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年齡大概二十二歲的年輕女孩,扎着馬尾辮,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骨感美女,反而略顯圓潤。先前她身上呈現的火紅色是異能能量覆蓋身體的表現。
被司徒羽救出後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剛纔被凌寒歌凍住的時候如果不是處於異能覆蓋的狀態,那麼現在她就不只是打幾個噴嚏這麼簡單了。
女孩擡起頭,氣鼓鼓的瞪向凌寒歌, 別說,她這個樣子還挺可愛的。
凌寒歌毫不客氣的回瞪了回去,道:“瞪什麼瞪?顯得你眼大啊?”
此時跟在司徒羽身後的那名老者走了上來,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孫女從小就被我寵壞了,有些無法無天。自從前段時間覺醒了異能之後就老想着和其他異能者比一比,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輕玲,還不快點道歉?”
“對不起。”女孩很不情願的向凌寒歌道歉。
“沒關係。”凌寒歌回答道。她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既然對方已經道歉了,她也就沒必要揪着不放了。
司徒羽微微一笑,道:“向你們雙方介紹一下,這位是新的尋錦委託的委託人,呂俊齊老先生,這位是呂老先生的孫女,呂輕玲。呂老先生,這是我搭檔,凌寒歌。這是我弟弟,司徒翼。”
“你們好。”呂俊齊向兩人微微一笑。
“您好。”凌寒歌和司徒翼很有禮貌的迴應呂俊齊。
司徒羽道:“呂老先生,我們進屋再說吧。”
呂俊齊微微額首:“好。”
衆人進了屋,司徒翼趕忙去泡了幾杯茶端過來。司徒羽道:“老先生,您要我們幫您尋找的異錦是什麼呢?”
呂俊齊低頭喝了口茶,道:“是我祖上留下來的一幅畫,我也是無意中得知這幅畫的存在的,然後就去尋找了,可是沒想到差點交代在那。”
一旁的呂輕玲插嘴道:“是我陪我爺爺一起去的,那時候我已經擁有異能了,好容易打敗了那個異什麼氣的,可是沒過一會它就恢復原樣了。”
司徒羽點點頭:“我知道了,那麼呂老先生,請問這幅畫現在在哪裡?”
呂俊齊:“在我的老家,江部的一個小鎮。”
司徒羽從茶几下面拿出合同,道:“老先生,這是合同,您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請簽字,然後我們會盡快動身去尋錦的。”
呂俊齊拿着看了一會後就簽字了,司徒羽也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道:“小翼,你走一趟。”司徒刑現在不在,司徒家自然是司徒羽做主了。
司徒翼點點頭:“好。”
此時呂輕玲開口了,道:“我看合同上說委託人可以提要求對吧?”
司徒羽:“是的,只要我們可以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的。”
呂輕玲:“那好,我不要他來尋錦,我要她來,而且我要一起去。”呂輕玲擡手指向凌寒歌。
幾人都愣住了,凌寒歌擡起手指了指自己:“我?”
呂俊齊皺起眉頭:“輕玲,不許胡鬧!”
“爺爺,我沒胡鬧!”呂輕玲顯得有些氣鼓鼓的,很顯然,她對剛纔凌寒歌把她凍住的事情還耿耿於懷,所以才指定讓凌寒歌來尋錦。
司徒羽和凌寒歌對視了一眼,司徒羽道:“姑娘,是這樣的,寒歌剛剛入行不久,經驗不足,而且她是我的搭檔,她如果答應你的話那我也要跟着一起去的,你確定要指定她去?”
“當然。”呂輕玲挑釁似的向凌寒歌揚起下巴,道:“敢嗎?”
面對呂輕玲的挑釁,凌寒歌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不就是把你凍了一下嗎?又沒什麼事,幹嘛這麼記仇?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是凌寒歌做出了和呂輕玲一樣的動作,她揚起下巴,道:“有什麼不敢的?去就去!”
司徒羽有些尷尬的看向呂俊齊:“呂老先生,您看這……”
呂俊齊笑了笑:“就這麼辦吧,有兩位尋錦人在,成功率會大大提高,輕玲的安全也有保障。”
司徒羽有些無語,心想,這老頭一聽我也去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好算計。”
司徒羽道,道:“按照合同,需要先預支全款百分之十的訂金,一共兩萬,咱們是銀行轉賬還是支付寶?”
呂俊齊示意了一下呂輕玲,後者拿出手機,通過支付寶向司徒羽轉了兩萬塊。
司徒羽又和呂俊齊談了一會,呂俊齊爺孫倆就離開了,出發的時間定在三天後的中午。
“對不起啊,因爲我要讓你剛回來就又要出去了。”凌寒歌向司徒羽道。
司徒羽微笑起來,道:“沒關係的,尋錦人這工作就是這樣。”和以往陽光的微笑不同,司徒羽這次的微笑是禮貌性的。讓凌寒歌感到兩人之間隔了一道名爲疏遠的牆。凌寒歌心裡忽然出現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司徒羽說完就轉身上樓了,凌寒歌則站在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凌寒歌纔回過神來,就在剛纔,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她飛快的衝上二樓,來到司徒羽的房間門口,擡起手準備敲門。
就在凌寒歌的手即將敲響司徒羽房門的時候,她卻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擡起的手也隨之垂下。自言自語道:“他都開始疏遠我了,我還和他說這個幹嘛?自取其辱嗎?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
凌寒歌搖了搖頭,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司徒羽此時正躺在牀上,雙手扣着後腦勺,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想起凌寒歌,江刃以及自己早已過世的雙親。
司徒羽越想越發現,凌寒歌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似乎越來越重要了。司徒羽對此很是驚訝,他想了許久,終於想明白了這是爲什麼。
“真TM狗血!”
……
接下來的兩天裡,司徒翼覺得家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司徒羽和凌寒歌都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除非必要,否則不會跟對方說一個字。凌寒歌每天向司徒羽體內輸送能量的時候司徒羽表現的十分抗拒。司徒翼甚至懷疑他倆是不是已經發展成了地下戀情,然後在那冷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