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緋與楚昭南一起來到了天山派,此天山派和明緋想象中的大不相同。原來明緋對天山派的印象就是——縹緲峰、靈柩宮、九天九部那類華麗的逍遙派分支。眼前這是副什麼情景?誰能告訴她,爲什麼這個天山派那麼像個大道觀?
楚昭南看着眼前這個小兄弟明顯有些失望的表情,心下暗自笑了笑,說道:“蘭兄弟,一路風塵,我先帶你去房間休息,稍後再帶你領略天山的風光。”一路走來,明緋的確有些勞累了,尤其是長時間騎馬導致雙腿內側有些火辣辣的疼,是得好好休息會兒了,便應了一聲,跟着楚昭南往客房走去。
來到“道觀”後院,正好看到天山派的女弟子從一間房間內走出,那女子突然見到楚昭南,面上一喜,說道:“大師兄回來了!”楚昭南面不改色地說道:“是啊,靳師妹,這位是蘭兄弟,是我的朋友,你爲他收拾一間客房,先讓他休息一會兒。”那位女子聽後,口中稱是。便領着明緋走進了剛剛的那個房間,說道:“大師兄,蘭公子。這間房間是我剛剛收拾好的,不知蘭公子覺得如何?”
明緋看到這個房間雖然簡單,倒也乾淨整潔,再加上自己真的有些累了,便說:“多謝靳姑娘,我覺得很好。”隨後,楚昭南又交代了那位靳姑娘爲明緋準備些熱水,便離開了。明緋到了目的地,才覺得渾身痠痛。看來,就算是習武之人,女孩子終究是女孩子,長途跋涉後還是會累的要死。洗過澡後,明緋頓時覺得疲乏,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話分兩頭,在明緋睡得天昏地暗的時候,楚昭南來到了師傅的房間……
傅青主看着自己最重視的徒弟,心中有些感慨,一晃十多年過去了,這個徒弟更加出色了,說道:“昭南,此番下山可有什麼收穫?”楚昭南將此行一年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向傅青主說了,包括自己找到了疑似師叔傳人蘭兄弟。傅青主聽了大喜,這麼多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着因爲自己而失去愛人、遠走天涯的師弟,猛一聽的有師弟傳人的消息,而且還被自己的徒弟帶上了山,恨不得馬上就要去求證。
楚昭南連忙說道:“師傅,蘭兄弟此刻正在客房歇息,不如等他醒來再問也不遲。”傅青主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便細細地問起了“蘭兄弟”的事情。除卻對蘭兄弟與伊犁將軍關係的猜測,和同行中明緋的小心思,楚昭南把自己如何在天山腳下碰到明緋二人,如何從明緋的身手看出了天山劍法,如何在同行中試探明緋等等都告訴了傅青主。
傅青主聽完,說道:“天山劍法雖是我派入門劍法,但其中變化無窮,若非有人教導,臨敵之時不可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楚昭南也在一旁點頭稱是。傅青主想了想,說道:“看來,還是要問一問這位蘭兄弟,依我看他有八成是你師叔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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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不知過了多久,明緋幽幽醒來,只覺得渾身上下舒服極了。推開房門一看,才知道,原來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楚昭南跑去哪兒了?明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呢!【這楚昭南不會想把我餓死吧?】明緋心中暗自吐槽,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到。明緋一擡頭,發現楚昭南正迎着她走來,看到明緋一副飢腸轆轆的樣子,楚昭南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笑容已經太頻繁的出現在臉上了。
“楚大俠,您一下就不見了人影,我都餓扁啦!”明緋十分不滿的抱怨着。楚昭南聽了,也不在意,說:“見蘭兄弟睡得很香,楚某不忍打擾,讓蘭兄弟捱餓實在是在下的不是,現在特來請蘭兄弟去用晚飯。”
來到前廳,明緋發現餐桌正中坐着一箇中年男子,年齡大概在四十五六左右吧?楚昭南對明緋說道:“蘭兄弟,此乃家師傅青主,是天山派的掌門。”同時也對傅青主說:“師傅,這是蘭兄弟,是徒兒在山下遇到的朋友。”
納蘭明緋覺得這個名字有一點耳熟,想他既然是楚昭南的師傅,肯定也是相關劇情人員了吧?楚昭南都已經做了介紹,自己若是不搭茬實在是有點太不上道了,便說:“在下蘭非,見過傅掌門!”
傅青主是誰?一眼就看穿了明緋實際上是個女孩子,此刻的傅青主早就把明緋當成是自己的師侄了,也沒有太多顧忌,說道:“丫頭,不需多禮,來坐下吃飯吧!”傅青主此話一出,無論是明緋還是楚昭南心中都是一驚。明緋驚的是:【自己年方十四,再加上常年習武,根本看不出女孩子的柔弱,誰料到這老頭的眼光竟是如此毒辣?】楚昭南驚的是:【一路走來,總覺得這蘭小兄弟有些違和感,自己卻從沒想到他原來是個女孩子。】直到後來,楚昭南才知道,在師傅點出明緋身份的那一霎,自己心中涌現出來了一縷無法察覺的欣喜和慶幸究竟是爲何。
明緋見狀,心想,在一個已經看穿自己的人面前說謊,跟自殺無異,便輕笑了一聲說道:“明緋爲了方便穿着男裝,不曾想讓傅掌門見笑了。”【原來她叫明緋!】楚昭南聽了心中暗道。傅青主見明緋如此大氣,也不想再拐彎抹角,說道:“昭南說你會用我天山劍法,不知道蘭丫頭是否認得一個叫葉秋白的人?”
明緋聽到“葉秋白”這三個字,微微一愣,說道:“我確實認識一個叫葉秋白的人,有什麼問題嗎?”傅青主將葉秋白的事情粗粗一說,因爲不知道明緋究竟是否瞭解葉秋白與天山派和自己之間的是是非非,傅青主並未全部告訴明緋事情的始末。明緋聽後,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的劍法確實是他教給我的,只是他從未說過自己的門派,也沒有告訴過我這些事情,所以請原諒我不能把他的行蹤告訴您。”
傅青主聽了,長嘆了一口氣:“哎!罷了,蘭丫頭,雖說秋白早已離開了天山派,可是老夫,包括老夫的師傅,從來都是把他當做親人來看的……”傅青主聽得明緋所說,便知道葉秋白依舊介懷往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明緋看着傅青主瞬間便低沉了起來,那骨子裡流露出來的悲傷,明緋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受到了影響。
楚昭南見狀,便對明緋說道:“蘭兄弟,不,蘭姑娘,師傅這些年來都一直記掛着師叔,你既是師叔的弟子,還不快叫聲師伯。”傅青主聽了登時一震,眼中的精光瞬間閃出,但看明緋沒有喚自己師伯的意思,旋即又頹然了。明緋看到傅青主如此,心中有些不忍,再加上楚昭南在旁不斷勸誡,不由得低聲喚了句:“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