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卻看着遠去的驗駐隊,陰雲散盡,陽光照射下來,茫茫的戈壁灘一望無際。成彎月狀的沙丘一座連着一座,駱駝走上去,消失在天的盡頭。
何遠峰在他身邊輕輕說:“我最佩服沙漠裡的駱駝。它們不光能長途跋涉,橫穿瀚海,是沙漠裡的重要交通工具,被譽爲‘沙漠之舟’。在沙漠戈壁地上行走自如,十分平穩。而且駱駱駝在沙漠戈壁中能耐熱耐寒,又能忍飢耐渴。它的體溫能隨周圍環境而變化,不管外界氣溫有多高,天氣有多熱,它本身能自行調節體溫與外界平衡。你可能還不瞭解,大漠中氣候非常乾旱,地表水源奇缺,空氣也特別乾燥,所以只要有水井或水源,乾渴的駱駝靠本身的特異功能,在數公里外就能域到水氣,找到水源所在地。”
何遠峰敬佩的說:“一隻乾渴的駱駝,一次的飲水量能達幾十公斤,這些水經過胃被輸送到全身。在旅途中無水的情況下,駱駝可以持續7天不喝水,只吃點粗硬的乾草。負載數百公斤公斤貨物的駱駝只需消耗很少的草和水,就能在沙漠裡走幾個星期。它們有着驚人的毅力,忍受着乾渴,頑強地活着,如果超過了它們忍受極限,它就會躺倒,從容地接受命運的安排,安靜地等死。它們一生無求於人類,卻對人類的奉獻甚巨呀。”
穀梁天辰點點頭回答說:“有點像我們當兵的性格,不畏艱難,勇猛直前。”
何遠峰笑起來。穀梁天辰是第一次見他笑,這個黑壯的大漢身上永遠有着一股威武的神色,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話不多,今天是首次與他說了那麼多。穀梁天辰看着他說:“你現在是總指揮官,在沙漠裡我服從你的安排。以後可以直接稱呼我穀梁天辰。”
“穀梁天辰。”何遠峰試着喊了一句。
“到。”穀梁天辰立正回答。
軍營離公路不遠,這裡空氣新鮮,景色宜人,誰能夠想到,在幹早少雨的光禿的大沙漠裡,也存在着水草叢生、綠樹成蔭,一派生機勃勃的綠洲。
何遠峰告訴穀梁天辰,這片綠洲形成的原因很簡單,由於地殼變動,造成不透水的岩層斷裂,使地下水沿着裂縫流至低窪的沙漠地帶衝出地面。這低窪地帶有了水,各種生物就應運而生、發育、繁衍,生生不息。
“不過這裡只是我們的暫時息歇地,明天就要開始練,騰格裡沙漠面積四萬二千多平方公里。沙漠內都有沙丘、湖盆、草灘、山地、殘丘及平原等交錯分佈,以流動沙丘爲主,大多爲格狀沙丘鏈及新月形沙丘鏈,高度多在幾十甚至上百公尺之間,真正殘酷的沙漠死亡訓練將要在那裡開始,對’鱷牙’突擊隊的士兵來說,考驗纔開始。”
穀梁天辰說:“是的,我也聽說過沙漠生存訓練的殘酷,就在不久以前,駐紮在也門首都薩那東部荷臺達省的特種兵部隊在沙漠中舉行反恐訓練,一些士兵在訓練中迷失了方向。此特,沙漠中的氣溫極高,由於隨身攜帶的飲用水很快消耗殆盡,致部分士兵中暑身亡。另外幾名中暑昏厥在沙漠中的士兵,被搜尋隊及特發現後送往醫院後得救。造成極大的損失。”
何遠峰迴答的也乾脆:“我會掌握分寸的,沙漠訓練在嚴酷,也不會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
穀梁天辰點頭說:“沒問題,我相信你的能力,‘沙漠之狐’決不是光徒有虛名,是不是。”
如果說講入騰格裡沙漠沙暴給“鱷牙”突擊隊第一次下馬威,“沙漠之狐”何遠峰毫不客氣地給士兵們來了第二個下馬威。
晚上,在軍營的全體士兵都參加的動員會上,何遠峰站在前面,用一種嚴厲的目光環視着戰士,如果他手裡再有一條皮鞭,腳下蹲一條狼狗的話,穀梁天辰就認爲他是泰森傑克遜教官了,兩人幾乎同樣高大結實,也同樣黑黑的,泰森,傑克遜教官對前來參加集的士兵表情是冷冰冰的,甚至可以說是滿懷仇恨。何遠峰稍微好一點,最起碼眼裡沒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