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立馬朝着外邊喊了一句,“把春意帶進來!”
春意低着頭快步走了進來,二夫人問道,“春意,你今天上午在房裡給姑爺換衣服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如實說!”
春意整個人都害怕的縮成一團不敢擡頭,她怯生生的看了看二夫人,倒在地上的阿伶在一旁哭喊着說自己冤枉,要春意給她作證。
她冤枉,我還覺得我冤枉呢!我把目光投向了春意,那丫頭竟然也看向了我。
只見她害怕的咬着下嘴脣,忽然伸手指着我說,“老爺夫人,今天上午本來是我和阿伶一起給姑爺換衣服,可是換到一半,姑爺就把我支開了,讓我去整理牀鋪,屋裡只有他和阿伶,隱約間我聽到,姑爺好像說,要把什麼東西送給阿伶,還說不會虧待她之類的話。”
“你胡說!這些話我明明沒有說過!”我不敢相信的看着春意,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場陰謀!這兩個侍女是串通好的,還有那個媒婆,她們都是一夥的,只不過,誰纔是她們的幕後主使……
是沈家父子,二夫人?還是沈逸之?我不清楚,可是我此刻明顯覺得心慌的很,我這邊被人栽贓陷害,可是晚晴卻不知道在何處。
我已經大半天沒有見到她了,問誰都問不出來,沈家的人只說帶着晚晴去梳妝打扮,但我去哪兒也找不到她。
我已經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我眼前的這些人,坐着的,站着的,跪着的,以各種各樣的眼神看着我。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謝廣,我們謝家不嫌棄你的身份,還把我妹妹嫁給你,可是你呢!居然在成婚當日,和一個唱戲的侍女鬼混在一起,你讓眉兒情何以堪啊!”沈家主氣極,憤怒的看着我,話一說完,便一臉痛苦的捂住的胸口,慢慢向一旁倒過去。
“爹!快叫大夫過來!”沈勤之在後邊托住了沈家主,轉而憤怒的看向我,朝着左右一揮手,厲聲說道,“把他給我趕出去!”
這時,有人在一旁說,我是晚晴的夫婿,這件事要不要先通知晚晴,讓她來發落我,我眼中一亮,只要見到了晚晴,她一定會相信我的。
“還通知姑姑做什麼!謝廣今天做的事,讓姑姑顏面掃地,我沒有殺他,已經是看在姑姑的面子上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給我趕出去!”沈勤之面目猙獰,指揮着僕人一擁而上抓住我就往外走。
我沉默不語,心知此刻無論我如何解釋,也不可能讓這些人相信我是被冤枉的,因爲陷害我的人,必定就在這間屋子裡。
我被傭人拉着走出了屋子,隨即回頭,對沈勤之說,“我可以走,但是我要先回去拿上我的東西。”
沈家主已經被人扶着坐在了椅子上休息,沈勤之走過來,鼻孔朝天俯視着我,冷哼一聲說道,“謝廣,你以爲你是誰,小小歸元洞的門主,我們沈家根本沒看在眼裡!就憑你也配得上我姑姑?立馬給我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沈勤之說完,朝着圍在我身邊的僕人一揮手,便轉身回了屋裡。
我被幾個傭人推搡着朝沈家大宅的大門口走去,我左右看了看,正想幹掉這些人找個機會回畫眉院,我爹留給我的魯班尺還在屋裡,這裡我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但是我要帶着晚晴一起走,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們斷斷不會給我機會見到晚晴,我只有帶着量天尺先離開再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