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驀然不敢冒這個險,但種種問題不得其解令他心裡是既擔心又害怕。
爲了能儘快找出些線索,他最後還是決定向那個號碼撥打了過去。
號碼撥通后里面傳出了接聽前的悅耳的彩鈴聲,歡快的音樂聲並不能令唐驀然感到一絲喜悅心裡只有對孔帆羽的擔心和緊張。
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餵你好,我是上海順達快遞公司的,請問這是您的手機嗎?哦,是這樣的,有你一份你的快遞,因爲天氣的原因,在運送途中佔到了雨水,收貨地址和收件人姓名都模糊不清了,只有手機號碼還看得清楚,所以我想問一下你的姓名和現在的地址?我們好把快遞給你送過去。”
唐驀然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把電話中陳姐的姓名和地址都問了出來,回到車裡他又打了個電話向事務所請了幾天假,之後就直接開車趕去了上海。
啓程有些匆忙,爲了節省時間沒有準備任何的行李,連一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帶,
一想到孔帆羽現在現在很可能陷入了危險之中,他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飛到她的身邊!雖然這些都還只是他的猜測,還沒有證明其真實性,唐驀然就已經無法再多等一刻了,他寧願自己此行是白跑一趟虛驚一場,寧願孔帆羽現在平安無恙一切都順順利利不需要任何的幫助。
可一旦這些寧願被相反的詞語所覆蓋,而他卻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一點忙都沒幫上,那他會愧疚後悔一輩子。
6個小時之後,唐驀然駕車進入了上海界內,按照陳姐所說的地址一路找了過去,下午3點半左右找到了陳姐的家,車子停到大門外的路邊上,唐驀然下車走到了大門口,看到大門上寫有和陳姐所說一致的診所招牌,心想這裡應該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了!
出於謹慎,他攔叫住了一個從診所出來的鄉親,最終確認了他要找的人就是這家診所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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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驀然靜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的走了進去環視了一下四周,那是一個很寧靜的農家小院,三邊是房屋,空着的一邊種着各式各樣的瓜果蔬菜,院子裡不時進出着看病抓藥的鄉里鄉親,人數雖然不多,但也是病號不斷。
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在各個房屋內進進出出,有時帶着聽診器爲鄉親看病,有時拿着藥瓶爲輸完液病的號換上。
看到唐驀然走進在院子裡,他就禮貌的招呼了句:“先生,看病是吧?你先稍等一會兒。”話音未落,他就路過似地又回到了藥房裡,他就是陳姐的丈夫嶽維山,也是這裡唯一的醫生,不久後他走出藥房高聲叫來了陳姐把配好的藥交給了她,唐驀然聽到他叫的名字正是自己要找的人,猜到了他倆是夫妻也是自己尋找的對象之後,唐驀然就跟在他身後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觀察着,
看到他們對待病人無微不至總是笑臉迎人,一副中厚隨和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壞人,孔帆羽的失蹤會和他們有關係嗎?唐驀然在心裡這樣疑問着,雖然眼下還不確定,但他必須要查個清楚,爲了不弄錯要調查的對象,他拿出手機向那個曾給他發過求救短信的手機號碼撥打了出去,隨後陳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最後確認了那的確是她的手機號碼,陳姐拿出了手機放在耳邊剛說了一個《喂》字唐驀然就停止了通話,把手機收了起來,
陳姐也只當那是一個大錯了的電話,就沒放在心上,繼續手邊的工作。
隨後,唐驀然趁着他們忙碌的時候悄悄的在各個房屋裡都看了看找了找,希望能夠在這裡找到孔帆羽或者有關她的線索,想着如果她真的在這兒或來過這裡就一定會留下一絲線索,這個農家小院雖然不大,但每個區域都是分開的,三邊的房屋都有獨立的門進出,分別是看病的門診室,裡面還有供病人輸液的病鋪位,和抓藥打針的藥房,還有一間沒有掛任何拍照的房屋,那是主人的私人住房,不供任何治療使用,可無奈的是他找遍了所有房屋和房間之後仍是沒有有關孔帆羽的一絲線索,
這令唐驀然既失望又着急,他在情急之下把孔帆羽的失蹤和一個求救短信聯繫在一起,又按照一個手機號碼找來了這裡,可這一切究竟是合情合理的關聯,還是自己憑空猜想的錯誤,在這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是該繼續暗自找尋未知的線索,還是上前冒險一試求知答案,在考慮再三他選擇了後者。
唐驀然走進門診室決定向陳姐問個究竟,此刻嶽維山正好看完了最後一個病號,見他走了進來就熱情的上前迎接,隨和的笑道:“先生,等急了吧?你哪兒不舒服啊?過來這裡坐吧,我給你看看。”
“哦,不用麻煩了,我只是有點感冒,麻煩你給我包點藥就可以了。”
唐驀然原本是想走到正在打掃衛生的陳姐身邊,被嶽維山這麼一問他也就只好停先下腳步,應付式的回答了幾句。
“感冒啊,那有沒有頭疼發熱?喉嚨疼不疼?”
“都沒有。”
“那你是哪裡不舒服啊?”見他都沒有自己所提問的症狀,嶽維山還有些好奇他究竟哪裡不適。
“哦,鼻子不通氣,有點乏困。”見醫生問的細緻,他就隨便說些感冒的症狀,好儘快打發他去抓藥。
“哦,只是輕微的感冒啊,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抓藥。”
話落後,他就離開了門診室去了藥房抓藥,如願只開了他唐驀然就走到正在整理鋪位破的陳姐身邊。
“大姐,有點事想請問一下。”
“哦,什麼事兒啊?你說。”陳姐放下了手邊的工作轉過身來,隨後唐驀然就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張孔帆羽的照片拿到了她眼前:“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看到照片中的孔帆羽後,陳姐瞬間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下意識的用手奪過了照片仔細的靠近看了看,而後又看着唐驀然好奇的問道:“她是你什麼人?你爲什麼要找她呀?”
“她是我朋友,剛到上海沒幾天就失去了聯繫,我聽說她來過這裡,請你仔細看一下有沒有見過?”唐驀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她,注視着她的反應和表情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