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走於人頭攢動的街頭,我的心情也不自覺變得好很多,時不時拿手機拍幾張照片保存起來,準備晚點給江靜雅發過去,想到江靜雅,我心口就忍不住發酸,沒跟我以前,這丫頭活的無拘無束,像是一隻快樂的大天使,自從跟我建立了關係,她的翅膀就好像被徹底剪掉了,每天的生活都在圍繞如何幫我進行。
我掏出來手機,看了眼用江靜雅相片做成的屏保,自言自語的喃喃:“這次回去,說啥得帶你出來瘋跑幾天。”
果敢所謂的集市,其實就跟國內很多小縣城的農貿市場差不多,沿着街邊搭起一頂頂小帳篷就地販賣,擠在人羣中走去,只見一個小攤接一個小攤,各形各色的小商品、土產品、風味小食品琳琅滿目,很有一番原始易物的情趣,只不過規模更大,人流量更廣。
人羣中,許多身着民族服裝的山民來回穿梭,我們甚至見到不少舉着小旗的旅行團和很多金髮碧眼的老外。
路過一家賣野獸的小攤子,黑哥很是感興趣的蹲下身子:“臥槽,居然還有賣穿山甲、土獾得?”
王鑫龍耷拉着眼皮,沒什麼興趣的呢喃:“碰上街子天,也就是趕集日,遇上賣孟加拉虎骨的都不稀奇。”
跟黑哥的小孩子心性不同,呂兵仰望一眼四周,拽了拽王鑫龍胳膊問:“哪塊有賣槍械零件的?”
王鑫龍趕忙比劃了個“噓”的手勢道:“哥,咱小點聲行不,那玩意兒畢竟不是柴米油鹽,讓城防軍聽見肯定得找麻煩,彆着急,賣那些玩意兒的攤子會有特殊標誌,看到我會喊你的。”
隨便買了點零食,我們幾個老爺們擠在人山人海的街道里繼續閒逛。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的人變得愈發茂密,而且大部分人都停駐腳步不往前走,隱約間聽到人羣的前面傳來一陣叫罵聲和低嗚的哭嚎聲。
王鑫龍踮着腳尖看了幾眼,隨即朝我們幾個道:“前面估計打架了,咱們繞道走吧。”
“看看唄,看看這邊的社會人是啥樣。”黑哥咧嘴一笑,說話的當緊已經如同泥鰍似的擠進了人堆裡,我和呂兵都沒喊住他,只得被動的也跟着擠進人羣裡。
擠進去一看,才發現是個賣山貨的老頭跟兩個二十來歲,長得虎背熊腰的小夥在撕巴,準確來說,應該是老頭在被那兩個青年推搡,小攤被掀翻了一地,野雞、兔子,還有好幾種我叫不上名字的小獸屍體亂扔一起。
老頭抻手拽着一個留短頭的青年胳膊,用國語喊叫:“犀牛角真的已經賣給別人了,人家待會來拿貨,求求你們還給我吧..”
旁邊一個染着黃不拉幾的毛的青年,操着嘰裡咕嚕的鳥語咆哮:“褲鎖達勒..”
我歪着膀子靠了靠王鑫龍問:“倭國人?”
王鑫龍點點腦袋:“果敢附近有日企,碰上倭國人也正常,而且日企和軍政府之間有很多貓膩,倭國人從這頭一個個賊雞八囂張。”
老頭被推了個踉蹌,繼續哭喪着臉拽住對方哀求:“我沒收你們錢,也不要你們錢,你們把犀牛角還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