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心思,起身問道,“你們是在哪兒碰到那個人的?可有看清他是誰麼?”
晚晴朝着後邊指了指,告訴我說,就在小院子北邊的桑樹林裡,那人做法以後,不知道把什麼東西埋在了某一棵桑樹下,那棵桑樹便隱隱發出一股寒氣。
至於那個人,小花和晚晴都說天黑看不清楚,而且當時那人穿着一身黑衣,就連臉上也蒙着面巾,隱藏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另外那人唸咒之時,音調很奇怪,甚至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夠發出的聲音,倒是有幾分像蛤蟆叫。
我越聽越奇怪,之前從沒聽孔橋提起過,這歸元洞中有聲音像蛤蟆叫的怪人。
問清楚那人出現的具體方位以後,我便留給晚晴一張護身符,讓她帶着小花,好好在院子裡呆着,千萬不要走出院子。
而我自己,則帶上我爹的量天尺,還把小花爺爺之前給我的符篆全部帶在了身上,隻身前往院子北邊的桑樹林。
附近漆黑一片,只能看到西邊的摘星樓方向亮着光,這裡本就是山林,自然沒有路燈,而我拿着手機,也不敢打開,生怕打草驚蛇。
走起路來,更是小心翼翼,儘量不發出聲響。
很快我就到了晚晴說的桑樹林,可是我一眼瞧過去,一個人影也沒有,而且周圍靜的很,偶爾有風吹過,桑樹的葉子沙沙作響。
我在桑樹林裡尋找一圈,很快就發現了那顆散發着陰寒之氣的桑樹。
我看向四周確定沒人之後,用手機一朝,發現地上有一片沒有被風完全吹散的黑色粉末,我捏起一點兒,放在鼻下一聞,果然是一股燒焦的味道。
我伸手在地上摸了幾下,摸到一塊尖利些的石片兒,蹲在地上挖着土。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土層裡露出一個黃色的小角,便用手把浮土撥開,捏着那個黃色小角,從土裡拉了出來,是一張疊成三角形的符篆。
在我的印象裡,一般只有去廟裡請的護身符,纔會疊成這種形狀。
可我卻並不認爲在這兒埋下這張符紙的人,是在爲我請護身符,畢竟這符篆上冷森森的陰氣可騙不了人。
我手指頭捏着那張符紙,就覺得凍的慎人,我用嘴咬着手機照着光,小心翼翼的拆開符紙,只見符紙上寫着我完全看不懂,也從沒有見過的怪異文字,最重要的是,符紙中還包着幾根短短的頭髮,大概有兩三釐米長,一看就是男人的頭髮。
我小心翼翼的用符紙包住頭髮,還未起身,便發現眼前黑影一晃,我迅速反應,手摸在了魯班尺上,可是下一秒,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我後脖子上一片頓疼,腦袋裡頓時像有幾百只蜜蜂嗡嗡叫一樣。
我暗道一聲不好,被人暗算了!
緊接着腦袋一暈,便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眼皮子沉重的很,只聽得晚晴在一旁,一聲接着一聲的叫我,還伴隨着小花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