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浩然現在的心理其實就跟我剛從“煉獄”放出來差不多,總覺得自己滿身本事,迫切想要尋個機會大展拳腳,如果我真由着他的性子發飆,最後倒黴的是他,收拾爛攤子的是我。
汽車快要開回夜總會的時候,蔣光宇給我打來電話,很是亢奮的出聲:“朗朗,你聽說沒?”
“啥呀?”我明知故問的裝迷糊。
蔣光宇聲音低沉的說:“爆炸大新聞,半個小時前,有人在輝煌公司跳樓了,摔的面目全非,巧的是他兜裡揣着一封遺書,上面寫明自己的身份,好像是變電站的,跟李倬禹存在非法金錢交易,李倬禹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兩天又逼迫他還錢,好像還恐嚇那人的妻子和孩子了,那傢伙想不開直接跳樓自殺了,這把李倬禹慘了,惹上人命案子嘍。”
我假惺惺的問:“不會是誰故意整李倬禹吧?”
“有人整他,也肯定是你,可你也拿出來那麼大一筆買命錢吶。”蔣光宇樂呵呵的說:“別想太多,誰會拿自己小命當玩笑開?李倬禹活該倒黴,今天上午剛有一個叫宋濂的傢伙跑到工作組舉報李倬禹對他實施暴力,中午就惹出來這麼大的麻煩,我跟你說,這些其實也沒啥,最關鍵的是工作組一個副組長親眼目睹了全過程,氣的直接一個電話打到山城總警局一把羅永生那裡,我老闆告訴我,這事兒現在鬧的一號大拿都知道了,現在市局因爲李倬禹專門成立了專案組,他的問題已經不單純是行賄受賄。”
“該!真特麼解氣!”我拍着大腿咧嘴大笑。
沉默幾秒鐘後,蔣光宇語重心長的提醒我:“王朗啊,最近你們這幫人務必低調點,如果輝煌公司真的垮臺,這對來說就是機會,輝煌投資涉獵旅遊、建築、娛樂多個行業,你們能在旅遊這塊一枝獨秀的話,我老闆也好幫着你鍍金,明白啥意思不?”
我挪揄的出聲:“蔣哥,別的事兒我都不擔憂,主要我兄弟樂子的問題,咳咳咳..”
這陣子我已經跟他提過不少次孟勝樂的案子了,生怕他聽着厭煩,所以沒敢說的太透徹。
蔣光宇嘆口氣解釋:“孟勝樂現在屬於污點證人,我和幾個專業人士聊過,儘可能想辦法幫他只以打架鬥毆量刑,如果還需要追加別的,到時候再想招吧,主要他這回咬的太狠,甚至不惜承認,自己曾經幫助李倬禹運過D,這點稍微有點難辦。”
我憨厚的笑了笑說:“反正還得多靠你運作,我一個半文盲也不懂這法那律的。”
聰明人不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尤其還是蔣光宇這種看似沒任何職位,但可以動用很多資源的聰明人,所以在他面前,我都竭力把自己演成一個二愣子。
他利索的應承下來:“嗯,我會想轍的。”
放下電話,我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被輝煌公司和李倬禹這幫人壓制了這麼久,總算特麼撥開雲霧見天日了,只要李倬禹這個狗渣躲起來,那接下來的反擊就會變得無比簡單。
想到這兒,我撥通秀秀的號碼:“姐,你前兩天說輝煌旗下一個叫啥玩意兒的旅行公司總給我咱們使小鞋?就陸國康和曹木生去負責那家旅遊公司,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