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噥,拿着吧。”馬逸將刀遞給我。
“啊,啊?…….”我看着黝黑的大刀,刀柄上鑲着碧綠的貓眼石,鱗片般的紋路一直延伸到寬厚的刀背,這是馬逸的武器——武林兵器排行第73的‘龍鱗’!怎麼回事?我呆在當場。
馬逸放下一錠銀子道:“走吧,吃的差不多了,也該啓程回燕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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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哥!”餘下幾人,齊聲應道。那臭嘴巴的漢子,臨走前,忿忿不平的瞪了我一眼,一行人就下了樓。
“嘶~~”我深吸了一口氣,“他們……呃…”
“他們走了,師傅。”蕭鬱費力的提起大刀,一臉崇拜的看着我,嚷嚷道:“師傅這當鐵賣了,也應該值不少錢兩,師傅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原來,搶劫還可以這樣的啊!”
“……這,這不是搶劫……”我鬱悶的回望蕭鬱。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我抓起大刀:“小鬱,你先吃飯,我去去就來。”縱身躍出窗口,辯了下方向,向城門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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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躍過屋頂,高聳的城門就在眼前,馬逸的白褂子十分顯眼,我大聲喊道:“五虎!請留步!”
對方不爲所動,繼續拍馬而行。眼看着要出城,我擲出大刀,‘嗡’的插在馬蹄前丈許。馬匹前蹄騰空,嘶鳴起來,馬逸急忙抽緊繮繩。
塵土揚起,我擋在馬前。
“姑娘你又何必這樣咄咄逼人?”藍衫的男子說道。
“臭婆娘,你不要欺人太甚!”另一漢子也嚷道。
我將散落的碎髮別在耳後,手腕一旋,劍穗搭在臂上,恭恭敬敬行了江湖禮:“我原本是想激怒你,與我一戰,結果卻…..如此勝之不武,恕我不能收下這把寶刀。我想要的東西自然自己會拿!”
馬逸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番,大笑道:“好!不愧是獨孤家的人,真乃人中龍鳳!”馬鞭一卷,大刀順勢到了手裡,收回後背,“既然如此,‘龍鱗’就暫寄我手,雖然我立下誓言不再與人鬥武,朋友切磋還是可以的,歡迎女俠隨時來燕山一敘!”
我側身讓開道路,馬逸揚鞭而去。
“小心黑衣人!”密音入耳的話語,讓我猛的擡頭望去,一行人早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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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踱步回了客棧,怎麼人人都知道我是獨孤煙?又哪裡說漏嘴了?小心黑衣人?什麼意思?我一頭霧水。
“師傅!”蕭鬱坐在門檻上等我。
“哎,不是有椅子麼,老坐門檻幹嗎!”我將他轉過身子,拍了拍灰塵。
蕭鬱左扭右扭的,紅着臉嚷嚷道:“師傅,別!師傅,別!!”
“男子漢還怕疼啊!要留着塵土做宵夜啊!”我吼了回去,四妹小時候看見我,就縮在老二的背後,讓我鬱悶不已。據說是我跟她玩耍時,下手太重,留下的禍根。那時,我就常常想,要是有個不怕疼的弟弟就好了!
正在我跟蕭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竊笑。
我拉着臉轉過身子,誰這麼沒眼力,敢惹怒頭上的獨孤煙!
每年獨孤家宴,來來往往的人海如潮,我不是沒有見過美女,這次我卻被眼前的女子震在當場。膚若美瓷,脣若櫻花,明眸皓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可憐我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練武上了,忘憂谷那天下數一數二的藏書閣,真是失眠的好去處。
不知道怎麼形容她的美,我只知道,蕭鬱呆了,店小二呆了,老闆呆了,過往的客人呆了,哎,門口有兩輛馬車撞上了!
美人朱脣輕啓:“他不是怕疼,他是害羞了!”
哇,連聲音都這麼好聽,我心中又感嘆道,不緩不急,軟糯中帶着香甜!我沒注意美人說了什麼,我只是滿腦子的千頭萬緒迸出一句話:“狐狸精下凡?”
“…….”美人當場拉下了臉。
蕭鬱認真的矯正道:“師傅,仙女才叫下凡,狐狸精不下凡。”
“哼哼哼~~ ”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悶在胸裡。
我這才注意到美人的背後還站着幾個人,一個黑衣的男子,戴着斗笠,悶悶的笑着。
美女隨即轉身撲到那人的懷裡嬌嗔道:“少主,你還幫外人笑馨兒,馨兒不依了!”
“哼哼個頭啊,想笑就笑,我最看不慣那種,遮遮掩掩不痛快的人了!”我扯過蕭鬱,“回房,帶個斗笠,看去就不是好人,晚上要把東西看牢點,免的被宵小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