千萬不要跟她走在一起。”
荷娜滿意的點點頭,“知道就好。”
我陰沉着臉訓他們,“跟這種暴發戶走在一起會降低我們的品味。”
“你竟敢說我是暴發戶?你這個窮酸的女人!”荷娜氣的一把摘下墨鏡。
阿蔡和秀萍笑了,秀萍掩口道,“就是啊,明明沒人認得還一直戴着墨鏡,真是好笑死了,不是暴發戶是什麼。”
這時,山本先生來接我們,他恭敬的給我們鞠躬,我馬上還了禮,荷娜翻着白眼傲慢的站在原地,在她看來,山本先生不過是個打雜的,這世界沒幾個人她荷娜看得起的,山本先生有點尷尬的帶我們去下榻的溫泉酒店。
到了溫泉酒店一問,因爲東京最近在舉辦電影節所以附近的酒店全部人滿爲患,現在只剩下一個雙人高級套間,荷娜當即破口大罵,“叫我跟她擠一間,你有沒有搞錯!”
山本先生聽不懂,只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定下了房間,但在人家地盤上她也沒有辦法,只得打電話跟她的新經濟人說了一遍,經紀人也沒有辦法,只得好言好語的勸她忍幾天。
我用憋足的日語對山本先生說,“這四個助理怎麼辦呢,能不能去貴公司的員工宿舍湊合幾天吧。”
山本先生見我不僅沒有責怪他,反而擔憂四個助理的食宿的問題,不由得對我更加恭敬,“放心,我們會好好接待他們的,請sancy小姐放心。”
就這樣,四個助理跟着“羅曼妮”提供的車走了,我則跟着荷娜一起回了房間。
開門的時候,荷娜鄭重的警告我,“你不要在背後耍花招,要是被我發現了,一定要把你送進警察局!”
知道我要耍花招,看來她不笨,只是她想把我送進警察局,沒那麼容易。
我給紅姐打了電話,“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
晚上山本先生又來了,他帶了一名翻譯過來,“今天晚上有一場臨時秀,現在讓我請兩位過去。”
敬業是藝人當仁不讓的職責,更何況拿了人家那麼多代言費,於是我們二話不說跟着他走,山本先生藉着翻譯跟我一路閒聊着,荷娜被冷落到一邊,但她無所謂,只是默默把頭轉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秀場,主辦方很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並請我們去休息室暫時休息,一會便準備登臺走秀。
羅曼妮的衣服設計風格挺好看的,望着一排排推進來的各式服裝,我頗有興趣的一件件的翻看着,荷娜等了一會兒,便不耐煩的出去抽菸了。
她剛走,山本先生就領着翻譯過來了,他手中抱着兩個鞋盒,對我笑着說,“sancy,你幸苦了,這是配合走秀提供的鞋子,你喜歡那一雙?”
我愣了半響,明白了,山本先生對我實在很好,衣服數不勝數,但鞋子總共就這麼兩雙,他讓我先挑,我挑了之後剩下才輪到荷娜。
我毫不客氣打開鞋盒挑起來,一雙銀白色蕾絲繫帶涼鞋,一雙金色透明高跟皮鞋,同樣的做工精細,美輪美奐,正當我猶豫不決,阿蔡過來了,他指着那雙銀白色的鞋子對我說,“鯊魚,你選這一雙,你適合這種風格的鞋子。”
我對他淺淺一笑,卻指了金色的鞋子。
山本先生笑着將鞋盒交給我,然後把另一雙扔到荷娜的座位上就走了。
阿蔡疑惑不解的看着我,我對他耳語了幾句,他詫異的問我,“爲什麼?”
“別問那麼多,去吧!”我把鞋子交給他,“快去快回!”
很快,秀開始了,我迅速在後臺換了鞋子衣服,正準備登臺的時候,卻被荷娜怒氣沖天的拽着不放,一邊大喊大叫,“去把山本給我叫過來!”
我掙脫她,“你幹什麼!”
荷娜指着我的鞋子罵道,“都是代言人,憑什麼山本那個死男人讓你先挑,明明知道我喜歡金色,你竟然敢跟我搶?哦,我明白了,又一個男人魂被你勾去了,你厲害啊,國內國外,老少通吃!今天非給我一個說法不可。”
荷娜喜歡金色是全東方國際人盡皆知的事情,我也不例外,但我偏要奪她所愛,山本先生急得直撓頭,爲難的看着大喊大叫,不依不饒的她。
周圍的人全部像看外星人看着她,不時有人低聲勸她,但荷娜就是不吃那一套,以她的性格是絕不能容忍自己的東西被人搶奪走,只有阿蔡頓時臉色大變,他定定的看着我,彷彿要把我看穿。
我淡然一笑,脫了鞋子,“荷娜,別生氣,我跟你換就是了。”
荷娜得意的笑了,周圍的人對我露出了讚許的目光,我默默的換上銀白色的鞋子,似笑非笑的對她說,“可小心點穿着,別摔着了。”
沒想到一語成暨,在衆多閃光燈之下,衆多模特面前,她從秀場摔了下去,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衆人指着她交頭接耳,她的兩個助理趕緊把她扶起來,她含着眼淚一瘸一拐的退下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