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梁天辰把繩子捆在自己的腰間,“撲通“跳下去,海盜們也紛紛模仿,鑽過岩石,眼前是一個很大的水潭。寬有五十多米,水裡遊着種說不出名的小魚。好在突擊隊個個身懷絕技,都會游泳,不一會就游到對岸。
上了岸,出現幾條岔路,有寬有窄,阮文雅挨個洞口觀察着,洞裡面是漆黑潮溼,有一股發黴的氣味。看起來時從來沒有人走過。穀梁天辰都無法確定哪一個。
“穀梁先生,這裡的地形十分複雜。要不我們分頭行事。”阮文椎說。
穀梁天辰搖搖頭:“我們的人本來就少,而且現在還不知道羅丹還剩下多少人,分頭行事不是最佳方案。”
李成旺走過去觀察一下,指着一個較大的洞口說:“從這裡進去,不行再退出來,我們有的時間與‘大金牙’周旋,而他現在成了驚弓之母,總指揮官,你說呢?”
“我贊成,就按你的計劃辦吧。”穀梁天辰絕對相信他。
進入山洞,潮氣陣陣,好在山洞的走向與地平線平行,照明燈下怪石嶙峋,洞壁上不時有水滴下來,每走一步,給人們帶來的心裡壓力比在外面強烈了很多,因爲你根本就不清楚前面到底是什麼,是平靜還是兇險,突擊隊員只能互相鼓勵,緊緊跟隨,一個人掉了隊,等待他的就可能是滅頂之災。
忽然,後面的人叫了起來,緊接着,幾個人也跟着喊起來,原來洞壁上掉下幾隻半尺來長的蜈蚣,黝黑填亮,鬍鬚極長,正好落到隊員的身上。蜈蚣毒性很強,好在隊員們穿的都是軍裝,有很好的密封性。只有一個隊員的頸被咬了一口,毒液很快擴散到全身,眼看是活不了了。
穀梁天辰說:“把火焰噴射器拿來。”
有人點上火焰噴射器,一把大火燒的洞頂滋滋直響,蜈蚣被燒的死的死,跑的跑,總算是暫時沒有了危險。
前面的路突然開闊起來,一個由石灰岩組成的山洞展現在他們面前。不知生長了多少年的石鍾石筍到吊着,滴着水珠,燈光下五顏六色,極爲美麗。
阮文推說:“天堂也不過如此吧。”
穀梁天辰不以爲然地回答:“世界上哪有什麼天堂呢?有的只是血腥與殘殺,非洲什麼時候才能夠真正實現和平呢。”
一番話說的衆人都沉默起來。 ⊕ ttk an⊕ ¢ Ο
又是一個岔路口,李成旺上前仔細觀察,指着一處山洞說:“從這裡走,應該離羅丹的老巢不遠了。”
衆人一聽,神情都緊張起來,穀梁天辰小聲說:“檢查一下手裡的武器,受沒受潮,前面很有可能是一場硬仗。”
還是阮文推走在最前面,穀梁天辰想搶也不行,他手下人把穀梁天辰他們幾乎給保護了起來。山洞的莆道越來越窄。有的地方只能一個人側着身體才能進去,不過越往裡走,氣氛越緊張,因爲離山洞的中心越來越近了,阮文推乾脆滅了燈,海盜們輕手輕腳,連大氣也不敢出。
能聽到聲音了,開始很然後越來越大,好像是有人在喊着什麼,穀梁天辰仔細一聽,是女人的哭聲,夾着男人的叫罵聲。
甬道的頭是一道鐵門,有手指粗,用一個鐵鎖鎖住,這難不倒海盜。有人拿過鐵鉗用力一夾,鐵條斷開了。幾下就剪出一個豁口,阮文椎抽出手槍進去,順走廊來到一處有燈火的屋子門口,可以清清楚楚聽見女孩子的哭泣聲與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穀梁天辰也聽出來了,是一箇中國女孩子的哭聲,他是義憤填膺,一把推開阮文椎,飛起一腳把門踢開,裡面是一個精光赤條的海盜正趴在一個女孩身上姦污她。
瑞士軍刀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後心,海盜吭都沒吭一聲就到下了,女孩子嚇的要喊,穀梁天辰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叫,拿起丟棄在一邊的衣服讓她穿上。女孩子看見是中國人,才安穩下來。又不敢大聲哭。瘦弱的肩頭顫抖着,頭藏到穀梁天辰的懷裡。
“別怕,‘大金牙’在哪兒?”
“在,在指揮部裡。”
“他是誰?”
“三當家的。”
“好,你先在這裡別動,我會留人保護你的。”穀梁天辰安慰了女孩子,才仔細打量她一眼,真是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只是被海盜摧殘的面色憔悴,神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