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大家的訓練更加的刻苦,幾乎是從早到晚,沒有任何休息。
東方國際非常重視這次比賽,三不五時便派了人來慰問我們,除了給我們培訓一些常識方面的東西,還給我們講一些藝人成功的例子加油打氣。
這一日,我睡過了頭,跌跌撞撞的跑進訓練室,才發現多了一羣西裝革履的人在現場指指點點。
爲首的是一個黑西裝的中年男子,清瘦,儒雅,揹着手一言不發的聽着傑森老師在說些什麼,剩下的人站在身後唯唯諾諾。
突然,黑西裝男子看見跑進來的我,眯起了雙眼慢慢向我走過來,臉上滿是探究神色。
我跑得氣喘吁吁,臉頰一片潮紅,“對不起,我遲到了。”
傑森老師皺了皺眉,黑西裝男子不以爲意的笑了笑,親自去取了瓶礦泉水給我,“渴嗎?”
我接過,“謝謝,我不渴。”
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加油,我很看好你。”
此言一出,大家全部都愣住了,空氣也彷彿凝固了一般肅靜,各種眼神像是帶了尖銳的刺一樣射向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呆呆地看着傑森老師。
那一羣不速之客走了之後,傑森才慢慢說了一句,“這次的比賽,連東方國際的老闆李成河先生都親自過來慰問大家,可見是何等的重視,所以大家要更加努力纔是。”
荷娜氣憤的說,“某個狐狸精把大家的風采全部搶了,再努力也沒有用。”
我大驚,原來剛纔的人是東方國際的老闆李成河!荷娜的這番話無異於把我推到了風尖浪口上,惹得衆人視我爲最大的競爭對手,也許李成河只是對莽撞到來的我多看了兩眼,也許是因爲看我跑的太狼狽而感到好笑,纔有了這段插曲,但無論如何這不是我的本意。
也許正是這一段小小的插曲,荷娜才決定,一定要將我除之而後快。
那天訓練結束,荷娜一摸脖子,“哎呀,我的鑽石項鍊不見了!你們誰看見了我的項鍊,這可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你好好找找,會不會你忘記取在什麼地方?”
“天啊,那麼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會不見?”
大家紛紛安慰到。
荷娜那條項鍊我倒是見過,整天都掛在脖子上,據說是她十週歲那年母親送她的,這麼小就擁有了屬於自己的鑽石,的確是個很幸福的小孩。可是現在怎麼會不見了,剛剛我還看見她拿出來給大家看呢。
安嶽環視了周遭,“我看,荷娜的項鍊準是被誰偷了。”
大家頓時吵翻了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清楚點,誰偷了?”
安嶽平靜的笑了笑,“大家不要誤會,我知道大家都是出自非富即貴的家庭,絕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被某個不懷好意的窮光蛋算計了,我們也絕對不是好欺負的。”
我素來與她們不和是公開的事情,這一說,每個人都不自覺的看向了我。
張麗娜走出來,“這樣好了,反正人全部都在現場,不如來搜搜,要是被搜到了,我們馬上送她去警察局。”
大家沉默了半響,都點了頭。沒有等我發表意見,荷娜,安嶽,張麗娜就開始搜起了大家的儲物櫃。
儲物櫃在訓練室的最後面一排,每個人一個,用於放一些雜物,我的在最中間的位置。由於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我也從來不上鎖。
令我驚訝的是,荷娜第一個搜的,就是我的櫃子。
“秦桑榆,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她似笑非笑的向我走來,攤開手掌,露出那一點亮亮的光。
“哦!”大家恍然大悟的看着我,發出了怪異的聲音。
“真沒有想到啊......”
“她膽子還真大,竟然把贓物藏在櫃子裡......”
“天啊,不敢置信啊!”
陰謀,絕對是陰謀!我看見荷娜的眼睛裡,有着得逞的快意,她恨恨的瞪着我,彷彿這一次要把我打入萬劫不復的地域一般,先是謊稱項鍊不見,再和安嶽她們上演了一場捉贓的戲碼,順勢趕走我,絕對的陰狠毒辣,招招致命。
我閉上眼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們在幹什麼!”傑森老師的聲音帶着幾許沙啞和憤怒,“不好好訓練,在這裡圍觀什麼!”
“老師,她偷了荷娜的鏈子,藏在儲物櫃裡!”安嶽指着我,萬分委屈的說。
傑森老師犀利的眼神看向我,我甚至可以觸摸他痛心的眼光,不由得亂了分寸,“不不不,我......沒有啊.....”
“就是她!大家看的清清楚楚的!”張麗娜柔和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荷娜咬牙切齒的說,“秦桑榆,枉我對你那麼好,不嫌棄你窮,沒有一點看不起你,你要是喜歡告訴我好了,我可以把這條鏈子送給你,你這是何必呢!”
“就是啊!”大家附和。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果然是牆倒衆人推,鼓破萬人錘。
可是我是那麼期待的看着傑森,那麼渴望他給我一個說法,我就那麼的看着他,一動不動的看着他。
“荷娜,馬上要比賽了,你真的要把這事鬧大?”他看着荷娜。
荷娜馬上指着我,“傑森老師,可是她.......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秦桑榆,你退出吧,不要耽誤了大家訓練。”傑森老師淡然的說。
我終於不再對他抱有希望,便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