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光宇捏了捏自己的額頭,隨即又笑呵呵的說:“空穴來風的事兒不可信。”
我拍了拍蔣光宇的大腿道:“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在雲南那幫虎犢子非跟我扯什麼無風不起浪,死活要回來,你說愁人不愁人?”
“呵呵,是挺愁得慌。”蔣光宇臉上肌肉極其不自然的抽搐兩下。
我點燃叼在嘴裡的菸捲輕笑:“我跟誰都那麼說,蔣光宇是我親大哥,全天下的人都有可能害我,唯獨他不會,爲啥?我倆夥一個爹媽,我知道他媽,他知道我爸。”
蔣光宇連連點頭應聲:“對,咱倆是至親。”
剛說完話,他兜裡的手機就響了,蔣光宇隨意掏出來瞟了一眼,嘆口氣道:“不能跟你聊了朗朗,老闆又召喚我呢。”
我笑盈盈的擺手道:“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就尋思今天開業你沒過去,還以爲你生我氣了呢,想着過來跟你嘮嘮心裡話。”
蔣光宇邊開車門往下走,邊客氣的說:“不能,你是我兄弟,我跟你生氣犯得上嗎?你等我忙完這兩天哈,喊上國明,咱一塊上你的茶藝師聽曲去。”
這時候,蛋蛋剛好拎着飲品走回來:“誒蔣哥,茶來了。”
“不喝了,又有任務。”蔣光宇拍了拍蛋蛋的肩膀,又朝我擺擺手,腳步飛快的走進政府大院裡。
盯着蔣光宇的背影,我收起臉上的笑容,自言自語呢喃:“好的壞的,我都跟你說的很透徹,希望你到此爲止。”
之前蛋蛋給我出了個損招,拿蔣光宇他媽說事,不過給我否掉了,一個是這麼幹不合規矩,再有就是我必須得考慮到我爸的情緒,最重要的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跟他撕破臉皮。
所以我剛剛明裡暗裡的暗示蔣光宇,他夥同別人整我的事兒,我心裡很有數,但不準備計較,順嘴提了一下想讓我爸和他媽一塊出去旅遊,就是想告訴他,於公於私我倆都不應該是敵人。
蛋蛋上車以後,遞給我一杯飲料,嘆口氣道:“朗哥,我特別看不透你,有時候感覺你冷酷無情,有時候又覺得你特別單純。”
我嘬着吸管淺笑:“在我理解,單純的潛臺詞往往代表白癡。”
蛋蛋邊發動着車子,邊小聲嘀咕:“蔣光宇明明都已經動手了,你竟然還能喜笑顏開的跟他說事,如果我是他,我會覺得你很害怕我,會更加肆無忌憚。”
我搖搖頭道:“他不會,那小子是個典型的口蜜腹劍,瞅着好像挺雷厲風行,實際上膽子小到沒邊,上次江濤給他砸進醫院,他其實就哆嗦了,我倆之間沒什麼實質的利益衝突,就是上次他帶人去旅遊公司買股份,被我懟了一通,臉上有點掛不住,感覺我可能是要脫離他的掌控,想給我上一課,如果可以選擇,他絕對不敢正面跟我硬槓。”
話說到一半,我攥在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我思考一下後,接了起來:“您好,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冷的女聲:“王朗,我是張帥,我想跟你聊聊,時間地點你定,我隨時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