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 我很想愛他 2
晚風徐徐,吃過晚餐,夕陽已經西沉,遙遠的天際燒起亮麗的晚霞,絢麗多彩,奪人眼球。
在這樣的傍晚,很適合想念一個人,她眯着眼睛,對着天空發呆。
韓正西端着一盤西瓜進來,笑臉盈盈,“桑榆,你在想什麼呢?”
她側目,“這個傍晚很美是不是,你說如果我有家人,他們看見這樣的晚霞會不會想起我來。”
“桑榆,你以前是孤兒院長大的,沒有什麼家人,”他不以爲然的放下盤子,“等我們結婚了,我和淺淺都是你的家人。”
然而他僵硬的臉頓時凝結成冰,桑榆緩緩取下中指的銀戒指遞還給他,
“對不起,我不能跟你結婚。”
“桑榆,你在說什麼,請柬都發出去了,”他並不接那枚戒指,反而凝重的看着她,“爲什麼突然不跟我結婚,你是爲了他嗎?”
“不關他的事情,是我突然不想結婚了。”她慌亂的低下頭,“正西,對不起,我……”
“什麼不關他的事,你還想騙我!”他煩躁的站起來,目光咄咄逼人,“下暴雨那天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你的眼睛早已出賣了你,我都不在乎你的過去,每天小心翼翼的捧你在手心裡,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正西,你……”她不解的看着他烏雲密佈的臉。
“可笑之極,我看見那麼大的雨,還特意開車去花市老伯那裡接你,哪怕半路暴雨太大路太滑摔傷了也沒有顧不上自己,心心念唸的只想趕快去接你回家,”他淒涼的笑了,“結果呢,你竟然對我撒謊,你爲了掩飾和他在一起,竟然騙我?”
原來,那天他臉上的傷痕是爲了接她而摔傷的。
“桑榆,你怎麼能這樣對我,”他步步逼近,“我哪裡做的不好,你嫌棄我什麼你可以說,我哪點配不上你,何苦要這樣玩弄我?”
“正西,我沒有玩弄你,我只是,”她咬着牙,不敢看他,“算我對不起你,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發現我並不愛你,我不能欺騙自己的內心。”
“好一個不敢欺騙自己內心,難道你就這樣肆意欺騙別人了嗎,”他怒極,一把抓起她的手,“如果你沒有遇到他,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敢說是不關他的事,你瞭解他是一個什麼人吧,他可以玩弄了你一次又一次,你還這麼不要臉自己貼上門去!”
“韓正西,你說什麼!”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請你不要這麼侮辱他,什麼叫我自己貼上門去,我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們之間什麼事也沒有,”他冷哼了幾聲,“當然不會有,因爲你已經全部忘記了嘛,連同以前的記憶,全部被那輛車禍斷送了,所以你根本不會吸取教訓,又一次被他玩弄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掙脫開他的手,目光凜冽,“今天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我以前跟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這樣子說我!”
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蘇闌珊意味深長的話語又迴響在耳邊,“如果你當年早點聽我的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只要她存在一天,orient就永遠不死心,你覺得你可以跟他抗衡?論外貌論實力還是論財力,你哪一點比的上他?就算是再蠢的女人,時間久了也難免會分出個優劣來。”
…….
他愣了半響,難道自己真的要用蘇闌珊的方法去爭取愛情嗎,恍惚中,蘇闌珊充滿誘惑的聲音彷彿在對他耳邊迴響,環繞,他無力抗拒,無法無動於衷。
“想真正擁有她嗎?我來教你,只要你讓她討厭orient,她自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
“正西,你說話啊!”她又氣又急上前抓着他衣角,像個任性的孩子。
“桑榆,你聽我說,”他拉着她坐下,“你以前和orient都一樣,是個藝人,經常出演各種電視劇和電影,你和orient就是因爲拍戲認識的。”
“那又怎樣,能說明什麼?”她怔怔的看着他,滿臉的疑惑。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失憶嗎,全是拜他所賜!”韓正西咬咬牙,“他費盡心思的追求你,你很快就和他在一起了,後來他又遇到了比你更紅更有炒作價值的蘇闌珊,就是他現在的未婚妻,然後就甩了你,和蘇闌珊在一起了。”
“你說什麼!”她噌的站起來,“我不相信。”
韓正西看了她一眼,“恐怕你更不能相信的是,他爲了和蘇闌珊在一起,竟然狠心將懷有身孕的你推下了車,造成你大出血幾乎死亡,你傷心欲絕之下,纔會遠走歐洲,跟着纔出了那場車禍,所以說你失憶都是被他害的。”
她渾身血液凝結成冰,耳蝸滿是嗡嗡作響的聲音,韓正西憤怒的控訴着他的所作所爲,桑榆,你千萬不要被他欺騙,他之所以滿世界找你就是因爲愧疚,他對你只有歉意而已,他希望你原諒他,他才能更加安心的和蘇闌珊在一起。
“你胡說,你騙我,你不要再說了,我一個字也不信!”她捂着耳朵連連尖叫。
“我沒有胡說,不信你去醫院查詢一下你當年的住院記錄,還有,既然他那麼愛你,爲什麼會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你想想看,爲什麼他從來不對你提起過去的事,你…….”
“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她哀求淒冷的眼神空洞無神,凌亂的腦海裡閃過和他曾相處過的時光,無數次問爲什麼自己一想起過去心爲什麼那麼疼,那個叫桑榆的女子到底經歷了怎樣的傷痛和失落,帶着什麼樣的心情踏上了遠行的旅途?
第一次遇見他,斜斜的陽光照着他,是那麼清冷脆弱,蒼白無力,他說,
“桑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讓你傷心的事情,但是這三年我也不好過,你已經懲罰了我三年,難道不能原諒我嗎?”
玉璞島上,他在冷凝的陽光下,有一種病態陰鬱的美,“是我,辜負了你。”
最後,他站在有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的玻璃屋,“我要回韓國了,這個國家,這個城市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你說的對,人生在世,不能太任性。”
原來,自己悉心種下的花,變成了讓他釋懷的理由,他終於以爲她原諒了他,纔會安心的離開吧,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過去竟然充滿了欺騙和背叛,不,心底還殘存着一份美好的臆想,一定要親口去問他,親口聽見他承認!
她轉身看了韓正西一眼,將手中的戒指丟在了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