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欲繼續進攻我的六子突兀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眼中特,梭着嘴角罵咧:“看在咱倆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這事兒你別特麼管。”
中特跑過來,一把推在六子的後背上,氣呼呼的喝罵:“你個大傻逼,如果不是看在咱們兄弟的份上,老子來都不帶來的。”
邊罵中特邊拽着六子的胳膊往旁邊拽:“王朗讓着你,你還真特麼感覺自己是戰神了?給他弄傷弄死,你想過啥後果麼?三眼這會兒正拎槍往過趕,雲南那幫亡命徒哪個不敢辦你?王朗他師父林昆啥段位,你不知道?上回手怎麼折的,心裡沒點逼數是不?真不想好好活了?”
除了齊叔以外,我們這一羣人裡估計也就只有中特敢跟六子如此大呼小叫,兩人不管是相處的時間還是感情都在那擺着,換做其他人敢這麼跟六子對話,估計早血肉模糊了。
六子煩躁的甩開中特的手,拎着刀繼續往我跟前走:“愛誰誰,今天他必須得給我個交代。”
中特繼續薅扯住六子的胳膊破口大罵:“給你交代?給你瓶膠水你要不?是不是特麼又溜了?這會兒還沒回過來癮?趕緊滾犢子,別讓我跟你急眼。”
“你他媽能不能別墨跡!”六子回手就是一拳搗在中特的臉上。
中特趔趄的退了兩步,不可思議的捂着腮幫子出聲:“你打老子?從十幾歲都在一塊混,你他媽打老子?”
六子頓了頓,攥起手裡的剔骨刀指向六子,緊繃着臉吐了口濁氣:“今天誰來也不好使,要麼王朗自己三刀六洞,要麼我替他動手,哪怕齊叔從墳裡爬出來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