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之後已是夜幕沉沉,我毫無意識的在街上行走,手機指示燈不斷的閃爍,那首“天國的情歌”還在悠悠播放,可是寫歌的人卻跟我再也瓜葛。
我關了手機,不想說一句話,不想見任何人。
不知不覺我走到‘時光漫步’門口,這裡依然是華麗氣派,金碧輝煌,只是我再沒有幾天前的喜悅了,踩着鮮紅底色明黃牡丹點綴的印度地毯的大廳進門,在昏暗窒息的氛圍沉醉,我抱着一瓶烈酒猛灌,灌累了就麻木的看五彩繽紛的旋轉燈下的影子,然後再向酒保要酒。
“桑榆,”就在我醉眼朦朧的時候,我聽見李成河坐在我旁邊叫我的名字。
他的面容有些模糊,那一抹精明的笑容帶着些許的嘲諷,是的,嘲諷,就在幾天前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他,我的心已經被一個人填的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我只有他一個而已,我想守着我的幸福和他白頭到老,我好不容易纔和他一起,我不能失去他。
結果呢,他是我的唯一,我卻是他的之一,他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我,我真是愚蠢幼稚到了極點。
“我早告訴過你,愛會變質,也會過期,再濃烈的愛都逃不過現實。”他慢悠悠的撫摸我滾燙的臉頰,專注無比的看着我。
我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現在你滿意了嗎?如果看完了笑話,馬上走!”
“桑榆!”他緊緊的抱着我,“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阿蔡他不過是個痞子,根本配不上你!”
“你放開我!”我酒勁上來失去了理智,冷笑着掙扎,“我告訴你!不準罵阿蔡哥,沒有人能可以否定阿蔡哥在我心中的地位,你們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感覺,在我最茫然最無助的時候,一直不離不棄陪伴我的度過的人只有他而已。”
我推開他站起來踉踉蹌蹌往外走,卻頭重腳輕跌倒在地上,也許我醉的不輕,連思維都開始模糊,可腦海中東隅對我說的話一字一句卻那麼清晰尖銳,清晰得心也開始抽搐得疼。
李成河抱着我,“桑榆,你還好吧。”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暈暈沉沉的腦海恍然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捲縮在柔軟寬大的牀上,連空氣中都瀰漫着濃郁的酒氣,不一會兒,李成河就端進來一杯冒有熱氣的茶說:“桑榆,喝點熱茶吧。”
我擡起頭,眼神有些矇矓,“這是哪裡?”
“我家裡。”
我伸出手,他以爲他要拿過茶杯,忙把茶杯遞近了一些,我一推,茶杯落地,裂成碎片,茶葉茶水也流淌了一地。
“讓我回家,我不要在這裡!”我失控的尖叫到。
沒想到他卻抓住了我的手,一把把我攬在懷裡,“桑榆,爲什麼不給我那零點零一的希望,我對你是真心的,雖然我一直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真正的愛情,可是上天安排我遇見了你,我從來沒有那麼認真的去喜歡一個人,桑榆,給我這個機會吧。”
我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瞪着眼睛對他吼道,“你做夢,我告訴你,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來到了東方國際,我要解約,我要離開這裡!我討厭你們每一個人!”
李成河沒有說話,他沉重的身子覆了上來,把我重重地壓在下面,無法掙脫,他的手解開了我的扣子,吻着我的脖頸,聲音嘶啞含混:“我不會讓你走的,只要你跟着我,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頓時酒醒,本能地掙扎,想要逃脫他的懷抱,驚恐萬分的說,“總裁,你快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啊。”
他喘着氣,成熟老練地撫摸着我僵硬,顫抖的身體,我越掙扎,他越加快了速度,他撕開了我的衣服,扯開了我的裙子,脫下了我的內衣,我已經害怕得口齒不清,只是喃喃地哀求他,“不要這樣,我求求你,你放開我,不要…….”
他根本不理會我苦苦的哀求,反而加快了動作,我掙扎中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貫穿全身,半睜的眼睛淚水滾滾而落,用盡全力從喉嚨間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不!”
時光也凝滯了,
世界轟然倒塌,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錐心刺骨的疼痛讓我捏緊了手指。
他默默地穿好衣服,站在牀榻前,看着躺在上面大半赤裸的我,把我額前被淚水黏溼的頭髮撥到一邊,“桑榆,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死死的瞪着他,“你這個畜生!你毀了我所有的幸福,你拿什麼賠給我!李成河,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恨你!”
說完,我尖叫着撲打着紋絲不動的他,好像在發泄胸中的狂風暴雨般,無助,悲哀,疼痛,卻沒有一點點力量再面對他。
在他窒息的沉默中,我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帝景公寓,在浴室開了最大的水流沖洗,從頭到腳,嘩啦啦的水流卻怎麼也衝不走李成河那令人作嘔的氣息,漸漸的我放棄了,穿好衣服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角不停地抽搐,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下來。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不能白白受這個屈辱,我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自己左手腕滑去,鮮紅的血馬上從劃痕處滲了出來,好了,一切就這樣結束吧,我黯然神傷的垂下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