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了是什麼意思啊,明天?”只有黃毛不懂,他這話裡的含義。
砰!
“別吵。”小櫻直接又給了他一拳,讓其老實點。
“他還剩多少時間?”卡卡西開口問他。
“醫生說,明天還是後天,君麻呂就會…”明天閉目,從牙縫內艱難說出來,“病死。”
“病,死…”這下就算鳴人再怎麼不懂他的意思,也都全明白了,收斂起自己之前那浮誇地態度,眼神有悲傷閃過。
走廊內一時間非常安靜,就算是細針掉落在地上也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好一陣功夫過去,卡卡西看着大家氣氛這麼凝重,都不說話,乾咳一聲,主動開口道,“我們先進去吧,有什麼話到房間裡再說。”
“好。”明天點點頭,轉身敲響門,螢應聲出來,在她拉開後,一行人魚貫而入。
“小櫻?”她看見一行人中的小櫻,很是難得微微一笑,打起招呼。
“螢,你怎麼清瘦了這麼多。”小櫻仔細打量了她一眼,心疼說道。
“沒有啊。”丫頭故作輕鬆地對她解釋,“我最近在努力減肥,當然會瘦嘛。”
“是啊,小櫻。”明天適時出聲附和丫頭的話。
雖然知道她清瘦的原因,但是小櫻也不打算去戳破這話。
“君麻呂,他這是?”鳴人走到病牀邊,看見躺在那閉目沉睡的君麻呂,轉問嚮明天和螢。
“剛動完手術不久,醫生說他沒那麼快醒過來。”明天給他解釋道。
“喔。”鳴人恍然,看着病牀上的君麻呂,這讓他忽然沒來由聯想到了葬禮上的三代火影,眼神中竟有掩飾不住地悲傷。
“鳴人。”明天看着他開口說話。
“嗯?”鳴人望了過去。
“有這份心,就夠了。”明天對他很安靜說道。
“我…”鳴人還想說點什麼,啪嗒,卡卡西把手搭在肩膀上,輕輕搖頭,制止住了他後面的話。
小櫻把螢拉出到外面來,說是要爲她重新整理下那張凌亂憔悴地臉龐,獨留了他們幾個男的在病房內。
正當幾人冷場大眼瞪小眼之際,明天主動開口問道,“鳴人,之前聽卡卡西老師所說,你獨自一人擊敗了砂隱的我愛羅。”
“嘿嘿,差不多吧。”鳴人有些小得意地伸出手撓了下自己的狐狸臉,坦然承認。
“嘖。”佐助聽到鳴人這麼說,倏然臉色非常微妙地有些難看。
這一幕恰巧被明天無心瞧見,但他並沒有因此質問佐助,而是選擇不動聲色地無視,繼續跟黃毛談論說起來,“得了吧你,老早我就問過卡卡西那條忍犬帕克了,瞎吹什麼?”
“哈?”鳴人納悶,“你怎麼會知道帕克的?”
“昨天卡卡西老師在公園裡通靈出忍犬找東西,被我撞見到,就閒聊了幾句。”明天沒好氣解釋給黃毛聽。
“額。”
“要不是多虧了先前佐助,消耗了太多我愛羅的體力跟查克拉。”明天鄙視打擊這貨,“你能這麼輕鬆簡單打敗他?”
“可惡。”鳴人氣得想大聲反駁回去,可事情又確實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沒有佐助利用新學會那招忍術千鳥,破解了我愛羅絕對防禦,使其受傷,一切最終結果會都不好說。
“明天這孩子。”卡卡西眼神裡帶有別樣心思看向他。
“哼,畢竟是他憑藉一己之力打敗了我愛羅,我之前所做的,都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地熱身而已。”佐助倒是非常意外地向着明天冷冷反駁。
“誒?”
幾人聞言,齊齊在心裡詫異,特別是明天,很是暗自鬱悶,見過拆臺的,可沒見過這樣拆自己臺的傢伙,幫你小子說話,還要被你給懟回來了?
鳴人也詫異地看向佐助,納悶琢磨他這冷不丁冒出來的話。
“咳!”明天干咳一聲,朝他喊道,“喂,黃毛。”
“哈?”
“額,說錯了。”立馬改口,“那個鳴人啊。”
“怎麼了?”鳴人不解看他。
“你屁股上破了個洞。”睜着自己那一雙死魚眼,手指向那處提醒他。
“哼,你又想耍我嗎!”鳴人擼起袖子來,“你別老是把我當白癡看,纔不會上…”
“呃,鳴人,你褲子上真破了個洞。”卡卡西竟也神助攻般附和說道。
“誒,難道?”鳴人半信半疑地扭過頭去看自己屁股。
“咦!”他還真就發現了,屁股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個大洞。
“那,那個,卡卡西老師,明天,我…”
“沒事,都理解,你請便。”
沒等黃毛說完,明天就直接禮送他滾回去縫補褲子了。
“唉,這煩人的傢伙總算走了。”明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明天。”
“嗯?”他將視線轉到了卡卡西身上,“怎麼了,卡卡西老師也要去幫他補褲子嗎?”
“不是。”卡卡西搖頭,“是有件事,我覺得現在先跟你說下,會比較好。”
“什麼事?”明天納悶,連帶一旁的佐助也投來不解的目光,不知道卡卡西要說什麼。
“過幾天,你和鹿丸兩人到火影辦公大樓走一趟。”
“要我們去那做什麼?”
“嘛,這個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卡卡西言辭中故弄玄虛,並沒有坦實相告,這雖然搞得明天一臉好奇又納悶,但是他也就假笑幾聲,便沒再想去刨根問底了。
甫一會兒,小櫻也帶着螢回來,進到病房,她環顧周遭,怪咦一聲,“誒,鳴人呢?”
“他回去補褲子了。”明天含笑揶揄說道。
“補褲子?”小櫻和螢兩人對視,一頭霧水。
“明天。”佐助看了眼病房牆壁上的掛鐘,對他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該告辭。”
“現在就要走嗎?”小櫻問他。
“嗯,我後面還要和卡卡西一起去加強修行。”佐助冷淡說道。
“喔,好吧。”聞言,小櫻只好作罷,跟隨卡卡西和佐助一起向螢和明天道別離開。
等送走他們後,病房內又迴歸平靜,只剩明天和螢,彼此各坐在一邊無聲照顧着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