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怕死，是好漢，腦袋掉了碗大的一個疤，在過二十年，又是一條漢子。我也是。我殺一個人就和殺一隻雞沒什麼兩樣，而且我殺人還能立功受獎，名傳千古，你呢，遺臭萬年，你說是不是。”
高得江的兩腿有點發抖。
“所以呀，蘇局長要我和你好好談一談。說什麼多交代政策，什麼感化爲主。我想這些都是扯淡，你‘野犛牛’是什麼人，幾句好話就能夠服軟。我今天來也就是走走過場，有人想要你的命，想借我的手來辦成這件事。我嗎，無所謂，經我手判的案子多了，也不在乎你一個，是吧？”
高得江軟下來，嘴脣哆嗦着回答：“警。警官，你別嚇唬我了，我有心臟病。”
穀梁天辰猛一拍桌子，大聲說：“高得江。你別在這裡媽的與我裝熊，好漢做事好漢當，剛纔還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現在怎麼了，熊包了。”
高得江帶着哭腔說：“警官，你說的話在理，我的小命真的捏在你手裡。誰願意真的拿雞蛋往石頭上撞呢？長几個腦袋呀。”
穀梁天辰暗自一樂，真的是熊包，不堪一擊。
高得江的外強中乾，別說是穀梁天辰，就是馮蘭也在一邊忍不住要笑，這個穀梁天辰，夠壞的，還別說，也真有幾下子，對罪犯的脈搏把的很準，時機正好。
“知道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嗎？”穀梁天辰趁熱打鐵。
“政府，我知道全交代，決不隱瞞半點。”
高得江回答。
“好，我來問你，這次你們準備出發去可可西里盜獵藏羚羊，具體時間，地點，人數，武器裝備與交通工具，你要老老實實說明。
“野犛牛”高得江眼珠子一轉，突然說：“警官，你說件麼，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呀。”
狡猾，穀梁天辰從心裡罵一拜
“你與‘棕熊’安排的盜獵計劃。”
“哦，‘棕熊’是我的一個好朋友，我們交往很深，但你說的什麼盜獵計劃，我真的是一無所知，更何況我已經好幾年不涉及這些事情
穀梁天辰冷笑一聲：“看起來你真的是不想說實話了，我原本想救你一條命，省的你做一個怨死鬼，你不想，我也沒有辦法了，看起來你真的是不怕死呀。”
他回頭對馮蘭說：“頭兒，我們走吧，這裡的審問結束了。”
馮蘭站起來，高得江纔看見，這位漂亮的姑娘穿的是一身軍服，決不是一般的軍服，是迷彩服。
不對呀。他的心裡開始七上八下的折騰起來，按照常理，自己犯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罪，不至於被判極刑，也從來沒有部隊的人親自來審問過，今天是怎麼了，還有穿迷彩服的軍人，只見她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臉上沒有一笑容，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
“你們，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輪到高得江害怕了，他哆哆嗦嗦問。
“我嗎，警察。她，中國特種兵部隊女兵，來幹什麼，你應該猜得透吧。”穀梁天辰不緊不慢地回答。
高得江有點懷疑，搖搖頭。
“刷”的一聲，一把匕首從馮蘭手裡飛出，直衝高得江而來，他沒等反應過來。匕首擦着他的耳朵飛過去，紮在對面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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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蘭的這手飛刀的活穀梁天辰見過，那是她自己揹着人練習時穀梁天辰無意之間看見的，除了驚訝於佩服，他還能說什麼呢？到是馮蘭大方，把匕首給他看，是純鋼打造的，連刀把長十公分，一共五把，刀身刻着血槽，烏黑髮亮，刺到人，絕對是一命嗚呼。
馮蘭告訴穀梁天辰，這是她爺爺的遺物。馮蘭出身於武術世家，全家人都習武，從小爺爺就認爲她的身體素質適合練武，把自己的絕招一一傳授給她，爺爺曾不止一次嘆息說她是生不逢時，要是在過去，孫女肯定是武林中的女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