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烈比林月茹反應更快,似威脅:“嗯,寶貝兒,那女的是誰?”打量陶樂一番。陳鴻烈表情十分戒備。
怕是什麼舊識,林月茹也仔細看陶樂的臉,同時腦子裡在回想過往的人,並不能重疊在一起,因此她朝着陳鴻烈搖頭:“陳哥,我並不認識,可能認錯了。”
笑着揉捏她的臉,陳鴻烈道:“寶貝兒國色天香,難怪女人都喜歡,想着搭訕。”
聽到陳鴻烈如此說,陶樂打了個抖索:放你孃的狗屁。我喜歡男人好嘛!我男人,就站在門口。不過她心裡的小人在咆哮,臉上沒有波動,走到林月茹面前,熱情且激動:“林月茹!你不認識我當然!我認識你!在學校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仰慕你了,我有份禮物要給你。”
“什麼啊。”林月茹雞皮疙瘩落了一地,抽回手,“既然我不認識你對你沒有印象,禮物,我就不要了。我現在正在和我男朋友吃飯呢,你沒事就走吧。”
陶樂冷笑聽林月茹一番言語,陳鴻烈是男朋友,那張勇軍是什麼?她也不避嫌,正大光明就在這餐廳和陳鴻烈吃飯,就不怕張勇軍發現。還是,懷着孕有恃無恐?
等林月茹說完,她開口,十分誠懇地望着林月茹:“是很重要的禮物,林月茹,你就當彌補我多年的夢想。是因爲你,我才一步步走到今天。”
被陶樂的態度撩撥起了興趣。林月茹眼神詢問陳鴻烈,見對方點頭。適才擡頭:“好吧,你給吧。”
“能不能出去談談,我看到你男朋友挺害怕的。”陶樂偷偷瞄了陳鴻烈眼。
正是如此舉動,引得陳鴻烈大笑:“小茹,你去吧,等菜上?了,我必須看見你。”
“好的陳哥。”林月茹應完聲,跟着陶樂出門。
餐廳外面就有露天桌椅,陶樂挑了沒人的坐下:“林小姐。坐。”
陶樂變臉很快,林月茹覺得莫名其妙:“到底有什麼事?我只有幾分鐘。我還要進去吃飯。”
“當天在醫院我和你有一面之緣,你忘了?”陶樂反問,當日她剛剛出來,還有些倦態。現在是元氣恢復,紅潤精神了不少,而且髮型、衣着都風格大變。如果不是考慮到這些,她也不敢冒險。
當然,知道款冬在,她覺得什麼都不是冒險。
再次打量,費力回憶當日的羞辱,她立馬拉成了臉:“是你!”被當衆羞辱太難堪,林月茹只想忘記,更沒有記住陌生人的習慣。陶樂乍進來裝她的忠實粉絲,真沒想起來。如今一提醒,再像不起就該看醫生了。
陶樂依舊微笑:“林小姐是孕婦,動怒不好。”
“有話快說。”雙手抱胸,林月茹開始不耐煩了。
“王霞,就是你第二個情人張勇軍的原配,她在醫院,因此託我來問你。林小姐懷着孕處心積慮逼着張勇軍離婚,爲的是什麼?她希望你是爲了錢財,現在,你只要開個價。她給,然後求你放過他的老公。”陶樂半點不含糊。
“哈哈。”林月茹本來是爽快地笑了兩聲,接下來,像是瘋了似的笑個沒完沒了。
“林小姐,你笑什麼?”陶樂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林月茹用食指擦了擦眼角濺出的淚水:“你覺得,我要錢?你看看,我現在渾身上下,哪樣不值錢?王霞還要給我錢,給我錢幹嘛,燒火暖手嗎?”
“你!”陶樂語塞,這炫富方式還真炫酷。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在刺激她這樣沒錢的人。
笑罷,她起身:“麻煩你轉告王霞,我不會放手的。最好身體養好,我和張勇軍的婚禮,我還是希望她出席的。”
怔怔望着林月茹遠去的背影,她心裡有幾分挫敗。不要錢?tm要感情?
款冬好像接近過了,說林月茹一副爲陳鴻烈是天的樣子,應該是不敢動心。難道陳鴻烈授意林月茹嫁給張勇軍?
她已經暴露了,不能讓款冬繼續暴露,她沒有久坐,走到款冬原先僞裝的地方。
“回家吧,我做飯。”瞧她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林月茹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牽着他的手,她擡眼看他:“款冬,我想坐公交了。”
“好,我正好有零錢。”他答得順口。
並肩走去公交車站點的過程中,她安撫王霞,王霞不知道怎麼了,言辭躲閃。她顧不上這麼多,許諾會盡全力。
k8到了,明明該是下班高峰,裡面卻寥寥數人,她有點失落,闌珊地投進四個鋼鏰。拉着款冬,坐在後排,發呆。她其實懷念剛剛認識拿回,公交車很擠很擠,他卻護着她擁着她。那是第一個無緣無故對她好的人,她知道承受不起。
可現在,她想好好珍惜現在。
她所面臨的客戶,幾乎個個都是情感、婚姻不順。corey,不,厲以寧和陸檸也是歷經千難萬難才走在一起,而且雙雙離開b市的倆人一無所有。江山?永遠失去了蘇美人,李木蓮也失去了,事業失去了,只有江思君。木休介血。
蘇茉香大概是最幸福的,可能現在還不知道朱胤侃曾經和卓懿有怎麼樣的過往卓懿曾經逼朱胤侃到這種地步。
不,她纔是現在最幸福的,款冬坐在她身邊。尤其是劫後餘生,她總是怕一切是夢。突然,到了某個站,公交車上機械的女音提醒,開門關門,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她猛地抓住了餘款冬的手,左手嫌不夠,右手再次覆上去了。
驚嚇,他偏頭詢問,目光是溫柔的。
迎上他的目光,她開口:“忙完王霞的事,款冬,跟我回家吧?”
“好。”他不假思索答應。
有了害羞之意,她遲疑:“是……見我爸爸。”
“好。”
她被他的爽快更攪得心亂:“我爸爸脾氣不好,對我態度就不好,你回去……他態度應該更不好……可是款冬,我在山上,我在那個暗無天日臭氣燻人的小房間裡,我就想讓你跟我回家。你別覺得拒絕我不好意思,款冬,你真的可以拒絕我的。”
赤誠望着他的眼睛閃爍着水光,他動容,沉聲:“陶樂,我去。”
真心扯動嘴角,她想笑得漂亮,結果扯出了幾滴不聽話的眼淚,她也顧不上:“款冬,謝謝你。”
直到下車,k8都讓人失望的空,她沒辦法,往巷口走。
走了幾步,一直覺得他在身邊,突然偏頭:“款冬,你記不記得……”還沒說完,發現他不在身邊,她轉身,發現他站在不遠處。以他的大長腿,只有放慢速度讓着她的份兒,怎麼走在她這麼後面,“款冬,怎麼了?”
他長手一攬,大步一跨,走到她面前,抱了她個措手不及。
頭埋在她胸口的瞬間,她聽到頭頂傳來低低醇醇的聲音:“你剛剛在車上,是想我抱你,對嗎?”
一個人這麼懂她,她是該笑還是該哭?
可她心裡,始終是甜蜜蜜不能自拔。
***
林月茹態度強硬,王霞也死不簽字。就這麼僵持着,逼着不行,想到許久不回工作室,因此一個多星期來她都在工作室整理落下的事。款冬則還是跟着林月茹,她知道急不來,也不催。
徐子介估計也是個勞碌命,瘸着腿來工作。剛來,徐子介對她板着臉,她以爲他還在意她把他和張二仔相提並論的事。後來,他大事小事,甚至扶着去洗手間都要她來的時候。
她確定了,徐子介不是在意,而是直接在報復!赤裸裸地報復!
倚在洗手間牆邊等徐子介,她心裡叨叨:都能自強地解決了,幹嘛從洗手間到辦公室那段路矯情地讓他扶!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徐子介還是徐子介,還能怎麼變呢?剝削者、壓迫者、無理取鬧者,可是他這傷確實被她牽累,她忍。
換句話說,因爲照顧他,她冷冷清清在工作室的日子沒這麼無聊。
”陶樂,你又罵我。”徐子介站在她面前,手上還有點溼,擺明了讓她擦。
擠出笑臉,忍住怒氣,她扯了紙巾,動作粗魯地把他的手擦了擦:“沒有,哪敢。”
徐子介不說話,享受她不情不願地服務。整件事,她失蹤時,他擔心、着急,甚至落拓,她一回來,他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徐子介。甚至那次失敗的索吻,讓他有點挫敗。他曾經以爲只是他不夠主動,現在看來,好像是她完全忘記了。不,完全沉浸在餘款冬編織的夢裡。
不管以後怎麼樣,他現在傷了,如此奴役她的機會,他不會放過。
也不算奴役,他只是想,以後這樣近距離接觸,沒有理由,她都會排斥吧?
想到她爲了躲過一吻,竟然把他和一個傻胖子相提並論,他不由冷哼。
聽到他冷嗤,她不由一抖,緩了會才繼續攙着他走。沈漣年恰好出來沖泡咖啡,看見這場景,見怪不怪,從徐子介出院上班那天就開始了。
陶樂不知道,沈漣年知道,徐子介不知道有多少專業的人排着隊要照顧他。偏偏讓這麼個手腳並不細緻的陶樂照顧,心思還不明顯?
陶樂不知道,徐子介自己命都沒了還要在告訴沈漣年救陶樂之後纔敢暈過去,沈漣年知道。
沈漣年更知道,餘款冬和陶樂同進同出是一對。
因此,她看見這樣的場景,嘲諷陶樂,同情徐子介。
不情不願把徐子介扶着坐到皮椅上,她回到自己的格子間,愁着沒顧客。王霞那案子,自她回來後,又拖了快半個月了。她想回家也不能安心回,她是想着多個案子撐着,她好像多請些假。揉了揉發麻的手,她又想,拖着也好,之前徐子介那副樣子,請假未必準。
“陶小姐在嗎?”沒成想,她發呆之際,居然有人找她。
“在在在,我是。”陶樂站起,望着門口的劉小玉,覺得有點眼熟。王霞這案子膠着,她每天除了回家問問款冬近況,好像重心在服侍徐子介身上。
現在如果有新案子,能在期間解決,當然更好。
可一想,接了案子,如果比王霞耗時更久,她回家,不又得拖着?
先不管,人都來了,先問了再說。不過她發現,她雖然有了款冬像有了金手指,可運道不行,每次看似簡單的案子,都能扯出亂七八糟的事。
據款冬說,林月茹和陳鴻烈那邊很複雜,細細追究下去,事情很多。她沒讓款冬追究其他,只讓他多注意林月茹和張勇軍。她匿名給張勇軍寄過快遞,都是讓款冬拍的林月茹和陳鴻烈親暱的場面。
奇怪的是,款冬說,張勇軍收到後面對林月茹並沒有什麼區別,依舊百般哄着。
她奇了怪了,想必張勇軍是要孩子吧。
“陶小姐?”劉小玉見陶樂發呆,又喊了次。
陶樂回神,把椅子拖到自己對面,做出“請”的姿勢:“您好,您請坐。”
“陶小姐,其實我見過你。上次,我來找你,剛找你你正在忙留了號,第二天你打給我,我因爲我丈夫回心轉意就放手了。現在我丈夫不僅不回心轉意,更是變本加厲。他母親,也就是我婆婆重病,我讓他回家,他都覺得我在玩手段,不願意跟我回去……可我始終相信,他對那個女人,總會玩膩的。他總會回到我身邊的。”劉小玉說着,情緒控制不住,哽咽。
陶樂安撫:“我想起來了,劉小姐?那你婆婆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
“很久了,我一直都在照顧我婆婆,現在回b市,他依舊對我不聞不問,始終圍着那個女人轉。”劉小玉解釋。
“沒事你也可以寬心了,這次,你應該帶了資料吧?”她問。
劉小玉忙答:“是的,是的。”說話間,她從包裡翻找資料。
恰逢其時,陶樂的電話響了,是款冬。
陶樂沒接劉小玉遞上的資料,而是眼神道歉出去接了電話。劉小玉不好攔着陶樂接電話,抓着資料等着。
“款冬,怎麼了?”她走到外面,腳尖蹭着地,十分愜意。
“今天張勇軍和林月茹來做產檢,她懷孕三個多月,可以做檢查了。之前林月茹和張勇軍吵架,提過一份報告,今天張勇軍在醫院很緊張。上次王霞的檢查結果不是可以受孕嗎?我覺得,不孕的很可能是張勇軍。”
“啊?”陶樂跟了這麼久這件事,聽到這消息始終覺得驚訝,“那怎麼可能,張勇軍爲什麼啊?難道林月茹拿這事威脅他?他幹嘛瞞着王霞?我看王霞現在只要張勇軍不離婚,實在不孕,借精生子或者領養孩子,哪個不行?”
“家務事,我想不清。每個人思路都是多岔路口,我們分析不透。或者,趁他們還在醫院,你把王霞叫來,當面對峙,做個親子鑑定。如果張勇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還執意要離婚,我們就是有通天的能力,都解決不了這個案子。”
“聽你的。”她答,確實拖了太久,她都煩了想要速戰速決。
“劉小姐是吧?我現在有事出去了,還有我可能要請幾天假,您有業務可以找其他人。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們都比我棒。”陶樂回身,跟劉小玉說了這番話,就匆匆出門了。
攔上出租車後,她纔打給王霞:“王霞,你能不能來醫院?”
“陶樂,正好你找我。”王霞的聲音聽起來疲倦極了,“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什麼?!”陶樂驚得大叫,坐起,撞得滿頭金星,更是把司機叔叔嚇了一跳。她趕緊道歉:“師傅,對不起,你繼續去醫院。”
王霞料到她會這麼驚訝:“陶樂,我對不起你。我扛不住了,我好累,陶樂。”
“爲什麼突然放手?”陶樂追問。
王霞手裡拿着水果刀猶豫不決,本來她已經決心自殺了,被陶樂一喊,突然沒那麼堅決了。她開口解釋:“林月茹給張勇軍下了最後通牒,在肚子大起來必須結婚。拿一屍兩命威脅張勇軍,張勇軍當然慌了,他到我面前跪着求我。你知道,我看見他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跪在我面前,我什麼感覺嗎?我的心在滴血!後來,他更是以死相逼。陶樂,我以爲我可以永遠耗下去的,可這些天,我工作沒心思,成天防着曾經同牀共枕的張勇軍……我真的累了,我索性簽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張勇軍死在我面前!”
“你別激動,我理解你。現在,我正趕去醫院。因爲,我們需要你出面逼張勇軍做個親子鑑定。你離婚了,可我知道,你不甘心的。林月茹的孩子可能不是張勇軍的,張勇軍因爲孩子被林月茹牽着鼻子走不值得吧?”陶樂極力拉回王霞的鬥志。
“可……”刀刃貼在手腕上,王霞似乎並不動容。
“反正你都簽字了,好賴都是離婚。可是,如果放手一搏,可能張勇軍會回頭呢。我呢,也做最後一次努力,這次還不能幫助你,我們也是好聚好散。”
念及陶樂終究爲她奔來走去,甚至爲了去找她婆婆被拐走了幾天,王霞總算鬆口:“好吧。”
陶樂鬆了口氣:“市中心醫院,我在醫院門口等你。”
“行。”王霞答應着,擱下了水果刀,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陶樂和王霞趕到時,款冬阻攔着他們,她喊着幸好幸好。
一切說開了,張勇軍臉色十分難看:“王霞,我以爲你簽字了不糾纏了,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你又何苦糾纏,自取其辱。”
王霞本就意志低迷,完全沒力氣和張勇軍爭吵。陶樂只好上前:“張勇軍,你是不是男人!你難道真的不介意林月茹有別的男人!你看到那些照片,你就真的無動於衷?你真的甘願替別人養孩子?”
林月茹一聽,不對,揚手要給陶樂耳光,被款冬攔住,嘴上不停:“陶樂,你跟蹤我!”
“是的,我跟蹤你,我千方百計想要拆散你和張勇軍,不過你記住,我在拯救你!你年紀輕輕,又當黑老大的女人又去當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不好吧?”
林月茹冷笑,奈何手上受了禁錮,脾氣不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好笑的事,張勇軍上前安慰林月茹:“寶貝兒,別動氣,孩子要緊。”張勇軍讓餘款冬放手,款冬是不願意多捏着她的手腕,才退開一步。
狠狠甩開張勇軍的手,林月茹發脾氣:“張勇軍,你老婆這點破事有完沒完!他們要驗,那就驗啊!”
“可……”張勇軍反倒遲疑。
陶樂很是狐疑地打量兩人交流,王霞是心如死灰,款冬則是旁邊。
“可是什麼可是!”林月茹的聲音尖利了很多,“讓他們知道結果,他們就死心了!”
“那就去吧。”張勇軍像是累了。
以防使詐,陶樂讓款冬跟着倆人去做堅定。而她,則坐在椅子上陪王霞,說實在的,王霞的精神狀態很差,本來就有心求死。現在來了醫院,她又看到對她冷言冷語的張勇軍,對林月茹確實如此搖尾乞憐。
簡直諷刺!
多年的糟糠妻,到底比不上年輕的美嬌娘!
陶樂只能陪坐着,根本說不上什麼話。面對張勇軍這樣的臭男人,她當真想千刀萬剮之。如果她是王霞,她一定離婚。可惜了,她始終不是王霞。
等待的時間特別漫長,她中途去買了粥,給王霞,草草幾口。反倒是她餓了,吃得多。
王霞幾次想走,她都攔住了——她其實不甘心,受了罪花了時間的案子,居然不能轉圜。
可是他們來得特別快,款冬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神色如常的林月茹和張勇軍。
陶樂趕緊跑到款冬面前:“怎麼這麼快?”
“孩子不是張勇軍的。”款冬道,“張勇軍居然是去拿結果的,他之前裝得不願意去,原來早就做了。”
陶樂只聽到孩子不是張勇軍而高興,而沒想爲什麼張勇軍遲遲不去看這份報告。
出乎意料地,張勇軍把那份不想看的報告扔到王霞椅子旁的空位:“現在你滿意了?可是王霞,我還是會和小茹結婚。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