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這是他用的激將法,但這法子偏偏讓我受用的很,心一橫,抓住天啓長老手裡的藥,直接填到嘴裡一口嚥了下去。
天啓長老一邊鼓着掌,一邊哈哈大笑,“好!好小子,有膽量!”
對面孔橋他們剛剛同旁邊的人交談,並未注意到我,這會兒聽到天啓長老的動靜,不由自主的看了過來,我默默的擺了擺頭,他們才放心下來。
我們坐在這兒,也等了有將近一個小時了,大家都說,這天機閣的閣主實在狂得很,讓我們這麼多人都在這等着。
可沒想到天機閣閣主在狂,居然有人比他還狂。
約麼二十分鐘以後,天機閣閣主姍姍來遲,當然他身後還領着一隊僕從,規規矩矩的端着飯菜,排成兩隊,隨着他走了進來,把飯菜放在我們的飯桌上。
天機閣閣主一邊笑,一邊朝着左右兩邊的人拱着手賠禮,說是有些事耽擱了,請大家見諒。
即便在座的有些輩分很高,但面對天機閣的閣主,也只是敢背後說兩句,不敢當着他的面囂張,臉色不善的回了句無妨,大家便又喜笑顏開的交談起來。
這飯吃的也隨意,天機閣閣主坐在主位上,時不時從底下的人交談幾句,周圍的人則是各自把酒言歡,剛剛他從我身前走過時,我注意到他臉上蒙着面,帶着一張面具,似乎是用白玉做成,在明亮的燈光下,發出一種柔潤的光澤。
那面具的形狀很奇特,輪廓線有些僵硬,像極了,前些年電視上報道,從古墓裡挖出的青銅面具,唯一的不同是面具只擋住了上半張臉,露着兩片薄脣和線條硬朗的下巴。
面具的額頭上方,刻着一個詭異的圖騰是天機閣的標誌。
我看到那標誌,伸手貼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想起了自己身上帶的石牌,琢磨着等下找個好時機,向天機閣的閣主討教一二。
就在我正琢磨這事兒的時候,只聽得門外一陣哈哈大笑聲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緊接着咣噹一聲,聚善堂的大門被人從外邊推開,力氣很大,那人走路帶風,兩臂呼呼的甩着,顯得十分有力量。
那人身後還跟着幾個隨從,我一瞧,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和我身邊的天啓長老身上的衣服很像,尤其是走在前邊的幾位,他們的穿着一模一樣,想來這些便是御和派的人了。
之前我還疑惑,這御和派今天晚上,怎麼就只有天啓長老一個人過來,原來他們的大部隊還在後邊,只是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天機閣閣主原先派人傳話說,今天晚上七點開飯,這會兒都已經八點鐘了,御和派的人才出現。
我瞧了瞧,走在最前邊的壯漢,那模樣實在不像仙風道骨的出家人,反而有一種五大三粗的土匪之感,他長得面目粗礦,膚色很黑,又高又壯,膀子上的腱子肉,撐着衣服,瞧起來虎背熊腰,這會兒喝了兩盞酒,更是紅光滿面,時不時有些酒滴,粘在他腮幫的絡腮鬍子上。
瞧起來倒是個不拘小節的爽快之人,這與我聽到的關於天翁老道的描述實在不符,