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年邁,蘇婉晴從老祖宗那裡得知。上次拜師宴自己受傷,師父爲了救自己,元氣受傷。
爲此,她也不想師父再爲拜師宴,諸多勞累,傷了身子。
拜師的禮儀是在溯心院內,安振堂舉行。經過諸多禮儀之後,蘇婉晴接到了師父所賜的蜿蜒琴就退下了。
相比靈師,煉藥師更講究心靜如水。在煉製靈藥的過程之中,心中只要有多餘的雜念,就非常容易導致煉製靈藥時,靈藥的效果變化。
因此,師父給她下達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學會撫琴。
蘇婉晴抱着蜿蜒琴回去後,帝樺不知從哪兒偷回來一隻小魚,正趴在案上吃着。
蘇婉晴皺眉,將小魚捏着拿着碗放好,放在了一旁。這纔在帝樺的身旁,做了下來。看着帝樺舔爪子的模樣,這貨真是當貓當上癮了。
她將蜿蜒琴放好之後,環顧了一下住處的四周。
目前,她便就居住在水心閣,曾經是府邸內的一處客房。因溯心院很少有人來,所以偌大的一個府邸,不少地方都閒置着。
水心閣風景極佳,一點兒也不必重華院遜色。
行李前些日子就送過來了,錢管家辦事效率極高,這纔沒有幾日,就已經全部安排妥當。
蘇婉晴從書架上,拿下了幾本琴譜。自錢管家口中得知,書架上有不少書都是師父一生的珍藏。師父平日除了是一名藥癡,更多的是喜歡收集書籍。
這個在整個銀斯利亞大陸,幾乎是人人都知曉的。好似師父幼幼時家中貧窮,別說是買書,便是連借書都是一種奢侈。
爲此,師父對於書籍收藏這一癖好,幾乎無人不知。溯心院就有一處地方,專門收藏師父這些年所珍藏的書籍。曾經爲了一本上古草藥書,橫穿了整個銀斯利亞大陸。後來因爲對方中途反悔,硬是將對方狠狠的揍了一頓。
不得不說,有時候師父的脾氣,還是相當的古怪。
蘇婉晴抱着幾本古琴書,就拿着蜿蜒琴出去了。
溯心院的建築大多喜歡依水而立,爲此連水心閣的後方,都有一處水榭亭臺,正好讓蘇婉晴過去撫琴。
她學過一些音律,不過對於音律這種東西始終是一竅不通。在翻了三本書之後,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撫琴。
爲此坐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案几上的蜿蜒琴,神情及其無奈。
帝樺從美人靠上跳了下來,一陣黑霧縈繞周身。很快,黑霧散去之後,便是一名絕美黑衣男子,站在蘇婉晴的面前。
他眉梢一揚,滿臉不屑的看着桌上的蜿蜒琴,說道:“這可是一架上等的古琴,給你這種五音不識之人,完全是暴殄天物。”
原本還在埋頭鬱悶的蘇婉晴,在聽到這一聲熟悉的聲音之後,立刻仰起頭來。見帝樺幻化成人形,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笑了笑,這也不能怪她,原主雖然會撫琴,但自己沒有繼承原主的這一技能。更主要她一個未來的人,根本就很少會接觸古琴這種東西。
“你會彈?”蘇婉晴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帝樺幾十年前,那可是
風靡整個銀斯利亞大陸的公子。不僅他實力及其雄厚,對於琴棋書畫這類更是樣樣精通。問他會不會,完全是在打臉。
被質疑的帝樺果真一臉不悅,不屑的說道:“區區古琴又何難的?”
說罷,他蒼白的手伸了出來,朝着古琴輕輕一揮,讓那一把古琴對準自己之後。蒼白頃長的手指接觸着琴絃,一曲溫婉悠揚的樂曲從他的指間,傾瀉下來。
坐在對面的蘇婉晴,看到這一幕,驚訝的目瞪口呆。
她雖然不是樂曲,但好不好聽她是能夠聽出來的呀。這何止是好聽,簡直恍若天籟之音。
一曲畢,蘇婉晴更是聽得呆住不動,帝樺搖了搖頭,手伸到蘇婉晴的耳旁,對着她輕輕一彈。
“嘭!”
蘇婉晴這纔算是清醒了過來,她一看這帝樺,滿臉討好的笑意,道:“帝樺,你能不能教我彈啊?”
“不能!”帝樺冷着臉,別過頭去。
蘇婉晴皺眉,問:“爲什麼?”
帝樺冷笑了一聲,道:“你可以去找南宮小子啊!”
爲什麼她要找南宮塵溪,不會是帝樺吃醋吧?
不對,帝樺比自己老二十多歲,怎麼可能會老牛吃嫩草呢?
蘇婉晴滿腦子的胡思亂想着,邪惡的眼神盯在南宮塵溪的身上,反倒是把她自己給想的,渾身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
帝樺見蘇婉晴許久沒有說話,卻一直盯着自己看着。會不會是他那句話說錯了,讓丫頭傷心了?
在經過一番複雜的心裡鬥爭之後,帝樺還是沒想出到底哪裡得罪了蘇婉晴。他乾咳了兩聲,道:“那個什麼……其實本大爺也可以教你,不過嘛……”
一聽到帝樺願意教自己,蘇婉晴那些邪惡的想法,頓時拋之腦後。說什麼,師父交給自己的第一件事情,絕對不能夠弄砸了!
她激動的追問道:“不過什麼?”
帝樺昂着頭,依舊是沉着臉說道:“不過你要給我買一百靈石的蜂蜜桂花糕。”
一提到蜂蜜桂花糕,蘇婉晴就想起明月當初在南宮府的時候,跟自己說帝樺最近老偷吃南宮家的蜂蜜桂花糕。被告狀的帝樺讓她給狠狠的揍了一頓,滿是不服氣的帝樺使計讓明月,吃了整整一盤子的蜂蜜桂花糕。
後來這二人,每天都跑去廚房偷吃蜂蜜桂花糕。弄得李管家最後沒辦法,也不好多說什麼,每日給他們送幾盤過來。
蘇婉晴一開始對這件事情,也是不知情。後來看每日都送,有些兒奇怪,便就問了李管家。李管家這才告訴了自己,氣得她一怒之下,將帝樺和明月狠狠的責罰了一頓。
可責罰過了之後,在帝樺的促使下,二人又恢復了老樣子。這事,讓她是極爲無奈。
帝樺偷偷的瞟了一眼蘇婉晴,見她眼眸漸漸暗淡下來,他意識到自己是多言了。這丫頭肯定是想起了明月,一時間帝樺滿腹愧疚。
他看着蘇婉晴,總是想說些什麼去安慰一番,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來。
正在帝樺糾結該怎麼說話的時候,蘇婉晴卻又笑了起來。明月已經走了,那麼她就帶着
明月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這不是一開始說好的麼?
蘇婉晴笑着道:“好!一百個就一百個,看能不能撐死你。”
蘇婉晴又恢復了正常,帝樺連忙收住自己臉上的愧疚,冷哼了一聲別過頭,道:“你別賴賬就行!”
接下來的日子裡,帝樺前些日子都會現身,教蘇婉晴撫琴的手法,還有一些兒琴音的掌控。
蘇婉晴過目不忘,學的極快,別人需要幾月才能夠掌控的知識,蘇婉晴不過短短几日就能夠完全熟練。
爲此,後面的日子,帝樺也就是趴在一旁,指點蘇婉晴有哪些地方,彈錯需要改進的。
爲時二十日的日子很快便就過去了,經過了一天的練習,蘇婉晴晚間沒有再繼續撫琴了。
月色輕輕,從窗臺上照射進來。
沐浴之後的蘇婉晴,走到窗戶前,卻見帝樺已經進入了夢鄉。
帝樺每次化爲身形,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這一點,蘇婉晴的心底相當清楚。爲此在後面的日子,帝樺教她撫琴的時候,經常會在一旁睡着。
帝樺一直都不告訴自己,而蘇婉晴從來也不揭穿。
她看着熟睡中的帝樺,手輕輕的拂過他軟綿綿的四肢,爲他蓋好小被子。這是明月還在世的時候,明月特地爲帝樺做的,怕他秋天受涼。
蘇婉晴望着外面如水寂靜的月光,暗自嘆了口氣,將窗扉合上了。
容邪元氣受損,爲此在拜師結束之後,閉關了整整二十日。
今日,師父要過來看看,她經過二十日到底學習的怎麼樣。
爲此,蘇婉晴一早就抱着蜿蜒琴,在水心閣的花廳等待着。
待師父入座之後,蘇婉晴這才坐下。指間撥動着琴絃,一曲宛轉悠揚、悲涼哀怨的曲音在琴絃之上,緩緩流瀉而出。
這是一曲《鷓鴣》,此曲極爲哀怨。不過,蘇婉晴或許是火候不到,又或許是經驗不到。
一曲畢後,容邪對這一首的評價並非很高,蘇婉晴所彈還不夠傳神。不過,能夠有如此境界,也算是不錯了。
最後,容邪讓蘇婉晴好好撫琴,將自己特地去藏書閣挑選的古琴書,交給了蘇婉晴。他道:“此琴名爲蜿蜒,它爲古琴,則有自己的靈性。若是你好好練習,對你日後必有造化。”
蘇婉晴一開始接過書籍的時候,並不明白師父所說。不過日後,她卻明白了師父的良苦用心。
師父說,作爲一個煉藥師最重要的就是,對藥草的掌握。不論它是普通,還是珍惜品種,都要有足夠的瞭解。這樣在往後煉製靈藥的時候,才能夠發揮它的全部作用。
可想而知,想要更多的瞭解草藥,就是要學會去採摘。
於是,蘇婉晴在經過了長達二十日練琴之後,便就是跟着師父上山採藥。
山上草藥衆多,有不少草藥都是長得極爲相似。爲此,能夠很好的辨別草藥,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上次收徒大賽的第二輪而言,蘇婉晴雖爲第一,卻也弄錯了整整十味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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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